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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槐尤其焦急,真像熱鍋上的螞蟻。
第三十章 可怕的女人
看到重耳落水的一剎那,她的心仿佛已隨他落入深淵,那種疼痛感無以表訴。她只能盼望著能有奇蹟出現,儘自己的最大努力去追尋。
雖然希望渺茫,狐家兄弟也頑強的拖著受傷的軀體沿河查找。
谷西,突傳來急促的大叫:“瞧,這裡有腳印。”
季槐精神大震,低喝道:“快過去。”
狐家兄弟互相攙扶著也加快腳步。季槐本想阻止,卻又忍住了。十幾人個沿著小徑向東狂奔,漸向上升,往山谷深處急走。
驀地,南面來路方向,山上傳來了呼喊聲:“這裡有很多的腳印……怎麼可能?他就一個人啊?這……”
清亮的長嘯聲突然當空而降,與同時發出的震天狂笑相應和,山林為之震撼,與山谷的回聲混和,林中的鳥雀驚飛,聲勢渾雄諒心動魄。
從山谷的西面突然閃出八個頭帶竹笠、面目難辨的男子,身形破空疾射,但見枝葉簌簌中分,人影冉冉飄近。
季槐臉色大變,天啊!他們怎麼還有這般高手。
狐偃在旁低嘆道:“從他們整齊化一的動作上看,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而且皆是武功超凡之輩,看來這次我們是凶多吉少。”
峰腰以上是矮林草叢,視界甚廣,可以看到八道上掠人影,速度之快十分驚人,所經處草木中分,如被狂風所刮。
黑袍人也被嘯聲驚呆了,他不明白怎麼在他的身後會突然發出八道利嘯來,而且功力高得嚇人。
猶豫片刻,他決定回頭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白狄狂殺和馬彪一夥剛進入山林,便發現八道人影慢慢接近。
右後方峰頂矮林叢草中,重耳也陷入死亡的邊緣。
他感覺時間慢慢的過去,搜查的人也逐漸遠去時,他開始放鬆身軀,不再用意志力抗拒,回天訣自然而然的發揮著效果,全身每一個骨節均爆竹般響起,一連串響個不停,源源不斷的氣流沿鳩尾、巨闕、左乳根、左天樞幾條受打擊的經脈循環往返,首先是雙臂慢慢發出黃光,以主脈為通道,漸達氣足心寂,生空、樂不二的靜定狀態,逐漸全身也發出黃光。
一般而言,氣功可分兩種,即養氣與鍊氣。養氣就是道家靜坐功夫,把氣運在丹田,使之凝聚不散,不讓身外景物誘導而外泄。鍊氣乃以運行為主。如拳術家在練拳時要用臂力,就把氣運到臂上;用腰力,就把氣運到腰上;假如四肢百胲都用力時,就把氣運到全身。
氣有呼吸的區別,呼為陽,吸為陰;呼為動,吸為靜;呼為剛,吸為柔。要把陰陽、剛柔、動靜結合在一起,才能完成它的作用。氣要運行時,不可逆走,貴當順行。如順行的話,不但臟腑會舒暢,並可快慢自如;倘若逆運的話,內部各臟腑就要受到傷害,一些習練者練岔氣致傷致殘者時有所見,且在運功時不能受外力干擾,否則不死既殘。
重耳正進入靜坐凝心的關鍵時刻,突聞狂嘯聲,瞬間他的臉色由白轉青,渾身冷汗徹體,身體劇烈的抖顫起來……
八個高大的人影魚貫而行,衣服奇形怪狀,手中兵器也各不相同。有人腳下沉重,有人輕如無物,走動時快時慢,似乎帶起陣陣陰風,如果有人迎面而來碰了頭,真會嚇一大跳,以為碰上了妖魅,甚至可能被嚇昏。
降下山樑,八人身形加快,向白狄和馬彪所站之山頭飛掠而來,比下山的速度增加了一倍。
白狄狂殺們不愧稱一個狂字,絲毫不為來人氣勢所躡,三十幾人分布山坡四周,既沒和來人搭話,也沒問馬彪隊的意見,不動聲色的圍成十丈方圓的一圈,安然不動像是泥塑木雕的菩薩。
馬彪隊也紛紛擠站住東北角,靜觀事態發展。
片刻間,八道人影已顯現山坡西面。
秋風呼嘯,冷氣襲人,更增三分陰森冷肅的氣氛,聽不到任何低語。
來人突然開口說話,打破了冷悶的沉寂。手中的短戟指向一群黑袍人。
“你們馬上離開此地,不得停留。”此人聲如洪鐘,聲震耳膜,颯颯秋風也壓不住震耳的聲浪,顯然意在以渾雄的內力示威。
“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利讓我們離開,難道此地為你們所有?”馬彪大隊中有人問道。
“哼!既然你們不聽招呼,那就怪不得我們了。”
白狄狂殺顯然看不得比他們更狂之人,有人忍不住大喝道:“你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不管你是何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從半山腰處傳來一個聲音。
落日的餘輝下,又有數十條人影從上面的山樑飛速掠來,速度之快有如流光逸電,領頭的四人非常特別。個個身材高挑,戴綠色的斗笠。她們身披銅胃鎧甲,左手槍,右手盾,顯示出一種飄逸不凡的風采。
馬彪中有眼尖的不禁失聲驚呼:“拓王四秀?”
傳聞盜拓有四衛,皆為赤狄與西戎的後代,也繼承了兩族的血統,擁有強大無比的戰鬥力,其合擊之術據說就是當今的絕頂高手也不堪一擊。同時也是盜拓最堅利的武器之一。
狂殺亦感覺到對方強烈的殺機,盜拓的出現讓他們大驚失色,如果說他們狂,那的確不假,可還得分對什麼人,在盜拓面前他們沒有資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