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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漆黑的夜晚,狹窄陡峭的山道,很多人的夜盲症,路邊的亂石、懸崖都造成了無數的慘叫聲和痛哭聲,哭喊著媽媽的聲音不絕於耳,芶家軍這次終於完全的踏上了死亡之路。
這些正在逃命的士卒已經是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本身就已經疲乏到了極點,今天剛剛躺下就又被驚醒,隨即再次在山道上抹黑狂奔,人的體力精神透支已經到了極限,略微有點風吹草動,都可以讓這幫人心驚膽戰,作出非常的動作。
械鬥在這條路上已經是家常便飯,不少地域都有兵器的撞擊聲傳出,這些已經發了瘋的士卒只知道把手中的武器一直朝前砍去,一直
面沒有了障礙,再向前跑去,也不管前面是道路還是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叢林,哀號和慘叫一直伴隨著道路左右,甚至腳下,
看到大部隊如此,悲憤的芶晞也無可奈何,最終他還是帶著還算穩定的部曲,也跟隨著大部隊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了狂奔,至於傅宣和那一幫官員,在混亂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帶領各自的手下部曲跑的無影無蹤了。
天慢慢的亮了起來,道路上的情景也逐漸清晰的印入了芶晞的眼帘,除了山道兩側倒斃的士卒以外,路旁的大樹枝上也掛著不少的屍首,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被粗粗製作的繩索拴住了腳脖,倒吊在樹上,力竭而死,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青州軍的傑作。
要是在往常,象這樣製作的簡單的陷阱,只要身旁的夥伴馬上進行解救,並不會造成人員的傷亡,可是在黑夜的混亂中,猛地身邊少了一個人,這些驚恐中的士卒只會更加的恐懼,只顧的玩命奔跑,那裡還會顧得上尋找原因。
“天亡我芶家軍啊”看著道路兩旁已經沒有了力氣,被隊友拋棄的芶家軍士卒,無助的伸手求援,芶晞不禁再次嚎啕痛哭。
然而噩夢還在繼續,已經休息了一整夜的近衛軍野戰大隊在水軍的掩護下,從幾處分批登陸,在白天分批次,不間斷的開始了對芶家軍那混亂的隊伍開始了輪番攻擊,雖然大部分時候的攻擊只是在那裡作作樣子,一旦遇到抵抗馬上就會撤退,只有在抵抗非常微弱,勝算很大的時候才會奮力一擊。
這樣做雖然對芶家軍殺傷不大,可是卻讓這些疲於奔命的芶家軍根本不敢停下腳步,但是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的芶家軍,就算霍上小命進行狂奔,他們還能跑多快呢?
“嘿嘿,肥的拖瘦,瘦的拖疲,疲的拖死。我看這幫人還能撐多久。”在船上,鄭強叢望遠鏡裡面看著山道上蜿蜒迤邐而行疲憊不堪的芶家軍,笑著對手下的通訊兵命令道:“命令各單位,不要攔路,儘量驅趕芶家軍前行,我要看看這幫人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最大的極限是多少。”
“是。”通訊兵轉身取出一支長箭,射上了天空,長箭帶著的尖銳呼嘯的鳴鏑向正在山野中準備作戰的近衛軍通報著信息。不多時,山林中也射出幾支鳴鏑,和船上互相輝映,幾個通訊兵舉起手中的雙色旗幟,開始用旗語向山中的近衛軍傳達著鄭強發出的訊息。鄭強旁邊的幾個參謀也舉著望遠鏡同時觀察著山上反饋過來的旗語。
“報告:一大隊報告有個官員要帶人投降。”旁邊的一個參謀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向站在船尾的鄭強報告。
“投降?現在知道投降了,早幹什麼吃的了?”鄭強在那裡笑道:“山莊的規矩,敢於侵犯山莊的匪徒一律掛實物稻草人示眾。不接受投降。”鄭強的老爹當年也沒有少掛實體稻草人,這種事情他可是做的來。
“是,明白。”那個參謀轉身想命令通訊兵向發出訊息的一大隊打旗語。鄭強忽然又說道:“這麼早讓他們死,也太便宜這幫傢伙了,告訴一大隊,讓他們只管向前攆人,決不接受投降。”
那個參謀看著面無表情的鄭強,有點於心不忍,但是還是很快回答道“是,明白。”
那個主動向近衛軍接觸商議投降事宜的不是別人,正是傅宣,天一亮他就和那些已經又奔跑甚至可以說是挪了一夜的士卒一起躺到了路邊。
昨天晚上的混亂,他幾乎是隻身逃離現場,而攜帶輜重的本家部曲再也沒有趕上來,今天早上開始他不但斷了糧食,連水都沒有能喝上一口,一夜的奔波早已經讓他疲憊不堪,再看他身邊的那些士卒,一個個也是口乾舌燥,累得象狗一樣,動彈不得了。
就是這樣,他們依舊遭受到了近衛軍的遠程弩弓攻擊,他再次帶著幾個還簇擁在身邊的本家部曲飛奔了一段以後,看看前面根本看不到盡頭的群山,又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身上,他已經失去了走回泰山郡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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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節:輪姦(十六)營地
=到家,忍著兩腿的酸痛,先發上來。
正在山關前的溫畿在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知道芶晞出事了。
從泰山郡到山關前是正經的官道,但是,這條在叢林山地裡面穿越的正經的官道的通過能力也非常有限。
在西晉末年,不管是曹還是石虎攻擊青州的時候都是即沒有走濟北國,也沒有走山這兩條看似比較近比較好走的路線。曹憑藉其部隊少,全部是輕騎兵速度快的緣故走的是和芶晞走的路線是同一條道路,而使用三萬鐵騎進攻青州的石虎走的卻是通過徐州攻擊青州的傳統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