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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護著清河和蓮兒母女。衝到一個小水溝下面的草叢中躲藏起來,剛剛蹲下,上面一個穿著匈奴服飾地人就一頭栽了下來,那人一邊捂住噴涌著鮮血的胸口,一邊還揮舞著手中的戰刀,“殺死你們這些蠹蟲,殺死你們這些蠹蟲。”他瘋狂的嚎叫著,在地上扭曲著身體想爬起來,卻被一個海軍陸戰隊員一刀把他的腦袋砍了下來。但是那人張著的一張漢人的面孔卻深深的絡在了幾個人心裡。
“匈奴人裡面竟然有漢人。”王舒顫抖著問道。
“不是竟然,是由很多,很多都是漢人,都不是被當官的逼地走投無路的人,命好的進了青州。命不好的就跟了匈奴人。”旁邊的那個海軍陸戰隊員把刀在那具屍體上摸了兩下,又重新擋在幾個人面前。
蓮兒跪坐在地上,這一切發生地事情都沒有讓她的眼睛抬上一下,她一直在那裡默默念叨著“當太陽升起的那一刻。當第一抹曙光照耀在我身上那一刻。他一定會到來。我的王子一定會到來。”
裴氏淚流滿面,抱著自己地女兒,望著四周瘋狂戰鬥地人群,聲嘶力竭的嚎叫著。仿佛這嚎叫聲能把她從這無邊的苦難中解救出來一樣。
清河默默的跪坐在裴氏身邊,望著那湛藍地天空,嘴裡也在默默的念叨著什麼,卻沒有人聽的清楚她到底在念叨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不能困死在這裡。”王舒手握著戰刀,不停的自言自語到。事到如今。他也完全沒有了主意。
“怕什麼,休息一會繼續在跑。”一個海軍陸戰隊員面無表情的說道。生死在他們的眼中早已經不是問題,他們只管如何完成任務。眼前那些兇悍的匈奴士卒,在他們眼裡不過是一些行屍走肉,一旦下了戰馬,那些營養不良地匈奴人,並不見得比圍繞在他們身邊地那些難民好多少,只不過數量有點多罷了。
不過這些匈奴人多,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難民更多,這些海軍陸戰隊員就是在等待機會,等待雙方耗盡力量地時機。
然而,隨著牛角號的不停的吹響,四周的匈奴人越來越多,甚至出現了不少的步兵,而樹林周圍的難民卻一直在減少,雙方的力量逐漸正在向匈奴一邊傾斜。
“給我一個大隊,我能把這些匈奴人都送回他奶奶家去。”小隊長揮刀砍翻了一個衝上來的匈奴士卒,咬牙切齒的說道。
“吱——”一聲尖利的銅哨聲在一片混亂的戰場上響起,頓時讓打鬥的雙方都是一個激靈,手中的武器一下子停了下來,都向銅哨響起的地方看去。
“你想害死大家麼?”小隊長扭頭衝著小水溝里罵道,
小水溝裡面的蓮兒卻已經掙脫母親,站了起來,在那裡大聲說道:“你不是說過,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當第一抹曙光照耀在我的身上的時候,他會出現在我身邊麼?”
她說著又把銅哨放在了嘴邊,刺耳的銅哨聲再次在原野上升起,那高昂的音符刺的所有人都想去捂自己的耳朵。初升的陽光照耀在她那身精工製作的女式鎧甲上,把那身鎧甲鍍上了一層金光,
銅哨聲由強變弱,最後又消失無形,滿臉漲得通紅的蓮兒直起了身,看著遠方,臉上浮現出難以捉摸的微笑:“我的王子。”
就在那銅哨聲剛剛消失,一聲嘹亮的銅號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在遠處的天邊的地平線上,浮現出來一片金色的海洋,那片金色的海洋快速的滾動著,在大地上流下了一條靚麗的彩虹。
隨著遠處銅號聲音的漸消,在近處又是一聲銅號響起,尖利刺耳的銅號聲讓場中所有的人都再次想去堵住耳朵,隨著銅號聲,一小隊高舉著紅黃雙色戰旗的鐵甲騎士從不遠處另外一片樹林後面閃出,出現在人們面前。
“青州鐵甲,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群騎士齊聲高聲喊道,手中的武器已經舉起,沖向正在樹林附近正在搏鬥的匈奴士卒和大晉難民。
一聲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從戰場上暴發出來,那群原本只為活命的高級難民此時再次爆發出難以想像的力量,發瘋一般舞動著手中簡陋的武器,瘋狂的向撲向自己的匈奴人撲去。
匈奴人的外圍也再次響起牛角號聲,一小隊剛剛趕到的匈奴騎兵,聽到號令,掉轉馬頭轉向了迎面而來的青州鐵甲。
然而,職業士兵和職業牧民的差距是巨大的,雙方還沒有接觸,那隊鐵甲偵騎已經分成了五個五騎小組,從五個方向把比自己人數還要多的匈奴騎兵包圍在了中央,隨著一聲聲弓弦的響動,20多個匈奴騎兵頓時和自己的戰馬一起載倒了地上,而他們的軟軟的騎弓射出的箭矢卻根本沒有對這些鐵甲偵騎造成任何的威脅,雙方的距離太遠了,他們射出的長箭,就算射中對方的馬匹,也無法對那些久經訓練的戰馬造成很大的傷害,他們手中威力較小的雙彎曲複合弓,根本無法和這些鐵甲偵騎手中的槍弩比射程,比準確程度,更何況這些槍弩上面帶的全是專門對付大型獵物的裂開式弩矢呢?
不過剩餘的匈奴騎兵在也沒有機會射出另外一支箭了,那五個五騎小組已經圍了上來,揮起了手中的長長的馬刀。
一切都沒有懸念,如果要比騎射,也許這些匈奴騎兵可以藐視青州兵,但是世界上不會有人專門拿者自己的短處和別人的長處比的傻瓜,更何況這些還是一些久經訓練,久經戰陣的職業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