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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北方遊牧部落大量進入中原地區,西晉北方一般地方部隊裝備強弩並不是很多,大部分裝備的就是和童子軍一樣的一人高的長弓,或者是繡木複合長弓(資料來源,魏晉壁畫),而角弓那種奢侈品,也只是裝備騎兵和高級軍官。
風雪夾雜著箭矢噼里啪啦的達到前進中的童子軍身上,行進中的方陣停滯了一下,隊型略微有點散亂,但馬上就在哨子的指揮下調整了過來,繼續前進。
對於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身體還比較強壯的童子軍來說,被弓箭射中不過就是和雪團砸一下差不太多,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兩邊的弓手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軍隊,竟然對近距離射來的箭雨不管不問,甚至無視箭雨的存在,繼續按照原本的步伐前進,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
兩邊的弓手不等百人將催促,本能的拉弓放箭繼續向童子軍射擊,他們都有一個想法,也許剛才的風雪影響了弓箭的射擊效果了呢,趕緊繼續射,總能射倒一個。
隨著營門兩側的弓手開始對童子軍進行壓制,兗州軍營裡面又傳來了一通鼓聲,一手持戟,一手持著小盾,身穿穿魚鱗袖筒鎧,頭帶無顏祫(音xia,.:e者氈制,在晉代是標準的軍帽。)的長戟兵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排成4縱隊,從轅門裡面向外走來,邊走還邊呼喊著整齊的口號,煞是壯觀。
張金亮看到兗州軍營裡面這次迎戰做的
中規中矩,也暗自佩服,這才是晉朝軍隊的真實水平正在向外走的鐵甲,也讓他眼前一亮。
不過他知道,象這個以押運糧草、為騎兵提供補給的軍營裡面,不可能有太多這種鐵甲步卒的。要是有超過500這樣的人,今天自己只能想辦法趕緊跑路了。
劉福的長矛隨著張金亮的抬起來的手收了回來,變成了豎直朝天。看到信號的鄭強吐掉了口中的哨子,高聲喊道:“立——定,下——槍。”
隨著他的口令,正在行進中的266名童子軍,齊唰刷的停住了,並把手中的長槍,猛的頓到了地上,口中發出一聲怒吼。
“出弩——上弦”風雪中再次傳來他那
聽到號令童子軍從背上取下了槍弩上弦,上箭,作好射擊準備。
對付無甲的騎兵,長弓是比較好的一種選擇,但是對付披甲並手持盾牌的重步兵,長弓只能靠邊站了。今天來這裡的時候,每個小隊只有1/4的人手帶.u||.弓。
“長弓手,聽口令,坐下。”鄭強高聲喊道,他知道對面是什麼敵人,應該選擇什麼樣的武器。
聽到他的口令,第一排的長弓兵迅速地單腿點地。跪坐在地上,把手中的長弓放到一邊,握住了長矛把,把長矛斜指向前方。
“弩弓手,目標大營門口,每人3,三段擊,預備——放。”鄭強冒著對方依舊綿綿不絕的箭雨高聲命令著,他跟在隊伍的後面,無法看清楚全局,一切他都得按照在路上商量的步驟一步一步走。
只要張金亮命令他止步,他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營門。壓制從對方的營門出來的任何東西,什麼時候壓制,全靠在後方騎在馬上看的比較遠地張金亮控制。
而本來應該控制這次任務的黑長明,則要協調水平比較次的工程兵,後勤兵,來負責童子軍右翼的安全,而童子軍左側則有張金亮和個沒有帶馬鎧的鐵甲重騎負責,以及其他幾個騎馬的雜人負責。
站在第二排地童子軍,遵照口令,側身左手拖起弩身。胳膊肘頂在腰間,身體略微後仰。用腰部來承受弩弓那巨大的重量,要不然光用手托拉力9石的弩弓是支持不了多長時間的。這種弩弓的結構重量就接近斤(5.4公斤)。
右手握緊小握把,把弩托緊緊頂在了肩膀上,瞄準了剛剛從轅門裡面走出來,正向兩側分開的鐵甲長戟兵。
隨著鄭強最後那聲“射”,站在長弓手後面的第二48童子軍,同時扣動了扳機,3(81克)重的弩矢在拉力達到9石(243公斤)的強弩推進下,帶著呼嘯。以每秒種25丈上下的速度,高速撲向20丈外地甲長戟兵。
這個距離對於這種做工精細。威力強大的棘輪上弦地強弩發射的弩矢來說,大概只需要1秒種多一點。
由於弩弓發射前沒有準備動作,完全是隨即發射,在那些長戟鐵甲兵看到迎面高速撲來地小白點,想躲避是已經來不及了,這些鐵甲長戟兵只有一個本能的動作,把手中那塊2高,一尺寬的覆蓋著生牛皮的木製盾牌迅速的擋到自己的臉前,別的地方只能靠鐵甲硬抗了。
可惜他們身上穿的不是象童子軍那樣地低碳鋼甲而是高渣的熟鐵甲,高渣熟鐵地防護水平只有低碳鋼的50%上下,同樣都是2mm上下的厚度(鱗甲的厚度數據來自敦煌唐代鐵甲樣品),童子軍可以在7丈外防住自己的弩箭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這些鐵甲長戟兵則需要跑到30以外才能辦到。而這裡距離童子軍強弩的發射地點只有20丈,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隨著一連串沉悶的金屬撞擊聲和金屬撕裂的脆響,剛剛走出轅門的鐵甲長戟兵發出聲聲慘叫,撲通撲通摔倒了10多個。
而剛剛射完第一發的童子軍迅速蹲下,一手握住弩托,一手搖動已經整合到弩托裡面的棘輪裝置的曲柄再次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