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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想念之間,只聽得一聲輕出呵斥之聲,這卻是翠聲之極,似是眉頭緊蹙道:“你是何人,這夜深人靜的,為何在此鬼鬼祟祟,如是說的不清楚,小心你項上人頭?”說著,這雪白的寶劍不禁又是一緊,陳堯咨不禁打了個寒顫。
暗自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吱吱嗚嗚的開口說道:“我、我是隔、隔壁墨池書院的學子罷了,並非、並非大俠口中的壞人。”想及這些,他不禁斷定,這半夜飛檐走壁一般,來無影去無蹤的,除了他陳堯咨,就只有傳說中的大俠才有如此能耐了。
這人一聽“大俠”二字,不禁心中詫異起來,瞪起那眼睛道:“大俠是何物,你這人隨口就言,油嘴滑舌,看來不是什麼好東西。”說著便要一劍滑過。
陳堯咨一聽,情急之下,慌不擇口,急忙出聲道:“劍下留人。”
那人聽聞此聲,不禁反射似地停了下來,雖是輕聲,卻是厲聲呵斥道:“你還有何話說?”
陳堯咨慢慢的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慢慢的轉身過來,卻是一個嬌俏的身形鬼魅般輕出現在他身前,那絕麗地面龐,讓陳堯咨不禁呆了呆,只見一女子,身著暗翠色小靴,著絲綢金針線裙,卻是衣服靚妝,黑夜之下,陳堯咨難以看的清楚,卻是見其個頭不小,高挑之極。
此時素手著劍,這寶劍卻是放在自己的脖子,陳堯咨不禁低聲道:“姑娘明鑑,在下並非歹人,乃是擱院墨池書院新進學子,今日與友會飲,卻巧見這院中築球飛過,在下特地為貴院送過牆來,並無其他歹意。”
這小姐不禁一眼瞪去,厲聲呵斥道:“你這人粉面白臉的,當是滑頭之極。我且問你,你說你會飲,怎沒有一絲酒意。”
陳堯咨聽聞,不覺更是悔恨不已,早知曉如此,便痛飲幾大杯,此時命在她手,卻是不得不低聲下氣起來,想及即道:“在下已是早不飲酒,只是喝些清茶罷了。隔牆院子有築球為證,是否實言,姑娘一看便知。”
這小姐哼了一聲,道:“誰在這夜深之時蹴鞠不成,本姑娘便隨你一糟,如是謊言,當心你項上人頭。”
陳堯咨忙的點頭,疾聲道:“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那小姐這才放下他脖子上的劍,卻又握緊在手,要他帶路而去。陳堯咨無法,只能往那翻進來的小院兒去。這小姐倒是膽色過人,居然手提寶劍,尾隨他身後而來。
陳堯咨穿過迴廊,走過了那小院,跨入石桌旁,不禁大驚失色起來,這院子哪裡還有什麼築球,連影子都無一個,陳堯咨不禁莫得匆忙的尋找起來,牆垣下、石桌前,這院子空曠,有築球一眼便可以看到,翩翩此時,卻是空無一物。
這小姐見此,頓時手提寶劍,斥聲喝道:“你這登徒子,闖入書院,意圖不軌,居然還謊言連篇,如今看我娶你項上人頭。”說著,已是殺將過來。
陳堯咨見此,忙聲叫道:“快快住手,”可在這時刻,哪還呵斥的住,眼見這劍尖過來,陳堯咨機靈的撲向石桌,一個背身翻過,這才逃過一劫。卻是仍舊叫道:“快快住手,勿要傷人。”
這女俠客不禁冷哼道:“你這歹人,滿嘴胡言,妄想欺瞞本姑娘,找死罷了。”說著,一分劍身,又是騰身而起,斜刺過來。
陳堯咨見此,忙的一個打轉,跳過迴廊,抱著廊柱,才又逃過一劫,頓時急聲道:“我並非壞人,還不快放下寶劍,不然我真的跟你急了。”
這女俠似地人物倒是義氣不已,聞此,不禁冷笑道:“你跟我急,今日不留的你半條命,算不得本姑娘的本事。你這歹人,闖入廂房,圖謀不軌,就是見官,你也不免牢獄之災。”說著,又要提劍而來。
陳堯咨連忙擺手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再殺不遲,如是謊言,我便任你打殺,決不食言,你看如何?”
這俏姑娘聽聞此言,倒是點了點頭,冷聲道:“既是如此,便再給你說的機會,如是還有滿口胡言,當心我手中寶劍。”說著,又是提劍而起。
陳堯咨忙的雙手擺手,急聲道:“姑娘此言有理,在下定要遵從。”
這姑娘呵斥道:“既是如此,還不快說。”
陳堯咨忙的點頭,深深地呼了口氣,道:“在下乃是隔牆墨池書院學子,便是在這牆垣之後的小院為齋所。今日與幾位好友相聚,才有今晚之事。在下抱的築球,本想扔過牆罷了,但好友告知,須得親自上牆扔過,才算禮數。在下不惜爬牆上來,卻不防摔下牆來,才有如此之狼狽。本想在這小院找些繩索、牆梯之物,便可回去,但遇上姑娘,才有此番誤會。”
正是真話如謊言,世事成戲劇,未知這陳堯咨到底如何,還要慢慢道來。
第二十一章 陳堯咨巧言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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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聞此,卻是冷笑起來,道:“你這歹人,滿口胡言,無一句是真話。我且問你,這築球好好地,為何要飛過院牆而來?”
陳堯咨聽她所問,登時的苦澀起來,無奈的道:“姑娘此言倒是問對了,這築球為何便飛了過去,在下如何知曉,還請姑娘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