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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夏糧大獲豐收,進入青州之時我也看到青州之內田地一片翠綠,莊稼已經長的和人一樣高了,秋糧看來也不是什麼問題。現在青州為什麼還要死死地限制士族入內?讓士族子弟和那些庶族,甚至賤民一起在外面苦苦等待呢?難道再多幾個士族子弟能把青州吃窮麼?要知道我大晉的基礎在於士族,士族和我大晉榮辱與共,沒有了士族的支持。大晉還能維持下去麼?天下還要靠誰來管理呢?還望金亮公給逃難青州的士族一個方便。以便讓我士族子弟能夠優先進入青州,為我大晉出力。”
張金亮滿面含笑,卻默不作聲。
張清明繼續說道:“此時正是大晉危難時刻,身為士族子弟更應當為國分憂,金亮公座擁青州,掌握巨大資源,誰都知道青州鐵甲天下無敵,金亮公只要率軍走出青州,振臂一呼。必能號召天下群雄,驅逐匈奴,還我大晉朗朗乾坤。
“逃難至青州的士族子弟人才濟濟,正可輔佐金亮公走出青州,掃平宇內。為我大晉復興立下汗馬功勞。”
張金亮沒有發話。可是旁邊的角落裡面卻有人發出竊竊的笑聲,一個聲音在角落裡面響起:“他大晉再亂。關我屁事。”
張清明大怒,扭頭尋找說話地人,大堂之上人頭涌動,對這裡地人和物根本不熟悉的張清明哪裡還能尋找的到。
“金亮公,在這廳堂之上,怎麼能夠有這種言論,這還有國法麼?”張清明滿面通紅的說道。
張金亮微微一笑,指著大堂正中那幾個大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宋朝蘇軾,這裡主教借用)說道:“為了避免犯錯誤,少走彎路,青州的所有大事都得經過議事會討論,才能作出決定,為了讓參加議會的人員能夠暢所欲言,在這個議事大廳裡面刻上了這幾個字,青州不已言論獲罪,這是這八個字存在的基礎,要是沒有這個保證,還如何能夠實現堂中所寫的這八個字呢?”
張清明一滯,說道:“難道就因為這幾個字,青州就可以讓人在廳堂之上,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麼?”
“除了信使,所有進入青州的人員在進入之前,必須向錦繡山莊地公約宣誓,我看清河公是沒有向公約宣誓過吧,”從人群後面,走出了一個人,正是錦繡山莊有名的老犟頭老薑。
“清明公也不用去找別人,剛才那句話就是我說地,我現在還是那句話,他大晉如何管我屁事,青州是青州,大晉是大晉,和青州兩不相干。”
張清明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樸素的老頭,吃吃的說道:“你你——”
“清明公貴人多忘事,剛才金亮已經給清明公介紹過老夫了,老夫就是青州議事會的議員,錦繡銀行地大股東,青州最大地土地投資者,青州最有錢有勢的人之一,姜臘。別人都叫我老犟頭。嗬嗬看著我這身行頭不像是把,不瞞你說,我自己看我這身行頭也不像。”
老薑頭笑嗬嗬地說道:“清明公是以一個大英雄的身份來到青州的,青州自然歡迎清明公來青州,但是青州只歡迎抵抗匈奴的大英雄清明公,不歡迎依仗著華族的身份就在這裡大發感慨的張清明,別怪佬犟頭說話難聽,清明公可以在這裡問問,錦繡山莊開始創業的這些人裡面哪個不是被華族逼得家破人亡,逃難至此地。
為青州流血流汗開創青州這一局面的人哪個不是被華族逼得走投無路才投靠錦繡山莊的。從錦繡山莊創業初始,到現在,哪次在大晉危難之際,錦繡山莊和青州不是全力以赴,力擋三軍的,可是大晉給了我們什麼?連我們推舉的州牧大人都不任命,非的要調來一個所到之處均鬧得天怒人怨的苟來青州擔任父母官,青州不認。除了金亮,除了錦繡山莊的公約,青州誰都不認。
“現在誰還要讓我們再去為那些華族拼死拼活,為他們去爭權奪利。我老犟頭第一個不答應。”老犟頭歇了口氣繼續笑著說道:“青州議會通過決議,只承認青州以前地華族在其領地內擁有特權,不在承認其餘任何華族在青州擁有特權,雖然我對這項決議還有想法,不過我還是擁護這項決議的,至少這條決議已經表明了現在想進青州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難民。是難民就得排隊對著錦繡山莊的公約宣誓後入內。不想當難民地請另謀高就”
老犟頭的一席話說完,大堂之上掌聲雷動,張清明臉色一會青,一會白,很是難看,張金亮含笑在旁邊說道:“清明公見諒,老犟頭這人說話不講究,什麼話都敢說,清明公切切不可放在心上。”
張清明咬牙切齒的說道:“青州。青州還是大晉的土地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張金亮笑聲說道:“國家,民族,政府。是時候了。”
“什麼?”張清明沒有聽明白張金亮的話。反問了一句,張金亮正要解釋。忽然間,金堡頂上傳來急促的鐘聲,張金亮臉色大變:“敵襲。”
正在大堂中的眾人,蜂擁一般順著議事會辦公大樓地樓梯向塔樓跑去,等到眾人氣喘吁吁地爬到幾十米高的塔樓頂上再向遠處看去,只見大地的遠處烽火連天,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在他們身後的金堡裡面,正在值班的青州第一野戰營的集合號已經響起,而在山下的道路上,路上的行人已經開始拼命的往集合地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