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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靠,這兩天地螞蚱怎麼這麼多。”站在張金亮身後的王二隨手打掉了爬到他身上的一個螞蚱,隨口罵道。
“你們看哪是什麼?”拿者望遠鏡的王勇強,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張金亮也舉起望遠鏡,迅速的調整著焦距,向王勇強指地方向看去,可是望遠鏡中翠綠地田野,遠處的城市,濟水上地小船清晰在眼,沒有看到什麼反常的啊。
“在那邊,”王勇強用手直截幫助張金亮調整了一下方向,正舉著望遠鏡的張金亮猛地一個哆嗦,剎那間臉色變得刷白,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怎麼了,”王勇強在一旁問道,他叢來沒有見張金亮如次激動過,
張金亮向四周看了看,只見在塔樓的旁邊有不少的鳥雀在飛舞著,捕捉著天空中到處亂飛的一種昆蟲,螞蚱。
“我也不知道,但願我的猜測是錯的。”張金亮小聲說道。
王二驚異的看著如此失態的張金亮,也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在王勇強的幫助下,他也找到了天邊的那片越來越近的烏雲,頓時他的臉色變得和張金亮一樣的慘白,渾身上下也開始哆嗦起來。
“天哪,是螞蚱,是螞蚱,無邊無延的螞蚱。”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旱極而蝗,旱極而蝗啊,這是上天對大晉的報復,這是上天對大晉的報復啊。”站在人群中的張庭威老淚縱橫,悲憤的說道。
站在塔樓頂上的人們一片混亂,紛紛向下跑去。
王勇強焦急的在張金亮耳邊問道:“老師,這該怎麼辦,這該怎麼辦。”
跟隨在張金亮身後的青州糧食儲備庫的長官蘭康也是滿臉的汗水,他在張金亮身後說道:“院長,青州糧食儲備庫最多只能支持4到5個月,咱們已經把老百姓手中的小麥幾乎全部收光了,老百姓手中也已經沒有餘糧了,秋收就這麼泡了湯,等明年小麥下來可是還要等將近一年啊。”
“你們不知道怎麼辦,我就知道怎麼辦了麼?快去動員所有的人,動員所有能動的人,動員所有能動的家禽,都給我捉螞蚱去。”張金亮怒吼道。
永嘉四年夏季,大晉帝國幽州,秦州,并州,冀州,司州,雍州,等州縣大蝗,所到之處,天昏地暗,如同黑夜,蝗蟲所到之處食草木、牛馬毛皆盡。
第六卷:天下大亂 第七節:劫掠令
中原的饑荒,中原的蝗災並沒有漫延到遼闊的遼東平原上,夏日的遼東草原是最美的時候,無邊的綠色草地伴著藍天白雲,成群的牛羊和飛奔的馬兒,滿山遍野的野花襯托著正在田間勞作或者放牧的鮮卑婦女,好一派安詳寧靜的景色。
就在這畫一般的景色中,一隊穿著耀人眼睛的鎧甲的騎士護衛著一輛豪華四輪馬車划過無邊的綠色地毯,出現在昌黎棘城的土城外面,騎兵隊伍中傳出了指揮官的一聲號令,成兩個縱隊排列在馬車前後的鐵甲重騎官兵控制著跨下的戰馬以整齊的馬步向兩側閃去,並迅速在大車的後面重新列成一字橫隊,把那輛豪華的馬車展現在土城之外的眾人面前。
早已經得到訊息的土城主人,遼東慕容鮮卑大單于的特使,大單于的大兒子慕容翰,早已經率領各個鮮卑貴族等候在城門外多時了,見到馬隊停下,他連忙走上前去,拱手施禮:“遼東慕容翰恭迎大晉特使清亭侯孫濟北和濟南侯先生。”
侍立在馬車後面地的兩名鐵甲侍衛,跳下馬車,手握戰刀侍立在車旁,一名侍衛伸手拉開了附帶裝甲的沉重的車門,一身華服的孫饜低頭從晃動的馬車上下來,笑嗬嗬的緩步向前,雙手扶住了慕容翰的雙手,“元邕賢侄不必多禮,少歷又不是外人,何必搞的這麼隆重。“少歷公第一次來棘城。不隆重點哪裡會行。侯先生不是和少歷公一同前來麼?。”慕容翰一邊應承著孫饜,一邊藉故尋找侯鐵林地時候貪婪地看著馬車後面那隊身披鎧甲的鐵甲重騎,慕容翰早已經聽說過青州鐵甲的威名,但是以前他見到的不過都是一些身上只穿有胸甲的海軍陸戰隊員,今天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青州鐵甲的真面目,鐵甲重騎身上地那套把全身包裹在裡面。防護的密不透風的鎧甲早已經讓他看的眼熱不已了(實際上因為板甲是硬甲,除了一些和身體必需接觸的部位以外,甲衣內還有相當大的空隙,通風條件相當的良好,反而是最適合夏天穿地鎧甲)。
“嗬嗬,鐵林賢侄還在車裡,路上少有風寒也就不勞他下來了。”孫饜說著。扭頭向四周望去。指著四周地田野嚮慕容翰感嘆道:“的確,少歷第一次來棘城,實在是大感意外,原本以為這裡你們鮮卑人還都是遊牧部落,還是以放牧為生,誰知道來棘城一看,我想的已經是大錯而特錯了,原來棘城已和中原腹地無異,這裡竟然已經是以農耕為主了。”
聽說侯鐵林還在車裡。慕容翰臉上閃過一絲陰雲,不過他馬上接口說道:“少歷公見笑了,棘城還和天朝上國差的很遠。少歷公請挪步,父汗在家中已經等待多時了。”
一輪明月在草原上冉冉升起,在棘城外面寬大的草場之上。***通明。住在棘城之外的帳篷裡面的鮮卑人載歌載舞歡迎遠道而來的貴客,幾十頭現宰殺的羔羊已經被架在篝火之上。被鮮卑奴隸轉動著,肥嫩地羔羊滿身油光,一滴滴的洋油不停的滴在篝火上面冒出一次次的火焰和濃煙,每個羔羊身邊,幾個鮮卑奴隸不停的穿梭著,把剛剛割下來地一片片新鮮地羊肉送到在幾個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