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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越戰敗,東平王司馬楙就敢把司馬越擋在徐州的城外不讓他進城。
當司馬越聯合安北將軍王浚(出身太原王家),打敗了司馬潁,馬上東平王司馬楙就象條狗一般向司馬越搖尾乞憐。讓出了徐州,跑回了州。
司馬潁戰敗,河間王司馬顒挾天子以令諸侯,這邊東海王司馬越就能開始和河間王司馬顒就三公中的位置問題討價還價,皇帝他根本不管,當河間王司馬顒讓他做太傅(上三公的老二),河間王司馬顒自己除了做太宰(上三公第一)還要做都督中外諸軍事的最高長官以後,他竟然推辭不干。
在安排了老弟司馬模當了寧北將軍,兼冀州(河北省中部南部)軍區司令長官(都督冀州諸軍事),鎮守城。安排司馬略當了鎮南將軍兼京畿總衛戍司令(司隸校尉),暫時鎮守洛陽後,司馬越隨即聯絡各地舉起迎接皇帝東返舊都的大旗,開始對付河間王司馬顒。
而司馬楙則也是為了自己的權利,開始是反對司馬越,到支持司馬越。當自己要被攆無地可去的時候,馬上翻臉,又和河間王司馬顒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司馬越。西晉末期這幾個王爺的合連縱橫之術玩的是一套一套的,深的中國政治的精髓,不過爭來爭去,爭的都是他們自己家的東西而已。如果沒有北邊匈奴等蠻族的威脅,這何嘗不象後來歐洲的政治格局?
(注《晉書》卷61列傳31芶晞傳:晞奔范陽王虓,虓承制用晞行兗州刺史.官渡以討之,命晞為前鋒———-遂定而還。西討呂朗等,滅之。呂朗是公元30512到的陽,月底司馬楙獲得的州都督稱號,芶晞現在還是濮陽太守在和司馬楙對峙,後來接到司馬越的命令到的黃河以北。古黃河在現在的濮陽市向東流淌,而不是和現在一樣在開封北。又范陽王虓傳:河間王顒表立成都王穎為太弟,為王浚所破,挾天子還洛陽。虓與東平王楙、鎮東將軍周馥等上言曰“—————”虓西遷,虓與從兄平昌公模、長史馮嵩等刑白馬為盟主,說明公元304司馬虓的軍隊已經在陽了。芶晞任璞陽太守見晉書卷104記4後趙石勒載記上:“]=於鄴。模使將軍馮嵩逆戰,敗之。籓濟自白馬而南,濮陽太守芶晞討籓斬之。”司馬楙所據守的丘也是濮陽國的一個小城。)
張金亮就是在這樣的歷史條件下,暈著腦袋率領他那龐大的車隊踏進了西晉末年政治風暴的旋渦,繼續在“敵戰區”晃
此時落後的通訊條件,以及早已經亂了套的官員體制種晃悠提供了充分的客觀條件。
歷史上濟南郡305消失了,也就不存在這次歷城勤王軍的存在。當張金亮通過山的消息傳到縻丘的時候,都督兗州諸軍事的司馬楙正在和前來驅逐他的濮陽太守———芶晞在濮陽國對峙。聽說自己背後又出現了一隻小規模的隊伍,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命令各地緊守關口,不要讓這隻小部隊過去,有可能的話就地殲滅,這年月,連個流民集團也比張金亮的軍隊規模大啊。
張金亮靠著繆峻為他搜集糧草,一路前行,因為他是全馬車隊,速度一致,車輛又是專門設計的,休息不用紮營,只需要把大車圍起來就是一個城。人可以騰出大量的時間來照顧馬,馬匹草料又足,膘情也好。每天早上出發走到下午,行軍6小時,中間休息半個小時,只要走起來速度也相當快。
再過博縣,巨平,紋陽幾個縣的時候,司馬楙的文書還都沒有到,還給他們混了過去。既然山都已經放行了,他們這些後面的小縣有什麼不能放的。
等到了瑕丘(現在兗州市東北)這個十字路口的時候,他們卻被擋住了。瑕丘屬於高平郡平陽縣,秦朝的時候設瑕丘縣。西晉年間廢縣,只保留了一個軍事要塞,從這裡往南,直接可到徐州,往東可以到琅琊,往西可以到婁(現濟寧市),那裡又是一個大的十字路口。
瑕丘堡正好處於一個小土丘和一條河中間,把南下的道路給擋的死死的。繆峻帶領偵察小隊去叫門的時候,瑕丘的駐軍可沒有那麼客氣,繆峻和堡壘上面的官員沒有說上幾句話,人家一頓箭雨就射了下來,繆峻撥馬就走,就這樣他的馬屁股上還是中了一箭。偵騎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那匹有點受驚的馬拉住。
張金亮率領大隊趕上來的時候,繆峻還坐在路邊的樹下,雙手哆嗦著捧著木製的茶杯在那裡喝水壓驚。偵騎隨即向張金亮和幾個軍事主官匯報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黑長明命令部隊在河邊紮營,參謀部的人員則拿出三腳架,對城堡進行測繪。
張金亮帶著孫宗主開始觀察起這個不大的城堡來,他們現在所在的著條東西向的大路挨著河道通過城堡的南門,一座木製的小橋橫亘在河上,卻正好在處在城堡城牆的火力控制之下。城牆有1丈多高,採用黏土碎石夯制,看樣子城防工事做的還不錯。
雖然城堡不大,城裡面也沒有多少人,但是憑張金亮想憑這點人手強攻這座城堡那是妄想。
“兗州背叛了勤王軍,”繆峻也從後面走了過來,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他總算回過來了點神。他畢竟還年輕,這次跟著繆傳出來,不過也是想混份功勞,為自己以後的仕途鋪平道路,他在繆家屬於旁門雜枝,家中也比較困苦,水平也一般,每次族中評議,他老是排在後面,如果不在趁此機會出來混個功勞的話,這輩子估計就要在家當農民了。他也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會把自己陷到這裡。那隻箭到還不是讓他害怕的主要原因,他怕的是現在他們已經被兗州全部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