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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可以等一會再談。”張金亮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他的離間計已經初見成效,芶家兄弟二人間隙已成,以後他們兩個在想做什麼的時候,還會那麼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麼?“這裡有一份奏章。道將公看一下,簽個字,我馬上就用800加急給這份奏章發走。”
他說完,兩個警衛隊員已經把筆墨紙硯和奏章準備好,擺放在了芶曦面前。
不等兩人看,他這邊就繼續在那裡說著:“昨天青州刺史府大都督府接到了當今聖諭,訓斥道將公不體恤民情。爛以征伐。念道將公功勞甚巨。朝廷又是用人之際。讓道將公修身反省。另頓丘郡(河南省清豐縣)郡長魏植,起兵反叛。進入兗州(山東省西部),大肆搶掠。朝廷命道將公即刻帶人前去討伐不得有誤。當然當今還不知道道將公現在已經到我這裡做客。”
“另外,還要告訴道將公地是,在得知臨發生動亂以後,道將公的部下把軍隊已經撤退到了徐州境內。”旁邊的王舒得意洋洋的看著正在階下受癟的芶曦,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這次站對了隊伍。芶家軍聽到臨動亂,不進反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知道他這麼一說後,就算芶曦回去,他和他的部下也不會相處的那麼融洽了。
芶曦看完那份奏章,拿起筆沾滿了墨,一揮而就,塗上
地名字,口中說道:“也罷,這樣也好。”
芶純接過奏章,剛看了幾行,就怒道:“一派胡言,太扯了,張大人好大的嘴巴,青州府強征暴斂激起民變?張大人帶兵前去平叛?閻將軍帶頭噬主?張大人編的故事太駭人聽聞了?閻將軍豈能是哪樣的人?”但是馬上芶曦的目光把他剩餘的話壓了回去。他默默的把奏章放到地上,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這是另外一個命令,道將公看一下,如果可以地話,我就用印,當然是道將公的大印發走。這是命令芶家軍所屬部隊向兗州魯國、任城方向集結,準備和魏植的叛軍作戰的命令。軍情如山這可耽誤不得。”
“你既然都已經弄好了,還讓我看又有何用。”芶曦怒道,被人當作木偶揮過來揮過去的滋味簡直太難受了。
張金亮笑道:“這場仗自然還得道將公前去指揮,不讓道將公知道兵在何處怎麼能行呢?”
“我去指揮?”芶曦心中不禁暗喜,“嘿嘿,只要我能掌握住軍隊,不把你剝皮抽筋誓不為人。”
“自然,當今點名道將公前去平叛,金亮怎敢阻攔呢?”張金亮微微一笑說道。
“那我怎麼辦?”芶純在一旁驚叫道,張金亮讓芶曦出征,自己這條小命10條已經沒有了九條了,他本來意為張金亮肯定會把當作人質,而把自己放出去呢。
“伯長公在青州當代刺史不是挺好的麼?”張金亮繼續笑著說道。
芶純地臉色變得鐵青,他咬著牙看了自己兄長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嫉妒羨慕和無奈。
“道將公別來無恙,東平散人在此有禮了。”眾人正在說著話,繆傳從大廳地一角轉了出來。自從繆傳地了東平郡侯的封號,風光無限,離開京師以後,回到自己地封地,郡守是他本家弟弟,幾個官員都是通過他提拔上來的,可以說他是根基深厚,春風得意的他在須昌附近的山上盤下了一處莊子,每天在莊內和一幫華族子弟賦閒吟詩,別號東平散人,又稱東平居士。
當年芶曦在兗州當刺史的時候,他和東平郡侯繆傳斗的也是你死我活,此時芶曦在這裡見到繆傳,心中比吃了一隻蒼蠅還難受,這真是越不想見什麼人,越有什麼人出現。
“你來這裡作什麼?”芶曦跪坐在地上陰沉著臉問繆傳。
繆傳並沒有回答,而是坐到了旁邊的一把熱塌上,用手拍著扶手笑道:“金亮啊,我今天才發現你這熱塌的好處,坐在這裡,看著地上跪坐的人,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尤其下面這位還是權傾朝野,官至極品的方面大員。呵呵。”
芶曦芶純聽到繆傳如此之說,兩張老臉變的比豬肝還難看,兩人在肚子裡面已經把繆傳的18代祖宗都操了一個遍。
張金亮只是和繆傳打了一個招呼,就又轉向芶曦,“道將公,東平居士將在以後的這段時間裡面配合你在兗州的作戰行動,你的指揮部將設在東平的須昌,——”
張金亮以後的話,芶曦沒有聽進去,他也實在是聽不進去了。
“這哪裡是放自己出去啊,這簡直,簡直——”張金亮說是讓繆傳配合他作戰,並讓指揮部設在須昌,可是芶曦清楚的很,這等於說把芶曦軟禁到須昌,芶曦的一舉一動都將受到繆傳的監視和批准。
原本和自己有隙的繆傳還會讓他任意接觸自己的軍隊麼?更何況蘭陵繆家家大業大,根基深厚,遠不是他這種冒進的小華族所能比的起的。自己的那些軍官們一旦和蘭陵繆家拉上關係,還會想的起自己這個故主麼?
自己軍權在握的時候,可以震懾所有的人,一旦失去軍權,自己還算是什麼?自己千辛萬苦訓練培養的軍隊那不將全部落入繆傳之手?
他越想越激動,胸口一陣發悶,嘴巴裡面忽然感覺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他兩眼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