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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後來他明白了,那是直覺,高手之間的直覺,後來馬超告訴他,自己也沒有看到呂布的面目,只是不經意間的一掃,然後,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充斥了他的心,“他不是那人的對手”,這是他幾乎空白的心中唯一餘下的一句話,也是馬超第一次不用交手就承認自己輸了。
而這次是第二次,那說明……這兩人……馬騰也不敢再去想了,或者說乾脆不去想,很明智的選擇。
“兩位是劉備劉皇叔派來的?此處離中原甚遠,卻不知兩位來此所為何事?”馬騰將站在那看畫的諸葛亮請入座中,互道了姓名,這才禮貌的提問,看到兒子的反應,本來就謹慎的他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諸葛亮看看根本沒有理會馬騰,繼續喝自己的茶的張飛,不禁失笑,這小子在一路上可是已經被他治的伏伏貼貼,然後才對馬騰道:“我等來此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借兵,或者說,是請刺史大人發兵援救我家主公。”
看見這叫諸葛亮的如此直接,馬騰也不廢話,道:“我也說了,此處離中原太遠,發兵不易,只是勞民傷財,而且您有什麼理由讓我發兵呢?”
諸葛亮顯然早就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問,淡淡笑道:“原因嗎……大人是為漢臣,而我家主公乃是漢室皇叔,同是漢室臣子,相互救援難道不應該嗎?”
馬騰啞然失笑道:“就憑這個理由?未免太過兒戲,如果你不能說出更有力的理由的話,那我想我們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他不是笨蛋,當然也知道諸葛亮其實根本沒有說真話。
此時的張飛終於抬起了頭,不過卻不是看向對諸葛亮不敬的馬騰,而是他身邊的馬超,其實早在馬超的目光射在他身上的一刻,他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個高手的存在,不過這一段時間以來,他的脾氣已經收斂了許多,而且也從諸葛亮那裡學到了一種他極為欠缺的東西——靜氣,這讓他的武藝也有了長足的進步,所以,即使是那種充滿挑釁意味的目光,也還是沒有能讓他抬起頭來,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諸葛亮,他可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張飛,進了刺史府後一切都聽他的,甚至連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要聽他的,否則,回去的路上就沒有酒喝,這可是張飛的命脈,所以他只能乖乖聽命。
不過,顯然他的靜功還沒有到家,所以,在那個目光注視了他如此久還沒有離開後,他終於忍不住抬起了頭。
諸葛亮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卻沒有理會,只是輕輕一笑,道:“大人果然厲害,如此,那我便說了,請大人救我家主公,其實便是救這漢室天下。”
馬騰一怔,沒有想到諸葛亮會忽然放出如此大話,只聽諸葛亮繼續道:“大人毋要不信,如今漢室,除了大人,真正為漢室著想,想要興復漢室的,只有我家主公和呂布將軍了,請恕在下直言,您與呂布將軍根本沒有這個能力。”
“什麼!”馬騰一下站了起來,不忿而又生氣的大聲道:“為什麼我沒有這個能力,想我西涼坐擁雄兵二十萬,我馬騰四個兒子個個名震西涼,我兒馬超更是西涼第一猛將,試問有幾人能擋我雷霆一擊!劉備雖為皇叔,卻根本沒有實力,除了四處逃竄,我看不出他還有什麼本事!就你說來反而他比我厲害!他要是比我厲害為何還要我來救!哼,我還以為劉備派來的是什麼高人,卻原來是如此自大無用之人,可笑之極!來人,送客!”
門外四個親兵聽到後立刻進來就準備請諸葛亮和張飛出去,卻不料諸葛亮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馬騰乜了眼諸葛亮,冷笑道:“哼,被我說穿心事了?只好用笑來掩飾了吧!”
諸葛亮哈哈笑著,毫無禮貌的指著馬騰道:“我是笑你無知,一直聽聞西涼刺史馬騰是個人物,卻原來不過如此!如你所說,你手下兵將完備,更是勇將如雲,但那又如何?你南有張魯劉璋、東有曹操,且西涼離中原極遠,你若出兵,尚未到達中原,恐怕張魯就已經坐在你的府邸裡面了!你看似兵力強盛,實則沒有任何用處!”
“呂布為天下第一猛將,手下又文有陳宮,武有張遼、高順、臧霸,論勇力不比你差,但卻被曹操逼在東北一隅無法動作。只有我家主公,現在掌有汝南、壽春兩處要地,更與荊襄劉表相接連,荊襄一地隨時可得,且手下勇將更是無數,這位張飛張將軍乃是我家主公的義弟,勇武非凡,當世難匹,其上更有兄長關羽,曾數招間將袁紹手下大將顏良、文丑斬於馬下,還有一位趙雲趙子龍,曾於徐州一戰中以一人之力劇斗夏侯兄弟等數員曹軍大將,其他將領數不勝數,大人,不知貴子馬超比之這幾位又如何呢?西涼一地,雖然頗大,但又怎能與中原相比,這西涼第一……嘿嘿,我看不提也罷!”
“你……”馬騰被諸葛亮說的竟一下接不上來,卻聽邊上傳來一聲巨響,轉頭看時,他邊上的桌子已經成了碎片,而馬超,直向著張飛走了過去。
看到馬超這麼霸道的走了過來,張飛又怎能忍住氣,剛要站起,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諸葛亮,只見這直接挑起事端的“軍師大人”笑著點了點頭,顯然是允許了他接下來的行為。得到了這個訊號,張飛不再有任何猶豫,從椅中站了起來,那起身時候的後坐力量竟直接將一張非常結實的紅木椅子壓塌了,只見他使勁一挺腰,一股強大的氣勢立刻散發出來,瞬間將馬超帶起的霸氣沖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