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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黑長明氣的就想上去煽他兩耳刮,被張金亮拉住了。他已經和這些士族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了,他深知這些士族的那種狗脾性,
“我們是來送信的,信與不信在你們,送不送在我們,既然警告已經帶到,那麼請多保重,”張金亮向何倫一拱手,“告辭了,”說完扭身就要走,何倫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正在這時,並車旁邊有個婢女高聲喊道:“張先生慢走,”
張金亮一扭頭,看見並車的車簾門掀開,蓮兒已經從車裡面鑽了出來,不等旁邊的婢女擺好下車用的凳子,她已經從車上跳下來,站在車旁。
而那中年婦女,也從車裡面出來,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下了並車,“張先生請留步”她輕聲說道。
見他下車,旁邊的何倫繆傳也一起躬身施禮,
“張先生請留步,”那婦人說著,望前走了幾步,說道:“不管如何,我還是要謝謝先生跑這麼遠路,給我們報信,”
“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應該做的,”張金亮躬身答道。
旁邊的繆傳還想說什麼,被那婦人擺手制止了,“何倫”
“奴婢在”何倫在旁邊躬身施禮答道,
“小心沒大錯,”那婦人聲音不高,卻不容抗拒,“去拿錢五千,答謝張先生”,
“是”何倫答應道,隨即轉身高聲喊道“全體披甲”
只見那些家丁打扮的人,連同車夫,聽到命令,紛紛從車上,拿出由牛皮繩穿制的袖筒鎧,互相幫助,穿在了身上,張金亮呆住了,這那裡是家丁和車夫啊,這些竟然是鐵甲精銳,就是普通的士卒哪裡會有鐵甲裝備。
自己這次報信,純粹有點拖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了,就是來上一二百個匪徒,碰到這些鐵甲精銳,誰吃掉誰還真難說。更不用說保護,他們主母的安全了。
那婦人看到張金亮和黑長明那吃驚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說,還的感謝張先生的提醒。讓我們有所準備。”說著,已經有人從旁邊抱過來一個木製的托盤,上面放著一個布制的包裹,遞給張金亮,張金亮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的推脫,“無功,不敢受賜,”
“你這次報信,已經是大功一件,理當如此,不必推脫,”那婦人說道,轉身上了車,那小女孩向張金亮做了一個鬼臉,拿起哨子向他搖了搖,也上車了。
何倫穿上鎧甲走了過來,向張金亮說道,“你們這是去哪裡?如果要是回曆城前面有個岔路,你們正好可以回去,這兩天,跟我們一起走也好,咱們兩邊有個照應,嘿嘿,還想趁機會,多摸摸你那刀,就是不能要,摸摸也好啊”他貪婪的盯著張金亮腰間那把獵刀,他想讓張金亮跟著他們走,自然是有想找機會給張金亮再磨磨,如果能要上一把,那就好了,武人眼中只要碰見好兵器,自然是會想盡辦法,搞到的,
“貴主人什麼身份,”張金亮不是白痴,再笨他也知道,這些人非同一般,
何倫向他眨了眨眼睛,笑著說“貴不可言”
第三卷 前夜 第二十節 遭遇
“哎老弟,怎麼樣,這兩天跟著我們走把,咱們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前面不遠就有往歷城去的岔道口,到時候我給你說,如何。”何倫大方的拍了拍張金亮的肩膀,何倫在這個時期,也算是個個子相當高的人,身高和張金亮不相上下。甚至還要猛點,這個人不拘小節,倒也很合張金亮的口味,他指著何倫的鼻子笑道:“你可不許騙我,要是真的前面有去歷城的路,回頭你到歷城,我送給你一套好刀。”
張金亮也看出來了,這些人決非普通人,故而也有結交之意,畢竟現在山寨外出辦個事情異常的艱難,真要是靠上個實力派的貴族,也許會對山寨貨品的銷售,有所幫助,
實際上只要張金亮略微多具備點歷史知識,在看到蓮兒衣服上的刺繡的時候,就應該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人了,在晉代,庶族只能穿布衣(麻布或者葛布)的,而高門華族則可以穿織錦的衣服,刺繡在哪個時期只有一種人能穿。
在西晉那個時期,庶族想上達天庭,只有一個路子,抱上這種人的大腿,前面提到的徐州琅琊人孫秀,就是一個例子,他就是抱住了這種人的大腿,飛黃騰達,權傾朝野的。
連身為高門華族的西晉第一首富石崇,都是死在他的手上。就連兩晉第一世家,琅琊王家都是靠他的庇護,而沒有遭到清洗。
當然已經觸犯了遊戲規則的他,僅僅一年,就在他的主子倒台的時候,被人殺死,這也是寒族在西晉那種高門華族統治期間出現的一個特例罷了。當然這種特例不止一個,還有後來的張方,以及後來的,現在正拉著張金亮脖子套近乎的何倫,都是這種人,
“一套好刀?”何倫的兩個眼睛立即睜的老大:“一套是幾把啊,”
“一把長的,一把這種短的,再給你一把解手刀如何?”
“不行,這種短的,最少也的三把,著才夠朋友嗎。呵呵”何倫摟著張金亮的脖子說到,
黑長明看到兩人談的正歡,也沒有打攪他們兩個,隨即去後面,安排前進的斥候,進行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