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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個個完整的步兵方陣沿著漯水向兩側延伸著,隱沒在天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步兵方陣。
就在這些步兵方陣地上方,都高高飄揚著一面長條形狀的紅黃雙色戰旗。
在這個時代。能掛出紅黃雙色戰旗,並且還能湊出這麼多的燈,並且還能耗費的起這麼多燃料的只可能是一支軍隊,青州地軍隊。
“我們到家了。”賈志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一頭從馬上載了下來。
跟在賈志身後衝上橫崗地羯胡騎兵也被眼前這種景象驚呆了。他們勒住戰馬。默默的站在高港之上,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種壯觀的叢來沒有見過的景象。四處尋找著自己的首領,這麼長時間的追逐,早已經讓他們編制散亂,不成隊形了。原本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逐漸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吵鬧聲和呼喊聲。
就著火把,和對面的燈光,這些羯胡們也在快速的整理著自己的編隊,迅速的回道自己所在的部落的旗幟之下,並整出隊形。
隨著大陣中衝出一行人,把已經行到陣前的賈志他們接過去,在方陣的後面已經奔來一支馬隊。
隨著馬隊的到來,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了一個高昂的聲音。“開燈。”
“開燈,開燈。”一聲一聲的聲音,隨著兩側方陣執行官的轉述向兩側延伸過去。羯胡人還在納悶呢,不是已經開過燈了麼,怎麼還開燈。
每個方陣中人頭涌動,幾個淡淡的火焰冒了出來,隨即,這幾團橙紅色的火焰顏色越來越淡,從橙紅轉成了大紅,又轉成了耀眼的熾蘭,耀的人睜不開眼來。
羯胡剛剛整好的騎兵隊伍裡面一陣騷動,所有人都被強光照耀的睜不開眼睛,包括他們座下的戰馬,在此強光的照耀之下,也是恢恢連連,讓人幾乎控制不住他。
在那些步兵大陣裡面傳來幾聲號角,和幾聲戰鼓,遠處也有號角和戰鼓呼應著。
忽然間,一陣震動從地面上傳了上來,一陣滾雷從羯胡騎兵的左側升起,場中所有的人都轉過頭去,呆呆地看著左側亮起的那片銀光,那片銀色的海洋。
時間剎那間陷入了停滯,人們耳朵中只能聽見那如同悶雷滾過一般的馬蹄聲,和像小鼓一樣擂個不停的心跳聲。
而在羯胡騎兵的左側,排成數排地鐵甲重騎已經開始拉下了面具,放低了自己手中那又長又重的長矛。
直到鐵甲重騎的長矛把站在最左側的那些羯胡騎兵挑上半空,羯胡騎兵都沒有對鐵甲重騎發出一點的抵抗,就是連射根箭都沒有,鐵甲重騎就像一把利劍,重重地扎向了攔在自己身前地羯胡騎兵。
也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原本已經靜下來的羯胡騎兵整個亂了起來,隨著鐵甲重騎摧枯拉朽一般的攻擊,原本已經擠成一疙瘩的頓時像雪崩一樣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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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卷 天下大亂 第二節:騷亂
張金亮回到青州的時候已經是青州軍民擊潰來襲的羯胡騎兵幾天以後的事情了,但是青州軍民的喜悅之情仍然沒有消減,張金亮一下船,在青州留守的水軍大隊長就拉著張金亮的手說個不停:“院長,咱們的水軍那幾天可沒有少在黃河上殺匈奴(羯胡),咱們不管是大船還是小船隻管在河上橫衝直撞,那幫逃亡的羯胡騎兵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咱們的水手只用拿者長矛望水裡扎,就能讓黃河水變成紅色,你想想那的殺多少匈奴匪徒,那幾天河裡面的魚可是飽了口福,到處都是羯胡的屍體,多的讓魚吃都吃不完。”
“別說你們這些當兵的了,就連咱們挖河的工人也在那邊殺匈奴,別看咱們這些工人平常干起活來慢悠悠的,殺起匈奴來說,可都是一個頂倆,就是他們徒步都能在雪地裡面滿地的追匈奴的騎兵,還能抓亂跑的馬。”一直呆在黃濟大運河工地上的蘭峻也晃動著他那張肥臉,眉飛色舞的說道:“院長,你可是不知道,那天晚上可真把我嚇得不輕,你不知道,老王叔那天可是真著了急,硬是讓工地上的還有各個礦山的工人,連同住家戶,不管男女老少都攆到了漯水前線,實際上咱們那天晚上擺出的陣列裡面大部分都是女人和老人,要是那幫羯胡真的不要命的一衝,現在也不知道哭的是誰呢。不過那幫羯胡真沒見過什麼市面,咱們的煤氣(噴燈)探照燈一點著,那幫羯胡當即就傻了眼。就等著咱們的騎兵上去割腦袋。
“那天晚上,簡直是太爽了,咱們地鐵甲重騎舉著長矛那個衝鋒的情景,簡直是帥呆了,要不是我這身肥肉,我也真想去當鐵甲重騎去。”
他們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說著。張金亮也在一旁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他見眾人只顧說如何擊潰匈奴騎兵。卻沒有人提損失如何,便插嘴問了一下。
蘭峻搖搖他那肥碩的腦袋,說道:“漯水北的房舍基本上被羯胡破壞的差不多了,不過聽說產權房沒有多少。大部分還都是墾荒團地窩棚。沒多少值錢的東西。咱們地鄔堡一個都沒有被攻破。聽說有百十個人失蹤,還有幾十戶沒有撤到鄉公所的居民被殺,其餘的到沒有聽說還有多大損失。林雷他們損失不大,不過我們這些包工的建築公司可是損失不小,這些工人來回幾天地飯錢不說,還都是雙份工資,不過我們這樣花錢高興啊,心裡舒坦,娘地。誰敢再來青州搶劫,老子就是傾家蕩產也會僱人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