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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然回,並且要馬上回去,須昌沒有山寨的支援,只靠著這個小城的能量,根本守不住。不過一旦有山寨的支援,這裡簡直又是一個天然的獨立王國,三面環沼澤,一面是茫茫的大山,易守難攻啊。”。
張金亮說著翻身上馬,一行人疾馳而去,把東平王的莊園拋在了身後。
而此時地東平王還正在泥濘中掙扎,每天行軍不過數里,沉重的牛車在泥濘中行走,讓老天來了也幫不了他。
龐大的後勤隊伍,是任何軍隊都避免不了的一個世紀難題,除非這支軍隊只靠搶掠生存,並且搶劫的還只能是窮人。
略微是個主的,弄個塢堡往那裡一豎,沒有個四五萬人,花上幾個月時間,就別想攻破,後來石勒的數萬人就是被這些塢堡逼的人馬餓死一半,只能靠吃人來充飢。要能打下來,他會不打?他可是有好幾萬人啊。
想靠幾百個幾千個人想打下這些塢堡,那先得有張金亮那種高級裝備再說。歷史上所有的流匪沒有一個能搶劫大戶的,全是搶劫小戶,然後再裹挾這些小戶,去搶劫更多的小戶,要不然他們永遠也成不了氣候。
張金亮帶回來鐵礦的消息在議會引起了震動,一邊是貪婪的欲望,一邊是對晉朝政府深深的恐懼。
同時山寨也存在著自身的發展困惑,一邊是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山寨,一邊是山寨的土地資源卻日益減少。限於交通問題,山寨是無法在山區無限制擴張的。
不但土地資源緊張,水資源液相當得緊張,後期上山的部分人,已經沒有那麼多水澆地供他們種植了,他們只能種點旱地度日。並且由於灌消耗掉了大量的水源,山寨的動力水,已經顯得不足,
但是看著山下已經完全荒蕪的農田,山寨裡面所有的人都對下山,懷著深深的恐懼,生怕再一下山,就重新再被抓丁、抓役,永無寧日。他們寧肯在山上做著小工,種點糧食勉強度日,也不願意下山。
當這些問題都擺在年輕的議會面前的時候,經驗不足的議員們,為此吵了好多次,大家都知道下山是必然的選擇,但是如何下,下了以後怎麼辦,怎麼應對晉朝政府的抓丁,抓役,催糧催賦。誰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張金亮就事在這個時候率領著疲憊的童子軍,以及三個山莊組成的後勤部隊,通過水路回到了山寨。
“對同一事物的看法往往因人而異。因此,儘管我的觀點與某些人的不同,我還是要毫無保留地、自由地予以闡述,並且希望不要因此而被視作對
的不敬。
大家都已經意識到我們一旦下山就有可能失去自由生活的權利,就要忍受王公貴族對我們的奴役壓榨和剝削,就要忍受他們強制性的把我們束縛在原地的苦惱。
我也害怕下山,但是山寨現在的現實情況,也逼迫我們必須走下山去,否則我們的路子會越走越窄,我們會再次陷入貧困。
但是下山以後,我不願意把自己的生命財產置於他們的隨心所欲之下,也不願意為他們的奢華生活去勞作,跟不堪忍受他們無休無止的徭役。
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既然要下山,我們就地做好思想準備,為了捍衛我們的權利做鬥爭。
我的觀點就是,無代表毋納稅,我們的生命權,自由權,財產權,神聖不受侵犯。
不管我們走到那裡,不管誰來收稅、抽丁、抽役,稅權等於代表權這點不能變。不管誰來隨便抓人,隨便進入我們家中我們都要把他當作盜匪來對待。
我們既然繳稅了,我們就有權利知道並且應該由我們來決定我們交的稅該用到什麼地方,我們應該知道我們交的稅是不是被某些人享樂了,是不是被某些人揮霍了,是不是被某些人拿去謀私利了。
如果沒有代表權,就沒有賦稅,不自由毋寧死。
只要我們能妥善地利用我們的力量,我們就不弱小。一旦山寨幾萬人為了自己的權利,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在自己的土地上武裝起來、組織起來,並號召天下所有的人都為了自己的權利和生命財產安全而奮鬥,那麼任何敵人都無法戰勝我們。我們只會越來越壯大,而我們得敵人只會越來越弱小。
山下的農田等著我們去耕作,山下的礦藏等著我們去開採,山下每天濟水裡面大量的水白白的流走,難道我們都沒有膽量下山去試一試。”張金亮為了他的鐵礦開採計劃,在議會上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演說。個人都有
“只要你帶頭我們有什麼不敢的的,”有個議員在下面吼道,實際上經過幾年的摸索,山寨的議會起到的作用已經比以前大得多,也專業得多了,這次對政府建議轉移一部分民眾下山就非常小心,就是一個具體的體現。
雖然所有的議員都知道下山是一個必然的選擇,但是他們畢竟缺個帶頭的人,王二雖然精明,但是過於保守,對晉朝政府的畏懼,他也不敢帶這個頭。
但是張金亮卻對晉朝朝廷沒有一點感覺,更何況還有個那麼大的鐵礦在那裡等著。
“你說吧,咱們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地,”王二在一旁也發了話,雖然他現在是名義上的寨主,不過現在張金亮是厲城的縣長。
聽了這話,張金亮笑了笑,拿出了一幅準備好的比較準確的地圖,掛在了牆上,開始了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