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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何倫只得帶著裴氏和世子離開了洛陽,向南撤去。他前腳剛走,留在洛陽城中的苟純就地就展開了屠殺,矛頭直指以前陷害過苟家地大臣。連一些支持皇帝親政的大臣,和皇族也不能倖免。
洛陽城再次陷入了無邊的血腥之中,眼看洛陽送走一個飛揚跋扈的東海王,現在卻又迎來了一個殺人不眨眼地屠神。無助,恐慌席捲整個洛陽城,就在何倫的背後,跟上來一隻龐大的隊伍。洛陽城中的四十八王和無數地皇宮大臣跟在何倫背後。開始了自己地逃往生涯。
這個時候,要去哪裡已經不是何倫或者裴氏。或者是一直跟在裴氏身旁的王舒,繆傳能當家作主的了,也不是先是從洛陽城中追出來,後來又回到洛陽城中的西涼名將北宮純所能決定地了。
他們只有一個目標,向南,向南,再向南,去尋找遠在許昌的王衍部隊匯合。
等到張金亮率領海軍陸戰隊煙臺留守大隊趕到洛陽的時候,洛陽的城門上除了已經高高飄揚起大將軍苟的大旗了,苟純得意洋洋的站在洛陽城頭看著來到城下的張金亮,嬉笑著說道:“張將軍,你恐怕已經來晚了,昨天皇上撤銷你青州刺史鎮東大將軍地詔書剛剛下發,現在地鎮東大將軍青州刺史已經是本人了,哦對了,我還忘記了,本人的這些稱號後面還要加上持節兩個字,司馬越那老兒真夠摳門地,你救了他幾次急,他臨死也沒有給你弄個郡公噹噹,給你的官職後面連個假節都沒有給你加。這樣吧,張將軍,只要你投靠我家兄長,苟純保將軍重新掌控青州,外加假節稱號何如。”
節代表皇帝的身分,凡持有節的使臣,就代表皇帝親臨,象徵皇帝與國家,可行使權利。在蘇武持節不降、還有馬日受袁術所欺,被騙失節而死,各臣所持有的這根節,實物上為長八尺的竹竿,最上頭裝飾著旄羽,顏色上在漢初為赤、後來易黃。節材在後來也有金質銅身,類似金刀鐵券之類,極盛裝飾之能事,不全為竹。其中假節的意思為:平時沒有權利處置人,戰時可斬殺犯軍令的人。持節的權力包括平時可殺無官位之人,戰時可斬殺二千石以下官員。使持節則意味著平時及戰時皆可斬殺二千石以下官員的權利。最高一級的假節鉞(或假黃鉞)則是特權了,擁有這個稱號的認可殺節將(含假節、持節、使持節)。
持節都督鎮守一方,也是後來割據地方的節度使之前身。
苟純開出這個價碼,他自我感覺相對於司馬越給張金亮的稱號已經是相當可以的了,不過他哪裡知道,在張金亮的眼中,在青州人的眼中,在青州哪些將士官員的眼中,大晉皇帝的這些封號,基本上就和糞土差不了多少了,聽到苟純這樣說,張金亮一聲冷笑道:“煩勞將軍費心,金亮再次感激不盡,不過金亮此舉前來不為官職,只想問一句話,皇上可安好。”
苟純在城上微微一樂,說道:“這個張將軍大可放心——
張金亮沒有等他繼續說下去,大聲喊道:“京城的安危,皇帝的安危,全系將軍一身,還忘將軍謹記,金亮就此告辭張金亮說完,下馬向城上深施一禮,高聲叫道:“鎮東大將軍,青州刺史張昊,遙拜皇上,望皇上洪福齊天,壽於天齊。”
說完扭身上馬,再也不理會城上喊叫的苟純,絕塵而去。
在伊河邊上,青州的水軍,早已經協同海軍陸戰隊員叢船上卸下戰馬,馬車,裝好輜重物資,在河邊等著張金亮了。
這才要引出一段,青州龍大戰石世龍,青州軍勇闖萬軍陣。
第六卷:天下大亂 第十二節:我的王(一)
第六卷:天下大亂第十二節:我的王(一)
張金亮的海軍陸戰隊,起源於青州最富戰鬥力的部隊前近衛軍特戰中隊,這隻隊伍,功勳卓著,曾經強攻苟家軍和苟部曲所在的青州刺史官邸,還曾經以200人的規模使苟的上萬鐵甲在泰山那條崎嶇的山道上,陷入崩潰。
雖然經過幾年的發展,當年的近衛軍特戰中隊已經發展為一個具有兩個大隊編制的海軍陸戰營,但是他們特種部隊的本質沒有變,嚴格的訓練沒有變,對人員的高淘汰率沒有變,這支部隊還代表著青州軍隊的最高作戰水平。
隨著一聲號令,1000多人,200多輛大車,1000多匹戰馬已經排著整齊的隊伍,緩緩加速,向南行進。
在到達洛陽以前,張金亮就已經碰到了從洛陽返回青州的商船,也接到了王舒留下來的一封信,他從信中已經明白了王舒的處境和蓮兒的狀況,以及王舒著重寫的清河公主的狀況,他也知道,現在兵少將寡並且還在王公貴族中豪無威信可言的何倫和隊伍中的王舒繆傳已經身不由己,只能跟隨著大隊繼續向南。
沿途跟隨王舒留在洛陽的海軍陸戰隊員留下的標誌,讓張金亮等人很容易找到正確的方向,但是很快,張金亮就根本不用再依靠那些標誌辨別方向了,路上殘留的胡亂設立的爐灶,以及沿途被丟棄的物品,已經清晰的指明了逃亡者逃亡地路線。
“看這樣子他們好像每天走不了多遠,從洛陽到這裡還不到30里(9公里)我們就碰到了一個宿營點。按這個速度算,最遲我們三天以內就能追上他們。”海軍陸戰隊校尉杜平用手中的馬鞭指著漫天遍野的灶台對身側的張金亮說道,“真是有這麼多人還怕個什麼啊,還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