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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把,王先生。我還等你答覆呢。”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有個人高聲喊到“宗主,剛才從天上掉下來一個草糰子,草團裡面有羊油,被我們找到了,這是好兆頭啊,天上竟然能下羊油,———-”
張金亮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不禁罵道,“這是哪個冒失鬼乾的,我的命令還沒有發出去,就把這個東西給扔進來了,”
他這麼隨便一說,屋子裡面這幾個人的臉色忽然之間變的煞白,不是為了別的,最早的時候就有孫家的人傳,張金亮有驅趕山鬼為他作戰的本事,這次竟然親耳聽到了張金亮自己說,他能驅趕鬼神為他做事,不光是孫宗主,連王舒也心口抨抨直跳,
“罷罷,也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高人,就按照張先生說的辦把。”
第三卷 前夜 第十一節 開關
進入三月,老天終於開了眼,連續2個多月陰霾的天氣,終於在連續幾天的大風吹拂下,晴朗起來,氣溫也在逐節的升高。本來還死氣沉沉的樹木,幾天之內便披上了綠妝.
看著氣溫回升,已經停下的春耕,在王二等人的催促下,也展開了,三個村子附近,到處都是下田勞作的人群,
經過兩個多月的休養生息,那些被餓的只剩骨頭的外遷戶,臉上也逐漸透露出血色。現在也在地里勞作的正歡.
連續兩個多月的修養,雖然使他們的身體變的越來越好,不過也使他們背上了沉重的債務。鐵工廠給每家幾乎都配齊了生活用品,每家都領到了一個山地犁,一個三腿耩地耬,兩把鐵鍬,兩把鋤頭,兩把斧子,一把鋸子,一把菜刀,一口鐵鍋。
這些東西在家裡放著的時候,總是讓這些人有種自豪感,這可是以前幾輩子都積攢不下來的家當啊。雖然有債務再那裡放著,他們可是一點都不擔心,鐵工廠對他們的貸款是無息的,只要3年內償還完就可以了,他們只要在農閒的時候外出替鐵工廠做做工,兩年之內還清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而老住戶們已經瞄上了正在地頭蓋起來的幾座磚木混合結構的樓房。那可是王二,老陳,老劉的新住宅,據說總造價,一棟樓不過1000多斛小麥。好多人都開始盤算自己需要多少年,能蓋一棟這樣子的樓,
孫莊主一邊看著田地裡面勞作的百姓,一邊和躺在地頭毛毯上曬太陽的王舒了著天.
他是來山寨,再次賒農具的,前些天拉回去的那些農具,經過試用以後,工作效率大大出呼他們的意料。他們本族的幾個大戶,讓他來山寨多賒銷點農具。他只好又顛顛的跑了過來。
王舒在這裡已經躺了10多天了,王忠已經快馬回去,接他家大公子,來替他,他整天是干著急也沒有辦法,只好在王茜的服侍下,在這裡躺著,整天的曬太陽。
“明公,我看這樣子也挺不錯,上次這個姓張的賒給我100多個火鐮,在歷城縣賣的還挺不錯,這次過來,我又定了500個,準備春耕完到其他縣再去看看,”
“哼,”王舒鼻子裡面鬱悶的哼了一聲在也不吭聲,雖說他們王家權傾朝野,不過那是以前。
兩年前司馬倫當權的時候,王家人要不是靠著孫家的保護逃過一劫,還真說不準發生什麼事情,現在齊王駟馬冏當權,他們王家也並不好過。自己的從兄王導已經靠上了東海王司馬越這條線,不過司馬越非王室嫡系,這個靠山還不是那麼牢穩。說不定哪天倒台,王導也的跟著倒霉,為了家族的利益,本族的領軍人物,王戎不得不繼續和齊王司馬冏周旋。而另外一個領軍人物王衍則和司馬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現在誰都能看出來,朝政名義上是司馬冏大司馬(最高指揮官)在支撐。
但是當今皇上(惠帝)的親弟弟駐守鄴城的成都王司馬穎卻被任命為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軍隊的最高長官),假黃鉞(皇帝專用的誅殺人用的銅斧),錄尚書事(主管政府機要)加九錫,並的到了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就是朝見的時候不用小跑,上殿的時候不用脫鞋,不用解下配劍)的殊榮。
而河間王司馬顒(yong)則成為侍中(皇帝的高級諮詢官)太尉(武裝部隊的總司令)授三賜(1賜弓箭,有權出征,2賜刀斧,有權誅殺。3賜碧玉,可以飲酒。)。常山王司馬乂(yi司馬炎的六子)廣陵王司馬漼(司馬懿五子司馬伷之子、皇帝司馬衷從叔)新野王司馬歆都各自握有重兵。
戰亂的根源並沒有消除,反而更危險了。王家想在這中環境下生存,必須的有自己的一套處世準則,那就是誰也不得罪,也不和誰套的太近,自己受了委屈,也不伸冤,看見慘案,就當沒有看見。聽說什麼也絕對不要干涉。王舒現在不要說對付張金亮這個小山寨了,連王家自身的安危都很迫切,還有誰來管他?
當然這些都不能給孫家說,自己還要繼續在孫家面前充大頭,讓孫家相信王家的能力,否則自己就等著吃苦把。自己就算答應張金亮交付人質的要求,也絕對要裝成是因為張金亮有驅鬼的本事才迫不得已答應的。
絕對不是迫於張金亮的威勢,雖然自己是絕對不相信有鬼,但是一定要孫家相信。張金亮有驅鬼的本事,要不然自己怎麼能下的了台,
那天,自己再跟著張金亮回山寨的時候,已經看見了一起回來的牛身上背著一個個的草糰子,他不知道張金亮他們是怎麼把那草糰子弄進孫家,並搞出那麼大動靜的,但是他敢肯定的是,那絕對是人,而不是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