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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招,石勒已經敗在張金亮身下,眼看著石勒痛苦的躺在地上,桃豹大吼一聲。拔刀向張金亮撲去,可是擋在中間的王勇強那裡能夠讓他得逞,他也沒有做太大的動作,僅僅是把腿向側面伸了伸,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石勒和張金亮身上的桃豹撲通一聲,一頭就扎在了地上,不等他翻身。王勇強的腳也就已經把桃豹剛剛抬起地頭。又重新踩進了泥土和馬糞裡面,可憐的桃豹抬頭的瞬間只是罵了兩個字:“卑鄙。”後面的話就全部被吞回了他的肚子裡面。
後面的匈奴將領士卒想向前。可是自己的兩員主將在人家手中,雖然群情激奮,手持戰刀霍霍揮舞,卻沒有一個人向前。
本來這些羯胡就是依靠臀力見長,在馬上敢打硬拼,這種近距離的擒拿格鬥本不是他們地強項,更可憐的是他們還碰到了青州這兩個以擒拿格鬥見長的人。
張金亮嘿嘿一笑,腳下已經把滿臉憋的通紅的石勒鬆開,他朗聲說道:“幾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在還不是,這樣吧,你既然已經受傷,那就和你的兄弟一起來吧。”
他示意王勇強放開桃豹,自己已經往後退了兩步,剛從地上坐起地桃豹和石勒,一邊吐著嘴裡面的馬糞泥土,一邊破口大罵。
王勇強在一旁冷笑道:“兩個蠢材難道只會罵人了麼?”
地上的桃豹猛地就爬了起來,也不等自己站穩,衝著王勇強再次撲了過來,王勇強猛地上前一步,一腳就踹到了桃豹的肚子上,把這員羯胡猛將,一腳就踹出去大老遠。
在那個年月,只要是身體素質較好,還能吃飽飯,基本上就可以當一員猛將,象桃豹這種人,也就是比那種人略為強上一點,在大晉還算強大的時候,石勒等人幾乎就是被西晉的大軍追著打,也就是這幾年大晉遭災,連王公大臣都吃不飽飯的時候,石勒等人才開始出頭,他們哪裡能夠和青州這些營養良好,訓練充分地格鬥高手進行格鬥?
“起來吧,你們地目標在哪裡呢。”王勇強指著張金亮說道,他已經看出來了,就是這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老師的對手,就算他們兩人拿著刀也不行。
說完話,他就已經開始拎著他那把儀刀向一邊退去。
在地上地桃豹和石勒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忽然同時蹦起,撿起地上的戰刀向張金亮撲了過去。
說是遲,那是快,張金亮的身子已經再次上前,一手抬胳膊,用臂甲擋住了石勒披來的戰刀,另外一隻手已經推到了石勒的下巴上,可憐的石勒再次飛了起來,還沒有等他落地,張金亮已經閃過了桃豹披來的戰刀,身子已經跨到桃豹右側,右手已經抓住了桃豹的手腕,同時身子右轉,左手也順勢抓住了桃豹拿刀的手腕,右手已經順著刀背滑向刀脊,兩手向相反的方向一用勁,桃豹那把刀已經深深的砍向了他自己的襠內。
耳輪中,只聽得桃豹一聲慘叫,兩腿夾著那把刀已經跳向了一旁,鮮血順著他的大腿根流了下來,染的他滿褲襠的血紅。
早有匈奴士卒接過桃豹,又是恐懼又是憤恨的看著眼前這位刀神,信奉襖教拜物神的他們現在再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武器,生怕自己的武器再在張金亮面前揮動,會傷到自己。
石勒一臉的死灰,他坐在地上,兩隻死魚眼睛氣鼓鼓的盯住張金亮,口中吼道:“殺了我把,殺了我把。”
張金亮低下頭,臉上帶著微笑,輕聲說道:“殺了你,我會得到什麼好處,我還要依仗你去打破這個世界,為我掃清路障呢。”
他那陰森森的語調讓石勒渾身發冷,他眼神中那種絕望忽然變成了恐懼,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金亮,口中大吼道:“你只要不殺我,等到我大軍聚齊,我必定殺你。”
張金亮笑的更燦爛了,他抬起身,看著遠方,朗聲說道:“好,我等著你有能力殺我那一天,我就在青州等著。”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石勒又輕聲問道:“你軍中瘟疫已經起來了把。”他不等石勒回答,再次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瘟疫已起,禍患無邊,遠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可以下去的。為了避免瘟疫威脅青州,金亮這次回去,必當閉關自守,整個天下隨你們禍攪,金亮再不問這天下之事,可是任何人膽敢再去青州騷擾,金亮會讓你們下半輩子活在無邊的恐懼之中。”
張金亮一說青州要閉關自守,石勒眼睛一亮,原本已經灰心喪氣的他,猛然間又看到了希望,可是他嘴上一點也不示弱,高聲叫道:“你閉關何如?等世龍掃平天下,必取你青州。”
張金亮根本就不理會他,而是自言自語道:“青州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多做點別的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匈奴諸將撫著石勒遠去,王勇強靠在張金亮身邊悄聲問道:“老師,你真的打算閉關自守麼?”
張金亮扭頭看著王勇強,輕聲問道:“你難道想讓瘟疫蔓延到青州,讓整個青州也成墳場麼?”王勇強一時語塞,過了一會他又問道:“老師,你這次放走石勒等人,難道不怕天下責難麼?”
張金亮笑道:“怕個球,現在還有誰敢責難我,我不責難他們就是了,有本事自己去殺石勒去,光玩嘴皮子又有何用,更何況今天我們殺了一個石勒,還會出一個土勒,沙勒,石勒的主力未損,殺一個石勒,我們又有什麼用處,我們能一個個殺完麼?還是留著他,為我們青州開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