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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黃河上。河北乞活地勤王大軍還能跟上青州的船隊,可是沒有兩天,青州的大軍就已經把完全依靠馬匹,人腿行軍地乞活大軍甩到了後面。
這也難怪,不管是人腿還是馬腿。每天行進的里程都要受到紮營,吃飯,休息等等的限制。只有在船上,人們才可以邊吃飯,邊睡覺,邊餵牲口,邊行軍,唯一能夠限制行船的只是無邊的黑夜。
就在劉聰包圍洛陽城地七天以後,走在最前面的青州水軍的先鋒船就已經過了七里澗匯入洛河地河口,站在船頭的指揮官已經能夠清晰的從望遠鏡裡面看到遠處正在燃燒的洛陽城的城門樓了。到了這裡,河道兩邊自從他們一進入洛河就開始尾隨在青州船隊兩側的匈奴偵查騎兵也開始越來越多了起來。不過懾於青州船上全自動發射的巨型連弩的威力,這幫匈奴騎兵連靠近河道偵查的機會都沒有。
讓誰都想像不到的是,最早到青州船隊拜訪張金亮的不是被圍困的洛陽官兵,也不是正在圍困洛陽的漢趙帝國的楚王劉聰,而是駐紮在城西,距離青州水軍的駐地最遠的漢趙帝國征東大將軍王彌。
“青州一別,已有數載,聽說王將軍倍受漢王劉淵的重用,劉淵已經封將軍為都督青徐兗豫荊揚六州諸軍事,征東大將軍,青州牧,已經成了金亮的頂頭上司,本來應該金亮上門拜訪,怎麼今日將軍卻屈尊下就,來到金亮這裡視察呢?”張金亮嘴上這麼說,可是神態上卻沒有一點下屬的意思,他坐在寬敞的熱塌上,手中端著青州最近新近出品的高溫青花瓷器,仔細品著青花蓋碗茶杯裡面新鮮的牛乳,不慌不忙地問拘謹的坐在對面的王彌。
此時的王彌根本沒有一點上司的樣子,到象一個下屬般謹慎的坐在那裡聽著張金亮的調侃,等到張金亮說完,他身子前傾,懷著十二萬分的真誠向張金亮說道:“漢王求賢若渴,禮賢下士,金亮公大才,只要金亮公點個頭,漢王絕對會拂席洗爵,敬待金亮公。到時候彌身上這點官職,哪會入得了金亮公的法眼。”
“劉淵一介奴隸,豈能是金亮所侍之主。”張金亮手中把玩著那個精美的青花瓷器,笑著對王彌說道:“將軍如果是想來為劉淵來做說客,我想那就免了。金亮還不原意去做奴才,更不願意去做一個奴隸出身的土皇帝的奴才。”
張金亮的話一出口,王彌的臉色不由地一變,隨即又壓住了心頭的惱怒,恢復了常色:“彌這次前來不是為劉淵做說客,彌不過是想讓金亮公擇良木而棲,擇良主而侍,難道金亮公想一直侍奉大晉那幫只知道喝百姓之血的蟲麼?大晉的領土雖然廣袤,但是卻處處冒
亮公難到沒有看到現在的天下還有幾處歸大晉統轄?已,大晉早就搖搖欲墜,滅亡已不遠咦。
“漢王雖然出身卑賤,但遍習《詩經》、《周易》、《尚書》等儒學經典。又博覽《史記》、《漢書》和諸子學說,深受王昶、王渾等名士器重。又推誠接士,輕財好施,幽、冀名流,紛紛不遠千里,前來拜附。何況金亮公呼?還望金亮公拋棄門第之見,以德為尺,擇良而侍。”
張金亮眉頭一皺:“將軍知道金亮此次前來所謂何事麼?德?劉淵要能稱德,恐怕連豺狼都是善人了,金亮此次前來不為保衛那些爭權奪利的皇族。也不為保衛那些尊貴地老爺,金亮此次前來洛陽是為了討債,討還黃河之上無辜被淹死的3多晉人的血債,回去告訴劉景。讓他把脖子洗乾淨,省得污了金亮的刀。”
張金亮的話,讓王彌大感錯訛,他詫異的問張金亮道:“黃河之上那三萬多具屍體和金亮公何干?他們即不是你的親屬,又不是青州子弟,金亮公何必如此,只要金亮公調轉船頭——”
“何干?”王彌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金亮的臉色驟然改變。他猛地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怒斥道:“那是我大晉地骨肉同胞,我的體內流淌著和他們一樣的血。我的頭髮和他們一樣黝黑,我地皮膚和他們一樣的顏色,他們說著和我一樣的語言,他們行著和我一樣的禮節,就是因為這個。他們和我血肉相連,殺我同胞者必當血償。”
張金亮又冷冷地向王彌說道:“我勸將軍刀下留情,也和劉淵那匈奴豎子遠一點。將軍和金亮相交一場,不要弄到金亮到最後不得不殺了你。”
王彌的身體猛然一哆嗦,手不由自主的攥緊了。
他的這點小動作,張金亮完全看在眼中,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金亮這次到洛陽僅僅只帶了2000青州勇士,將軍認為劉聰是金亮的對手麼?”
王彌激動地心情再次被強烈地壓制住了,他冷哼一聲,說道:“楚王劉聰受漢王劉淵將令,帶鐵甲精騎5餘眾,青州兵就算在驍勇善戰,豈能是五萬匈奴精騎的對手,金亮公還是等著後面的河北乞活李惲、薄盛部到來在說吧,否則——”
張金亮笑道:“區區五萬隻是會騎馬地牧民,要是能夠打敗青州2000鐵甲,青州鐵甲那麼多年堅苦的訓亮將永遠退回青州,在不出山。”
王彌痴呆呆的看著張金亮,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甚至懷疑張金亮是否生病了,他想伸手摸張金亮的腦袋,卻又不敢,“2000步兵,對陣5萬精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