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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送公主回府”顧承棟點了點頭,對陳堯咨笑道:“嘉謨,皇命在身,就此告辭”
陳堯咨點了點頭,笑道:“顧大哥自去便是”
顧承棟這一行人護著那車馬走了,陳堯咨望著遠去的身影,心裡不禁暗自嘆息,他搖了搖頭,回身轉向書院而去了。
“什麼?陳公子,你果真說服了王大人?”王夫子心中駭然吃驚的道,想他二人剮了顏面上門去時也不能說動那老頑固一分一毫,可這陳堯咨之才之身而去,卻欣然而歸,頗有關公赴宴之風範。
可他們哪裡知道這其中的蜿蜒曲折,陳堯咨點了點頭,微微的展顏一笑,可這笑容里卻不難看出他心裡的勉強之色。
“王大人已經答應了親自保舉我的會試資格”陳堯咨看了看兩人說道。
“如此甚好”楊院士欣慰的粘著他那鬑鬑的鬍鬚,笑道,“還好王大人能放下芥蒂,若非如此,我們還需大費一番周折啊”
什麼放下芥蒂,他是不得不放下芥蒂,陳堯咨心裡冷笑,若非自己有足夠的實力,那王大人還不是叫囂的飛上了天,這世道如此,任何人情在利益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也就是實力決定一切。
“山長,夫子,學生將離開書院”陳堯咨沉默了半響,還是說了出來。
“離開?”楊院士驚得雙眼鼓了瞪大,“現在會試在即,合該是潛心溫書之時,你為何要離開呢?”
陳堯咨道:”正是科舉在即,學生想早入汴京,也好潛心溫書。在錦官城,雖是心有聖人,但卻時常世俗纏身,家父也在汴京,而今科舉已近,在汴京也好有個照應。”
“這倒也是”楊院士點了點頭,按了嘆氣,鬢白雙如蒼老了一般,這子一走,也不知何時再能回成都府了。五無疑而言,陳堯咨卻是是博學之人,也是他心得意的門人,墨池書院裡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而今他說及離去,哪有不惋惜之感。
可人皆是如此,總要遠行的,讀萬卷之書,不如必行萬里之路,這對於陳堯咨而言,也並非壞事,或許自己的舞台在汴京。
“既然你已決定,老夫也不在阻攔,何時啟程,老夫也好略備薄酒”楊院士道,王夫子也點了點頭,說道,“院士此言有理,老夫也該湊的這熱鬧。”
陳堯咨微笑道:“這也不知,還要看公主之意”
“公主?”楊院士兩人更是詫異了,這與公主又有何相干。
“不錯”陳堯咨點了點頭,具言那公堂之事,備述趙璇之名,兩人這公堂之上,可謂峰迴路轉,陳堯咨說及起來,也是充滿了僥倖。
這楊院士與王夫子二人聽的更是目瞪口呆,王夫子更是吃驚不已,趙璇他可是甚是熟悉,可卻沒想到這區區文弱之書生,卻是公主出身。
默然良久,楊院士倒吸了口涼氣,嘆道:“沒想公主就在我成都府,我等卻是眼拙,早知其雨蜀王交情匪淺,可卻不想亦是身份高貴。此事我等必不可胡言,恐招殺身之禍”
王夫子也點了點頭。
翌日,差役傳來旨意,公主定於下月初八啟程,命成都府廂軍擢而護衛,成都府士子陳堯咨隨駕,護衛公主入京,眾人皆是不解,陳堯咨何時會攤上此差事,可此事也無法多言,煙消雲散而已。
陳堯咨回到書院,范浱與賀山二人早已在等待他了,范浱問道:“嘉謨,你真的要到汴京?”
陳堯咨點了點頭,道:“已經訂好了時辰,下月初八,到時啟程。”
“下月初八,這都是月底了。”范浱驚道。
“早些時日入京,也好有個照應吧”陳堯咨笑道。
“可少爺你不是在成都府好好的嗎,為什麼這麼急著要走呢?”賀山問道,他這些日子倒是悠閒之極,都在成都府晃悠了。
“會試將近了吧,早些日子進京,也不會那麼匆忙”陳堯咨笑答。
“這倒也是,”賀山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可惜這成都府事是在太多,的無法於少爺一起進京了,見到了老爺,代的問候了。”
“你在成都府也並非閒人,這一來二往的,也要忙碌不少,再者三年之期早已過了,你又何必再來躺這趟渾水呢?”陳堯咨說道。
“可這汴京畢竟不是成都府,那汴河都有十八橋呢”賀山道。
陳堯咨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進過汴京幾次了,不也是無事嗎,再說了不是那橫著走的人,為什麼要去招惹別人呢?”
“你還用的著去招惹麼?”賀山嘀咕的道,走到路上都是惹人刺眼的主,怕是看不慣你的人倒是多得多了。
范浱沉默了半響,突然問道:“嘉謨,此次可是你護送公主如汴京?”
“不錯”陳堯咨點了點頭道。
“什麼?公主?”賀山一聽這兩個字,頓時瞪的雙眼直溜溜,看陳堯咨的眼神更是震驚了,兩人不在一起才幾日,他什麼時候又惹上這公主了。
“少爺,的不在你身邊才幾天啊,你什麼時候又去勾搭上了公主了?”賀山奇異道。
“不要胡說,”陳堯咨瞪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見無人經行,才鬆了口氣,道,“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