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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備忘錄甚至可以說成是華族勢力的一次反撲,也可以說成是青州議會體制的一次失敗,但是正當簽訂這些協議的華族沾沾自喜的時候,張金亮發布的一下子再讓全部華族傻了眼。
就在這張《大晉皇輿全覽圖》上面,大晉海外所屬的州,竟然已經達到了驚人的27個,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占了多數的華族,這個時候,才猛然的發現自己在即將成立的大晉議會裡面,再次成了少數派,並且還是很少數,很少數的少數派,並且他們還要回去,為了每個州那可憐的四個議員職位爭個頭破血流。
“大晉所屬的州郡,只會一天一天的增多,只會向我們的國旗上增添小星星,而不會一成不變的象現在這樣轆轆無為,安於現狀,任何安於現狀的想法,只能會導致滅亡,青州在不停的進取,大晉也要不停的開拓進取。”
隨著備忘錄的公布,以青州紅黃雙色戰旗為基礎的大晉國旗和國徽相繼公布,同時公布的還有繼承大晉血統的大晉新一代皇帝司馬天賜將在6歲生日的時候,正式登基稱帝。
被大晉帝國的第一繼承人司馬天賜稱為仲父的張金亮也表示,在小皇帝登基的當天,他將辭去攝政王的職位,還政於帝和即將成立的由剛剛組成的大晉議會中最大的黨派------代表著新興的資本家的利益的公民派組成的新帝國內閣。
青州大肆宣揚將繼承帝制,不但引起石勒和劉聰的恐慌,也直接引起了已經在揚州稱帝的司馬睿的恐慌,司馬睿這個皇帝當的並不怎麼合適,他雖然姓司馬,但是卻和大晉的幾個皇帝沒有任何關係,他只不過是被武皇帝追封為晉宣帝的司馬懿的曾孫子,說他有皇室的血統,未免太牽強了點,在青州甚至還有幾個血緣關係比他近的多的皇族還沒有當上皇帝呢。聽說青州這邊要立司馬天賜為帝,司馬睿慌忙派遣自己的親家,自己兒子皇太子妃的哥哥,庾亮出使青州,希望能夠阻止司馬天賜稱帝。
當然他打的旗號也非常鮮明,要讓張金亮顧全大局,不要骨肉相殘,給匈奴人看了笑話。
當庾亮乘坐的使船到達青州的不其港的時候正是太興二年(公元318年)的三月底,這個時候正式南方的船舶返回不其港,北上的船舶離港起航的時候,偌大的不其港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貨船,庾亮乘坐的官船還沒有進港口,就被在海面上巡邏的海上警衛隊攔了下來。
“什麼進港還要引水費?引水費是什麼東西,我們這是官船,什麼時候交過什麼費。”還沒有等船老大去繳費,庾亮的侍從就已經和登上官船的一小隊海上警衛隊員槓上了。
青州一上來就給庾亮一個下馬威,和一個非常不好的現象,這位名滿大江南北的大才子望著不其港內如林的桅杆,和遠處烏煙瘴氣的天空,心中猶如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張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庾亮這次出使青州到底能夠取得多大的成果呢?”
艙外,庾亮的侍從還在和青州的海上警衛隊糾纏不休,旁邊的船老大已經悄悄的繳納了引水費,客客氣氣的把青州海上警衛隊請下了船,只留下了兩個引水員在船上。
“大人,你別給這幫人一般見識,要是進了青州,讓你生氣的地方多的是呢。青州這個地方處處都要錢,聽這邊的船員說,就連他們走的馬路也還要收費呢。這裡可不管什麼官船不官船,官員不官員,沒有錢,咱們想靠上這不其港那可是萬難。麻煩大人還得給天使說說,上岸以後大人還得趕緊回來,要不然時間長了,我們連碼頭使用費我們也掏不起了。”
那船老大說話的聲音非常大,最後那點話根本不是給那個侍從說的,而是給船艙裡面的庾亮說的。
“給個球碼頭使用費,告訴他們我們是來自揚州的天使,讓他們當地的官員快快出來接待,要不然-------”那個侍從拍了拍腰中掛著的鋼刀。
船老大嘆了一口氣,再也不說話,只是蹲在一旁用手摳著船幫上的毛刺。
他的這艘船是庾亮臨時從吳興周家徵用的,所有的費用,他不會掏一分錢,庾亮也不會掏一分錢,周家的周屺也不會掏一分錢,只能說這個船夫倒霉。
要說揚州的官船相當不少,軍艦更是大堆。
可是庾亮不敢用那些船,那些主要航行在長江裡面的官船一旦進入大海,略微碰上一個大浪,那船差不多就得翻。
只有常年跑海上的船他才敢坐,可惜官船裡面是不會有這種船的,他只能從幾個從事海上貿易的大戶中徵集。
正在這時,不其港的岸上,猛地傳來幾聲刺耳的尖叫,船上所有的人都順著那刺耳的聲音看去,在如林的桅杆的縫隙裡面,他們看到了一個正在冒著白煙,拖著長長的身子,渾身烏黑的長長的鋼鐵蟲子正在向前緩緩爬行。
明天全書完,
以後有時間的話,活在亂世肯定會改,並且是大改,改的面目全飛,讓你認不出來。
嗬嗬,到時候還得希望各位捧場。
第七卷:天子:第三節:天子(四) 天子
一隻土黃色的兔子在草叢中站直了身子,警惕的向四周張望著,遠處那一行躁亂的人群已經引起了它的警覺,他不知道那幫人來它的領地幹什麼,它只知道自從這幫衣著華麗,手中拿者一根鐵棍的人來到這片靠近黃河入海口的灘地幹什麼,只知道自從這幫人把帳篷扎到這裡以後,空曠的黃河灘涂上就沒有平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