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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射擊,目的是讓對方知道自己這邊的實力,並不要求準確。隨著20支長箭在那人眼前先後落地,那騎士的馬也嚇的咆哮了>:想跑,不過還是被那騎士控制住了,後面的那些騎士一陣騷動,但被前面這人擺手給制止了。
“是匐,你們不要傷害他,”胡忠在後面高聲叫著,但隨即被魯智長的槍弩給嚇回去了。
“雙手舉高,慢慢走過來。”王勇強高昂的聲音在曠野中傳了過去,匐很顯然聽明白了什麼意思,雙手高舉,讓戰馬慢慢的向張金亮這邊走了過來。
“下馬,慢慢走過來,”王勇強在匐走到距離自己還有30距離的時候,再次高聲喊到。
匐照做了,他一直走到槍陣前面,才停了下來。昨天晚上,他被村裡面的人簇擁著,並沒有給張金亮留下太深的印象。
這次可是白天,他的摸樣張金亮可是看了個清楚,只見匐身材矮小粗壯,頭大而圓,高鼻深目,滿臉的鬍鬚,年紀也就是三十歲上下。
“我能和他說句話麼?”匐指著後面瑟瑟發抖的胡忠說道。童子軍整齊的陣型和精良的武器,也給他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早上起來,一聽師莊主說胡忠跟著昨天晚上的漢人走了,他就順著足跡追了下來。作為一個部落酋帥,他有責任照顧本族族人的安全,雖然胡忠和他不是一個部落。不過身處異鄉,什麼能比的上本族之間的團結更重要呢?
他本來想把胡忠搶回去,順便再洗劫一下張金亮這群呆瓜,他哪裡想到會碰到一根這麼硬的釘子。他心裡也不禁開始嘀咕,不過他還是決定把胡忠勸回去。他生怕胡忠跟著張金亮吃虧。不過他可不知道,
是用一把寶刀帶一把鋒利之極的獵刀換的胡忠一家,里會告訴他這些,他要知道張金亮出這麼高的價錢買一個奴隸,也就不會這麼著急了。
在張金亮的示意下,魯智深把胡忠放了過來,兩人就在陣前,用張金亮他們聽不懂的語言說了起來。
匐越說越激烈,最後指著童子軍說道:“這些漢人的話,你也能信?”
張金亮默然無語,到底是什麼人讓漢人在這些胡眼中毫無信義可言。
不過匐的話也引起了童子軍的騷動,這句話深深刺痛了這幫年輕人的自尊心。
魯智深從後面走了出來,脫下了頭盔:“看看我,我是漢人麼?我只知道我是錦繡山莊人,什麼漢人,人人給我沒有關係。抱歉胡忠,剛才我用槍弩對著你,那是紀律,只要我們遇到威脅,站成隊列,除了通訊兵可以移動外,其餘的人如果不在自己的崗位上,一律格殺勿論。我不讓你全家動,我是在救你,也是在救我們大家。我們都喜歡吃你做的胡麻餅,跟我們走把。到山莊去開一個小店養活你們全家不成難題,也許你的兒子,上學後會成為我的部下呢。”
胡忠的兒子已經15歲了,個子並不高,也許是長期的營顯得乾瘦乾瘦的。看他那樣子的確有希望跟著魯智深。
“呵呵,我也是流民,是山莊收養了我們全家,今年上半年開始蓋的房子就有我家一棟,兩層的樓房,我父親在煤礦給煤老闆趕大車,每個月都有固定的收入,養活全家不成問題,家裡種的那20多:=:揀的,胡忠,我也喜歡吃你做的胡麻餅。”一個童子軍,放下了手中的長弓,脫下了自己的頭盔,他比魯智長晚到了3月,現在也是一個小隊長了。他已經滿了兩年的期限,成為第一批獲得和山寨居民同等權利的流民,哦不,他全家現在已經是山寨的正式居民了。
匐看了一眼這兩個童子軍,又給胡忠說了幾句,胡忠遲疑的看了張金亮這邊一眼,沉默不語。張金亮看到,自己不開口不行了,說道:“這位兄台,你們不是也在師家生活的挺好的麼?師莊主有騙過你麼?”
“師莊主是好人”匐毫不隱晦。
“那不就的了,師莊主也是漢人,漢人中也有好人,也有壞人,難道你們族裡面都是好人麼?好人的定義是什麼呢?前幾天我可是見到一片屍體,幾百個人啊,裡面婦女兒童,全部被人屠殺,匐壯士知道是誰幹的麼?”張金亮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匐的眼睛,繼續說著:“要搶點糧食,救濟自己的族人無可厚非,可是屠殺手無寸鐵的婦女兒童可就不應該了。”
聽著張金亮的話,匐的眼中閃出一道寒光,可是他卻無法面對張金亮的眼睛。就算他殺人的理由再充分,他心裏面也會有內疚的,那畢竟都是一些和他無冤無仇的普通人。
胡忠吃驚的聽著張金亮說的話,不相信的看著匐,他根本不相信匐會做那種事情,他不敢問,也不想問,在他眼裡匐是全村的英雄,他根本無法接受匐會去屠殺老弱這種事實,要是這樣,匐和人痛恨的人有什麼區別。他呆呆的轉過身,走到童子軍身後,回到了自己的馬前。他哪裡知道,如果他不是跟隨著張金亮,有一天他也會變成那種人,一旦幹過一次那種事情,後面的事就由不得他了。
匐又看了劉忠兩眼,嘴張了張卻沒有再說什麼話。他見胡忠回到隊伍裡面,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他朝張金亮一拱手說道:“拜託先生了”,說完扭頭就走。
張金亮在後面大聲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能饒人一命,且饒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