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頁
分兵合擊這種戰術,是自古以來地禁忌,雖然在用的好的情況下,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然而,沒有多少個將領能夠那麼準確的控制合擊的時間,很容易被別人集中兵力各個擊破。
張金亮人這麼少就還敢分兵,他難道是神仙麼?(當然,其實歷史上還有不少分兵合擊地戰例地,但是大部分時候地分兵,並不一定是為了合擊而分兵,而是因為後勤補給的限制而分地兵,這在後面會有論述,這裡不多講。)
1000對3000,一,結束,芶家軍就從來沒有任何能勝利的跡象,雖然人數多的芶家軍一直在進攻,但是控制局勢的一方一直是濟南郡那1000人,而不是他的芶家軍,那玄甲叢中一點點發著亮光的鎧甲是那麼的從容堅定,就是在大陣被擊穿,也沒有一點潰散的跡象,張金亮的兵是怎麼練的?他去那裡找到的這些人傑?
攻擊官邸的那些人,為什麼看上去象一個人一樣?他們單個哪個都不是自己身邊的那些高手的對手,可是這些人往一塊一站,怎麼就變得那麼難啃?自己身邊的那些高手碰到這幫人怎麼都變得笨手笨腳?芶曦弄不懂,也弄不明白。
“開林公(閻亨的字)不必如此,要以大局為重,魏植、王彌乃是國之蠹蟲,不早日把兩支匪徒滅掉,我大晉危矣,濟南郡守和道將之間畢竟只是內部矛盾,時間會化解一切的,開林公休的再提。把那件事情忘掉把,朝廷已有定論。”
芶曦也根本不願意提在青州發生的事情,知道那件事情的芶家軍已經都死完了,只剩下眼前這個閻亨,他原本已經告誡過閻亨不得再提臨之事,哪裡想到,耿直的閻亨不自覺的又提起這件事情來。
現在要是把臨的事情祥末說出來,讓他芶曦如何自處?他芶曦是去臨報仇不去?他在須昌的時候除了寫奏章,其餘的時間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問題。
要是不去,他芶曦還有什麼資格率領這幫人混下去?靠他的官位麼?職務比他高的多的是,權利比他大的也多的是。別人憑什麼要跟他這個連自己手下都保護不了的人?
可要是去報仇呢?先不說自相殘殺要在晉庭引起多打的轟動,就說走那條路到濟南吧?從西邊,或者兩過濟水,或者沿著泰山山麓打通從須昌到濟南的一路關卡。兩過濟水,他從濟南被押往須昌的路上就已經看到了濟南龐大的水上力量,想過濟水河,先把濟南的水軍打敗再說。
沿泰山山麓,那還是算了。
唯一能走的就是從青州南部進入,那裡不但有王彌的亂軍作亂,而且那裡基本上已經是荒蕪人煙,攻擊濟南郡的部隊只能自帶糧草,可是漫長的補給線,他的這點人手如何保證?
再說,芶純還在張金亮手中。
張金亮能殺芶曦的人就是在於速度,一擊而成,毫不拖泥帶水,根本不給任何人有反應的時間,完事後,又立即向全天下通報,讓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華族給張金亮背書。至於事情的真假,還有誰去注意呢?
而芶曦目前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他的主力距離濟南郡太遠了。
閻亨雖然耿直,但是畢竟是名貫一時的大儒,這點溝溝彎彎他還是懂得的,但是胸中的鬱悶和憂苦卻無法發泄出來,在宴席之上,他拿著筷子涕不成聲。
芶曦慢慢站了起來,走到閻亨背後,輕輕拍了拍閻亨的後背輕聲說道:“開林公,放心,閻弘他們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是現在,我們只能忍,忍辱負重,等到我們實力恢復的那一天。”
正文 第六節:洛陽逞威(八)
第六節:洛陽逞威(八)
出青州的王彌,盡顯飛豹本色,3月時間裡面聲東北,席捲青州,兗州,豫州,徐州大部分地區。徐州刺史裴盾派軍四處堵截,非但沒有堵住王彌的攻勢,反而在極其靈活的王彌面前損兵折將,丟了不少的郡縣城池,郡縣的長官也被王彌誅殺。
在晉庭的高壓下,正在魯國郡休整的芶晞,被迫派部將傅宣率鐵甲應對王彌,而他則率領中軍大營,攻擊霸占濮陽等地的魏植。
陽平劉靈,從小貧賤,但力大無比,能制止奔跑中的蠻牛,又能跑的和馬一樣快。當地人雖然感到很奇異,出自平民百姓(庶族)的劉靈,卻無法得到人的舉薦。
劉靈常常扶胸嘆息:“上天你什麼時候才能讓天下大亂?”
等到公師藩起兵的時候,劉靈也趁機聚集起來鄉間活不下去的青壯,劫掠郡縣,後被芶晞大軍擊敗,逃到頓丘。芶晞打敗汲桑石勒返回州以後,劉靈趁機再起,狎持頓丘郡守魏植跨過黃河劫掠兗州西部。
哪成想在這裡再次碰倒了芶晞,一團散沙毫無組織紀律性只會搶掠的亂民哪裡是芶家鐵甲的對手,王彌能成事就是因為王彌從來居無定所,根本不給芶家軍正面作戰的機會。
而霸占濮陽的魏植只是一個文官,根本無作戰經驗,劉靈又是一個只會望前沖的莽漢,還沒有等他門兩個聚集起來軍隊,芶晞的芶家軍已經連陷數城,並擊敗了劉靈的主力。
魏植見事不妙,立即帶人向還在許昌的東海王請降:“道將公在司冀二州剿匪,竭盡民財,饑民遍野。植被饑民所迫,劫掠兗州並非本意,植雖在匪營。心向晉庭。聞東海王仁義,願降。”
接到魏植的降書,東海王大悅,上書大加讚賞,接收了叛亂的百姓,安排到了司兗二州耕作,並對投降的魏植進行了封賞(芶晞公布司馬越地罪狀就有崇獎魏植,招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