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頁
僅僅一年,大晉的形勢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一直還處於強勢地位的大晉王朝在下面這些官吏的折騰下,日漸虛弱。就算這樣,大晉王朝的這幫官吏依舊在那裡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絲毫沒有把眼前的危機放到眼裡,直到匈奴的鐵蹄在幾百年後重新踏上中原的土地,這幫官吏達人才如夢方醒,手忙腳亂的做著準備。
雖然司馬越也雷厲風行的把一幫只知道清談,只知道束縛他手腳的那幫帝黨統統的送上了斷頭台,可是表面上的反對派被殺了,卻有更多的人採取了不合作的態度對待這位躊躇滿志的王爺,站在大晉帝國地權利最高處,司馬越才發現。他現在處的這個位置,真可謂高處不勝寒啊。
不管他和手下這半年來如何努力,大晉王朝卻如同一棵已經完全朽透了的大樹,繼續一天天的爛下去,絲毫沒有任何起色。
僅僅半年,曾經滿頭黑髮的司馬越頭上也已經染上了白霜,他的身體也日漸衰退,可是已經快50歲的司馬越依舊強撐身體上了>+中的士氣。
眼看著城下耀武揚威的匈奴騎兵驅逐著四處驅趕而來的大晉百姓,在城外砍伐樹木製造攻城器械,搭建營寨。更遠地地方也是塵土飛揚,濃煙沖天,更多的匈奴鐵騎正再源源不斷的向洛陽聚集,而四周救援的兵馬卻了無音訊,站在城樓上的司馬越只感覺自己的心一直的往下沉。
“青州兵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趕到?”他焦躁的問在身後侍立的繆傳,自從繆胤繆播被殺,雖然繆傳依舊對司馬越忠心耿耿,但是司馬越也不敢掉以輕心,把以前一直呆在東平的繆傳調到了自己地身邊,又把陳午等人調到河北作戰。變相的剝奪了繆傳地一切權力,繆傳只能象一條被主人猜忌的狗一樣呆在司馬越的身邊。仰仗司馬越的鼻息生存。
但是司馬越卻無法殺他,以絕後患,繆傳畢竟現在還是司馬越和青州之間的一道不可少的橋樑,雖然每次想到青州的張金亮,司馬越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過現在也只有青州還能給他點希望。
“回王爺,應該快到了。”站在司馬越身後的繆傳低聲回答道。
司馬越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轉臉又趴在女牆的缺口之上看著城下。
“主公,奴卑不才,願率天兵出城。斬將奪旗,殺殺這幫匈奴豎子地威風。”
司馬越扭過頭去,使勁的瞪了一眼說話的何倫,輕哼一聲。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滾一邊去。”
何倫眼見司馬越發火,使勁地咽了一口吐沫。還想在上前請求,旁邊早有劉輿使勁拉了他的衣服一下,他這才滿臉不服氣的退到了一旁,劉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將軍重任在身,豈可以身犯險,要是將軍有個三長兩短,還有誰能為主公分憂,將軍少安毋躁,切切不可私做主張。”
渾身油膩污濁地劉輿到是很對何倫的胃口,聽到劉輿這麼說,這個渾人恍然大悟,乖乖的站到了後面,不在出頭。
“王爺,匈奴先鋒剛至,人疲馬乏,大隊還未到來,此時正是出兵的好時候,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戰機,再想尋找這個機會,可就難了啊。”站在司馬越身旁的太傅參軍孫詢,明知司馬越什麼意思,但是職責所在,他不得不說。
“孫先生可知派誰出兵較好呢?”司馬越冷冷的說到。
孫詢已經聽出了司馬越的不悅,他咳嗽了一聲,上前躬身道:“左衛將軍王秉,德高望重,武藝超群,可當此任。3g華夏”
他的話剛說完,早有人站了出來說道:“王秉將軍正在擔當皇上宿衛,豈能擅離職守,去做這等瑣事呢?據說孫將軍能征善戰,也是少有的一員將才,我看不如由孫將軍帶軍出征最好。”
王秉屬於太尉王衍一系的班底,雖說王衍司馬越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可是在司馬越喝退自己的親兵,卻讓王秉出去冒險的話,王衍一系的大臣自然不會願意,這些人矛頭頓時都指向了出主意的孫詢。
孫詢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王左衛戰功赫赫,威震八方,軍中莫不敬仰,詢有何德何能,與王左衛相比,此戰關係到洛陽城安危,詢只管推薦,決定人選,自有王爺做主。詢豈能自專。如若眾位大人認為王左衛不合適,是否還有更好的人選?”
“車騎將軍王堪正在家中賦閒,可當此任。”旁邊有人叫道。
一提起王堪,眾人皆不做聲,這位王堪將軍可是大大的有名,年初就是他率領晉帝國的軍隊北上阻截南下的劉景,被劉景打的大敗,隻身逃回京師,現在正在家中賦閒
這位大神出征,肯定沒有人反對,畢竟這是王堪鹹魚會。
可是讓王堪出征,司馬越能放心麼?
—
旁邊又有人高聲喊道:“平北將軍曹武能征善戰。平北將軍曹武出征必當殺退匈奴,揚我大晉天威。”
平北將軍曹武和王堪一樣現在賦閒在家,王堪敗於汲郡的同時,曹武也敗於大陽,兩名皆是敗兵之將,保條命就不錯了,這種時候讓他們帶隊出征,一旦戰敗,這不是把洛陽城的軍民百姓往死裡面逼麼?
推薦這兩人出征的官員,必定都是和這兩人交好地官員。都希望這次出征能讓他們鹹魚翻身,司馬越暗自長嘆一聲,心中暗罵,可是除了這幾個人,朝廷中現在還有誰能夠帶兵出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