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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王勇強繼續向周圍的幾個參謀人員問道。
“依我看那些戟手都是勇士,這些戟手要比長矛手勇悍的多得多。那些夾雜在戰陣中的刀斧手估計更是勇士中的勇士。剛才清明公沖陣的時候,我還看見兩個匈奴地刀斧手從滾在長矛的下面,妄圖從下三路攻擊清明公的馬腿,後來一個被咱們的海軍陸戰隊員攔住了,一個被清明公的戰馬用後蹄踢飛了。”一直在關注著方陣後面張清明戰況沒有開口的張金亮忽然插了一句嘴。
“真的麼。”幾個人同時舉起望遠鏡向對面看去,只見那些光著身子,赤裸上身地匈奴刀斧手,一手拿著一把戰刀,一手拎著個鐵盾,一個個氣宇軒昂,滿不在乎地盤旋在陣列之間。頗為兇悍。
“老師不這麼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匈奴的長矛手裝甲防護最好,長戟手次之,這些刀斧手乾脆連件像樣地衣服都不穿。看來這些匈奴兵並不是按照級別的高低分配鎧甲地,最低等的長矛手甲反而多和厚,精銳的長戟手反而輕甲,而最精銳的刀斧手乾脆光膀子。這和咱們青州兵大不一樣。”王勇強感嘆道。
“精銳的輕步兵。”張金亮在一旁嘟囔了一句。
“老師說的是什麼?”王勇強沒有聽清楚,問了一句。
“精銳的輕步兵。”張金亮大聲又重複了一遍,“石勒眾原本是騎兵,今天不知怎地卻用步兵的形式出戰。不過他們地步兵不是專業的步兵,有些戰術動作不熟練是必然,他們能走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這些人不可能人人都象近衛軍一樣是多面手。為了彌補差異,匈奴人必需有一些強悍的自由人在那裡補充,什麼地方需要就加強在什麼地方,要是這些自由人身穿重甲的話。恐怕他們跑不了幾個地方就得趴下。他們必需用精銳的輕步兵來完成這樣的使命。”
他指著對面還算整齊的隊形說道:“對面光方陣步兵估計就得在一萬五千,再加上石勒的中軍,騎兵,看樣在在兩萬人上下。咱們才4000人出點頭,勇強你可要記住,過一會你和鐵甲重騎一起突擊的時候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戀戰,一擊就走,否則,一旦你們陷入和他們地纏鬥,兩翼的匈奴步兵一旦包抄過來。你們想走就走不了了,要敢是他們在用騎兵尾隨你們一衝——”張金亮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確了。
“明白,放心吧老師,”王勇強再次由隨從幫他擰上頭盔。後面鐵甲重騎和一百多個攜帶全身甲的庶族子弟已經把以前穿的用皮條等連接在一起的輕型鎧甲脫下,換上了由螺栓和螺絲連接的已經裝配好的全身甲,戰馬也從頭到尾也穿上了製作精良,保護嚴密的馬甲,在海軍陸戰隊後勤中隊,以及其餘的庶族子弟地陪同下,在海軍陸戰隊和龍騎兵後面排好了隊。
“今天的行動由杜平全盤負責。”張金亮漫不經心的說道。
王永強一愣。看了看張金亮,張金亮卻一直舉著望遠鏡在看對面,連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王永強又看了一眼杜平,雙手抱拳道:“杜將軍,兄弟的小命今天可就交在你手上了,可不要讓兄弟失望。”
“放心把。”杜平向王勇強一抱拳,
等到張金亮走後。杜平輕聲問張金亮。“院長,咱們是以救人為主還是以破陣為主。”
“以打贏為主。怎麼能打贏怎麼來。”張金亮冷不丁地頂了杜平一句。
杜平一點頭,口中說是,而後又問道:“院長的意思是救不救人都可以麼?如果是那樣的話
“那裡面有你的兄弟,我希望在你被圍的時候,你得兄弟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救你。”
杜平臉色一紅低頭小聲說道:“我明白,清明公呢,他可是不好拉回來。”
張金亮面容冷的象水:“杜平,你給我記住,不管任何觸犯了青州法律法規地人,青州人都有權,有義務把他抓回來,讓他接受青州法律的審判,就算他躲到地獄裡面,你們也要有去和閻王爺要人的勇氣。”
杜平低頭回答道:“明白了,院長。”
張金亮接著說道:“杜平,記住,不管自己辦錯事要勇敢的去面對,逃避不是辦法,就算是去送死,也是在逃避自己所應負的責任,知道麼?青州不能寬恕那些逃避責任的人,決不。”
“是,院長。”
杜平說完轉身上了一輛大車,一直跟在張金亮身邊的那頂狼毛大纛也已經換了主人,跟在杜平後面上了另外一輛大車。
“吹號。命令華族子弟撤回休整,現在看我們地了。”杜平地話音剛落地,他身後的執行官已經把命令重新複述,傳達給了鼓號手,隨著悠揚地牛角號和刺耳的銅鑼響起,正在那裡騷擾匈奴騎兵,開始掉頭返回,轉到青州鐵甲後面列隊,聽令。
第六卷:天下大亂 第十五節:大戰(十二)鐵甲重錘
第六卷:天下大亂第十五節:大戰(十二)鐵甲重錘
指揮車旁邊十幾個參謀人員領到命令匆匆騎上戰馬跑到後面,向準備突擊的鐵甲重騎以及重甲的庶族武士傳達作戰程序。時間不大,這幾個參謀又騎著馬回到指揮車前交令,在後面的幾個重騎兵的集結點,鐵甲重騎的學員們和跟隨庶族重騎兵的助手,都開始趴在各自服務的對象耳邊,一手拿者命令,一邊一遍一遍交代著作戰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