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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堯咨看他二人耍寶,心中倍感無奈,面色赧然,更是沒好氣的道:“蠢人與人都不同,你們二人就不能聰慧一些麼,為何要做些無知之舉,做些翻牆下流之事。還當少爺我是紙糊的,這麼好欺瞞,慫恿鼓吹,真是做的傷風敗俗,愚不可及。”
賀山低聲的道:“可是少爺,你不是照樣翻過去了麼?”
陳堯咨鼓了鼓嘴,道:“我就想知曉,這月黑風高,秋風梭梭,為何有女子嬉戲之聲,且這嬉戲之聲就在這楓林小院一牆之隔,這豈不是有些可疑。”
范浱見他問起,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眼角輕眨,戲道:“你是否還惦記昨夜那佳人嬉戲之事?”
“蠢人,”陳堯咨白了他一眼,道:“這夜半笙歌,雖是月色籠罩,卻也並非蹴鞠之時。這是哪些姑娘有如此的興致,還一腳踢翻過了牆垣。”
范浱點了點頭,回道:“你說的倒是在理,可這一時之間,卻是毫無頭緒,怎能知曉?”
陳堯咨見他疑惑,卻是微微一笑,道:“這一時之間卻是難以理清此事,但說毫無頭緒,這倒不可一概而論。”
賀山也是道:“少爺可是察覺某些事痕跡?”
第三十三章 不知秋思落誰家
范浱心性爽直,不知這些事道,此時聽陳堯咨說起,倒是也疑慮起來,此事確實似是有所謀略一般。陳嘉謨翻牆,賀山被抓,而他雖是無事,卻也束手無策,這卻是在同時之間,怎不讓人生疑。
陳堯咨把玩著摺扇,臉色泛起一絲笑意,扇指二人,道:“你們可想一想,今日如是不能救出賀山,此事倒會如何?”
范浱點了點頭,道:“那賀山可就……”說道此,猛的醒悟,道:“嘉謨之意,此舉乃是針對賀山?”
陳堯咨搖了搖頭,笑道:“此時要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但倒是可知,此事比試針對咱們三人而來,不管咱們是否翻牆過去,都有些許事發生。”
范浱點了點頭,道:“照此之說,此時非但並非結尾,而且還有後文?”
陳堯咨沒有回答,卻是含笑道:“如是我猜測所不差,這到底是誰所為呢?”
賀山蹙眉道:“此事如是有所預謀,必是與我等有嫌隙之人。少爺與范公子也並非無名之輩,這樹大招風便是如此。少爺又好為文,又是才華橫溢,才名在外,自是惹人羨慕。可這要是找些頭緒,這不是大海撈針麼。”
范浱卻是搖頭,道:“此言差矣,我與嘉謨二人,雖是有些放肆浮誇,可並未交往甚廣,與我二人,甚至於賀山你的有嫌隙之人,卻是不多。而能及時能知曉於官府的人,比不是一般之人。由此看來,這似是與這嘉謨的比試有莫大關聯。”
幾人你言我語,言談之間,已是到了范府。陳堯咨擺了擺手,笑道:“此時再想也是無用,倒不如去請教一回師伯,不是更好麼。”
賀山也是點了點頭,笑道:“還是少爺考慮周全,想必這個時辰,范大人應是在府中吧。”
范浱也是點了點頭,似是有些感觸,道:“這些許時日不在家中,倒還有些思念。既是回了家,定要仔細的瞧瞧。”
賀山也是嘻嘻的道:“范公子著急,少爺怕更是著急。秋蓉那丫頭可是好些好些時日沒見著了,也不知這丫頭又是出落的怎樣了,這丫頭就是惦記著少爺……”還正是洋洋得意之間,左顧右盼的一看,卻發現身旁已是沒了陳堯咨二人蹤影。
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頓時白了一眼,眉頭一樣,嘴角一憋,道:“你二人倒是勤快。”
這范府的小廝倒是與他相熟,見他衣衫襤褸的,不禁打笑起他來,“賀大哥為何如此裝扮,莫不是打賭輸了,連衣衫都給人剝了去,只剩這蔽體之物了。”
賀山聽聞此語,頓時老臉緋紅起來,脖子如燙紅的鍋,冒出些氣息,嚷嚷的回道:“你們知曉什麼,你們怎會有機緣穿這身衣物,這可不是一般之人能穿的出的,這要機緣。”見這幾人笑看這他,不禁得意的抖了抖,自顧的整理了一回。
這小廝笑道:“這牢里可真是難進,咱們可真沒這福分了。”這話戲謔他,卻引得幾人呵笑不已。
賀山見這幾人得意的模樣,哼了聲道:“待我向官家稟明,你二人擅離職守,在值時之間,卻旁開小差,不知官家會扣下你幾人多少例錢。”
此言一出,這府門前的小廝們頓時急了起來,這管家可是刻薄之人,平日裡更是嚴厲。這要是知曉他幾人當值之時開了小差,那還不把這這月的例錢給罰沒了。想及之下,幾人圍上了賀山,嘿嘿的笑了起來,對他一番的恭維起來,嚷的他一時手忙腳亂了起來。
…………
陳堯咨與范浱拜過范寬,閒暇之下,便與范寬閒談起來。陳堯咨言及這些時日在書院所見所聞,范浱在旁不時的添些話語,倒也閒趣之極。
范寬又是詢言了些二人在書院進學之文,又是對陳堯咨的書畫之疑惑之處,也詳談細說。陳堯咨談起這幾日見聞,又是言及要范浱回府請范大人的事,范寬也是點頭示意。
范浱不禁疑惑起來,道:“我與嘉謨並無多少嫌隙之人,可此事之奇異,也如此巧合,不得不讓我二人有此所想。此中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