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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青州如何向幽州的鮮卑段氏,和遼東的慕容鮮卑,還有朝鮮半島的馬韓,以及剛剛登陸瀛洲沒有多久的墾荒團下達了劫掠令,可是想達到讓青州上百萬人口不至於挨餓的食物數量還差的很遠。
青州議會,青州軍民沒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外來的幫助上,在所有人瘋狂的捕殺螞蚱結束後,整個青州馬上就重新進入到了對農田的補種上。
在這個時候,不管是再種玉米,還是再種大豆,還是再種穀子,小豆,想在冬小麥種植以前還有收成,都已經不太可能,但是感謝上天,感謝上天讓胡蘿蔔這種速生植物已經在西晉的時候在中原地區大範圍種植,這種生長期只有一個月的東西,在冬小麥種植前,青州還可以再種兩茬。
可是誰都知道,胡蘿蔔這種東西僅僅只能當作一種維持生命的食物,想要光靠吃這東西再去幹活,恐怕那就是根本不太可能的了。
為了渡過難關。青州議會在張金亮的主持下,下達了對對糧食,對牛羊肉等食物進行更加嚴格的收購限制地規定,嚴格禁止糧食的自由買賣,嚴格禁止肉製品的自由買賣,所有列入禁止買賣的食物,統統由大糧倉統一收購。並且糧食儲備庫還把曬乾的胡蘿蔔乾也列入了糧食儲備庫的收購清單。
同時青州議會還向整個青州保證。只要是青州的合法地成年居民,每月都可以拿著身份證在大糧倉以平價購買4斤(12.8公斤)全小麥粉(不脫麩皮的)或者同價的其他糧食,每月每個居民還可以配給到一些煙臺罐頭廠剛剛生產出來的各種魚罐頭。
但是蝗災過後新進青州的難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們每天只能用貸款買到基本上不限量的胡蘿蔔和限制購買數量地一點點玉米麩皮。
但是就是這樣,青州的糧食儲備庫也堅持不了幾個月,為了再次搜刮民間的糧食。確保青州不餓死人,青州的糧食儲備庫再次調整了對一年定期存糧的農戶糧食的保管費,從以前每斤糧食收取一定的保管費,到現在不但不收取保管費,而且還再付給儲糧戶10%地利息。
“金亮,你這是透支明年青州地糧食產量。”在議會上,好幾個是大糧倉股東的議員向張金亮抱怨到。在中央儲備庫這種措施的實施下。好多農民甚至冒著今年冬天不種冬小麥的風險。又在蝗災過去以後,補種了一些玉米,不過這些玉米要想成熟,非等到立冬以後不可,到那個時候,再想種冬小麥,哪是絕對不可能了,“要是各個農場都這麼做,明年春天到是好過了。可是明年夏收怎麼辦?沒有夏糧咱們怎麼能熬到明年秋天秋糧成熟?誰能保證明年夏天就沒有什麼自然災害,要是再發生一次自然災害怎麼過?”
“先把明年春天熬過去再說罷,明年夏天的事情明年夏天再說。”對於這些股東的質詢,張金亮也是無奈,“相信我。相信上天。上天不會拋棄他好心的子民。”
“光有好心有什麼用,好心能當飯吃麼?現在連我們都已經把庫存的糧食向中央儲備庫傾囊而售。現在青州還在接收難民,雖然說現在只給他們一些胡蘿蔔吃,但是明年夏糧再沒有保證,難道明年還讓他們吃胡蘿蔔麼?沒有糧食養活他們,他們到時候會不會吃我們還是兩說。”向青州完全交底以後的林世祥現在再在議會發言地時候,也已經是底氣十足。“我提議,封閉青州的關卡,從現在開始,一個流民都不放進來,確保青州不發生動亂。”
林世祥這次發言得到了在座大多數議員的認同,連張金亮都有所動搖,再這個情況下,青州繼續接受難民,恐怕已經是不太和事宜的事情了。但是青州關外堆積的難民自從蝗災發生以後,幾乎是在以幾何數字式地增長。
“還可以把這些難民運送到瀛洲去。”張金亮無奈之下,也只能做一點妥協,“路上給他們點胡蘿蔔吃,到瀛洲後,發給他們槍弩和弓箭,讓他們自己討生活。”
此時地日本還處於原始社會時期,除了早期已經到達日本開始耕作的前朝移民外,剩下地主要還是以阿努伊人為主的原住民,雖然新移民已經開始生產稻穀,但是產量也是非常之低,不過正是因為此時的日本還是處於未開發階段,飛禽走獸還是非常多得,青州只要能把人運過去,下船的移民就完全依靠打獵維持生計,而後在開墾農田,進行種植,並且,他們這些人還可以用獵獲的動物以及皮毛,象青州駐紮在當地的政府換取必要的生活物資。
而在高度開發的中原地區,想靠狩獵為生恐怕已經是太難太難了。
“難民,難民,明年恐怕會更多啊。”雖然不是議員,但是作為錦繡山莊受人尊敬的長者張庭威卻一直享有在議會旁聽的權利,“根據咱們水軍發回來的情報,今年的蝗災受災面積之大,範圍之廣,實為罕見,黃河。濟水以北的廣大地區都不同程度地受災,尤其是并州冀州和雍州。咱們不好過,匈奴人恐怕更不好過,河北的匈奴必定要搜尋新的糧食來源,青州還得做好準備,”
張庭威這麼一說,眾人登時頓感壓力倍增。
不過張庭威接著說道:“這次蝗災。青州受災也不小,恐怕匈奴諸部也會知曉,他們就是找糧食,恐怕也很難找到咱們頭上,今年雖然亂,可是還有糧食出產。並且比較好劫掠的豫州,兗州,徐州地才是他們的重點啊。不過他們既然要南下,肯定還要從洛陽附近過,搞不好,他們會再次攻擊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