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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城狹小,說白了只是一個用土圍起來地一個小土城,裡面根本沒有什麼地方招待客人,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重,鮮卑大單于慕容帶著兩個兒子和一干慕容貴族在棘城之外為孫饜和侯鐵林準備了一台盛大的晚會,他們邊看著台下鮮卑女奴妖艷的舞蹈,一邊頻頻向坐在慕容身邊的孫饜侯鐵林敬著酒。
早已經醉眼惺忪的孫饜一邊一個摟著兩個皮膚白皙身穿輕紗的鮮卑女子,一邊來放歌長笑,好不熱鬧。而在他身旁,一直感冒未好的孫鐵林卻沒有那個興致,渾身裹在羊皮大氅裡面,斜靠在一個鮮卑女子身上,無聊的等待著宴會的結束。
趁著酒興,慕容翰端著酒杯走到了孫饜身旁:“少歷公真是好酒量,來來咱們再干一大碗。”
“世子大人是想看孫饜出醜不是,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孫饜滿嘴酒氣,暈暈呼呼的說道。
他說這話不當緊,到是把慕容翰嚇得不輕,慕容翰雖然是慕容的大兒子,但是卻是庶出,正而八經慕容鮮卑的世子是現在還坐在慕容身邊年僅13歲的慕容,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父親,見老奸巨滑的父親並沒有什麼反應,而年僅十三歲的慕容也乖巧的依偎在慕容身邊好像沒有聽到一般,他才把心放下:“少歷公海量,哪裡會說喝多就喝多了呢?,明顯這是在裝嗎,喝多的哪能說自己喝多了呢?來來幹了這一杯。”
孫饜伸出一個手指頭,說道:“你要陪我喝我才喝,你喝三杯,我喝一杯。”
“你這明顯就是一個指頭麼,好好,你喝一杯我喝一杯。”看著孫饜慕容翰直想笑,
“一個手指頭,這明顯是三個麼。”孫饜努力把手縮了回去,又重新伸了出來。
“行,我陪你,不過我喝三杯以後孫先生可的答應元邕一個請求。”慕容翰說著,掄起酒碗象喝白開水一樣往嘴裡倒了三碗酒,
看著孫饜把碗中的酒喝完,慕容翰湊在孫饜的身邊悄聲說道:“少歷公,咱們可已經是故交了,有件事情我想求你幫個忙,讓你幫我在青州買點不好買的東西。”
“什麼事情,你說吧。有我孫饜在。世子還怕在青州買不到地東西。”孫饜雙手不停地在兩個鮮卑女奴身上摸索著,口中隨口說道。
慕容翰大喜,他等的就是已經喝醉了的孫饜的這句話,見孫饜這麼說,他馬上接口道:“少歷公說的是,在青州哪少歷公辦不到的事情。元邕也沒有什麼太高地要求,就是想要一套青州兵身上的那種鎧甲送給父親當禮物。”
青州軍械的出口有著嚴格的限制,對於一些高尖端的東西青州是嚴格限制出口的,包括青州士兵身上穿的這種全身甲。就算慕容鮮卑和青州地關係一直不錯,青州也沒有出口過一套鎧甲給遼東慕容鮮卑,慕容翰也知道,這種鎧甲需要量身定做地。沒有青州的允許。就是偷來或者搶來幾身鎧甲,也不一定能讓他們這些貴族穿的上,更何況他還知道這種鎧甲需要許多許多的專用小零件才能使用,而這些精密的小零件,只有青州才能生產出來。如果沒有青州的同意,他就是弄到了幾套這種鎧甲,也穿不了多長時間,就得壞掉,甚至他現在都不知道這些鎧甲是怎麼穿到這些人身上的。
慕容翰這句話一出口,就一直觀察著孫饜的反應,孫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大笑,而後伸手拍了拍慕容翰的肩膀。大聲說道:“我還以為什麼事情呢。就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了。沒有問題,你要一套鎧甲又有什麼用處,要要就弄他幾百套,幾千套讓你地部族穿上玩玩。”
“什麼?你說什麼?”慕容翰簡直不相信自己地耳朵,他拉住孫饜問道:“你說可以賣給我們這種鎧甲?”
“有我孫饜在,有什麼辦不成的,你要多少拉出一個單子交給侯鐵林,不就完了,不過那東西價格昂貴,你得有心理準備。”
“沒關係,多貴我斗要。”慕容翰得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父親,作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聽到孫饜地保證,慕容也鬆了一口氣,他心中暗自高興,
可是還沒有等他高興上來,坐在孫饜身旁一直沒有吭聲地侯鐵林說道:“做生意沒有什麼不能賣的,只要你想買,只要你出地起那個價錢,青州就敢賣。別讓青州願意賣,你們又不敢買了。”
“賢侄這是什麼話,只要青州敢賣,我慕容家就絕對敢買。”坐在一旁的慕容眼見事情就要成,也跳了出來。夜長夢多,趕緊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再說。
侯鐵林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說道:“每套鎧甲3000頭成年羊,每套馬甲至少2000頭成年羊,一年至少1000套鎧甲,多了不限,大單于能吃的下麼。”
“能沒有問題。”慕容連個哏都沒有打就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的漢語並不是很好,再說數字這東西認識他,他卻不認識數字。
可是他不認識,旁邊的慕容翰和慕容卻認識,慕容剛開口,他的兩個兒子已經異口同聲的說道:“父汗,先別。”
可是他們兩個畢竟慢了一步,慕容的話已經出口了。剛才還為能買到青州鎧甲而高興的慕容翰此時已經是牙關緊咬,盯著侯鐵林怒道:“你這不是坑我父親麼,什麼鎧甲能賣那麼貴,什麼鎧甲還要限制購買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