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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亮不顧王二拉他衣服,還是笑笑把刀遞給了他,著人手拿刀在手中轉了兩圈,再手中仔細看看,嘆到“鋼是好鋼,可惜鑄刀的人不會鑄刀”
張金亮臉一紅,他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自己不會做刀的,“此話怎講?”
“這刀是你打的麼?”那人問到,看到張金亮點頭,他繼續說道:“主要你不會用刀,所以鑄不出來好刀,”
張金亮的臉更紅了,他很少被人這麼奚落的,
“你用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控制不住刀勢?”
張金亮一聽,忙躬身說道:“請先生教我”。
“先生不敢當,鑄刀我也不懂,不過你著把刀前面太重了,自然你把握不住”
張金亮眼睛一亮,“重心,對是重心的問題,”因為片面追求生產速度,著批刀基本上前後是一樣寬窄厚薄,張金亮回憶以前見過的刀,基本上都是刀把附近比較厚,而刀尖那裡越來越薄,
“重心靠前,有利於破甲,卻不利于格斗,每個刀師都有自己的風格,不過象你這樣前後一樣的鐵棒我還是第一次見,雖然你用的材料很好”對方奚落著張金亮絲毫不管旁邊已經怒氣衝天的學童們,
“先生所言不差,在下受教,敢問先生大名”張金亮老老實實的回答。
“先生不敢當,在下不過是一個家奴罷了,家主已經到了,”他說者已經躬身和那女孩退到一邊,遠處一輛牛車和一輛馬車在幾個騎士的護衛下,正疾弛過來,張金亮還沒有見過牛車還能跑這麼快的,他記憶中的牛車都是慢慢騰騰的,那裡見過如此奔馳的,那牛車窄小,上面帶著長檐的曲頂,用來遮蔽風雨,四周圍有帳蔓,整個車好象一頭牛拉者一個帶有輪子的轎子一般,再張金亮看起來相當怪異,那牛車(犢車)前面跪坐一人,再那裡持韁執鞭,控制著奔騰的公牛,後面那輛馬車(軺yao車)要簡單的多,只是一匹馬拉了一個木製的箱子,而那箱子和那車輪比起來顯得比例也過於小了點,這個車沒有帶棚,只有一個木棍支著一個傘蓋蓋在車廂上面,馭手和乘車人並列坐在一起。兩輛車來到近前,牛車率先停住,馭手趕緊下車趴在地上,剛才那一男一女兩名騎士快步上前分列兩邊,那女孩伸手從車上摘下一個帶有金(銅)鉤的木桿輕輕撩開牛車的門帘。後面馬車的乘客也已經跑了上來,立在車旁,一個華服高冠男子手持拂塵(麈zhu)從車中鑽了出來,扶住車下站立的那名騎士,腳踩跪在地上馭手的後背下了車來,他四下望望,一手捋鬍鬚一手揮麈,笑著對剛剛趕過來的馬車上的乘客笑到:“孫宗主,是我的犢車快啊,還是你的軺車快?”
第二卷 新的開始 第二十九節 士族
張金亮看到牛車一停,從車上下來一人,此人頭戴烏紗卷荷帽,身穿織錦絳凌袍,下圍長裙,腰系絲絛,衣裳博大,廣袖長裙,手執拂塵(張金亮不認識麈)甚是瀟灑飄逸,不過臉上卻傅粉施朱,讓張金亮查點嘔吐,雖然張金亮看不習慣,不過仍舊被其氣質所折服,那人一下車,便向車旁的人笑道“孫宗主,是足下的軺車快呢,還是我的犢車快呢?”
“孫宗主?”張金亮一聽不由得的一楞,怎麼又給孫家扯上了關係,不過看來人雖然也是30多歲,但絕對不是以前的哪個孫莊主,
“明公說笑了,鄙人的軺車怎能給明公的犢車比”孫宗主嘴上雖然客氣,但語氣卻是有點冷淡。和牛車上的那人一比,他的衣著不免有些寒酸,雖然也是寬袍長裙,不過質地確實麻布,
“呵呵,想不到歷城這個地方雖然小,但是能人不少啊,足下就是張匠師把”來人並沒有在意孫宗主的語氣,轉向了張金亮,這時哪個騎士從牛車上搬下一個折凳,放在他身後,他一撩長裙坐在了折凳之上,張金亮眼睛一亮,這不是馬扎麼?雖然大了點,他見來人問,也不敢拖大,躬身再次施禮:“不敢稱師,只略通一二,敢問先生名諱。”
“呵呵,不用害怕,我只是前來想和張匠師談點生意,另外受人之託,調解以下你們和孫家的過節”來人端坐馬扎,滿面笑容的對張金亮說。
“家主是琅琊(ya)名士,王姓諱舒。”那名騎士趕緊在一旁小聲說
“琅琊(ya)王家,”連旁邊的王二也吃了一驚。雖然他也是王,對方也是王,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正是”那騎士說完,躬身退到一旁。張金亮扭頭看著王二,滿臉的不明所里,但是看見王二光顧著吃驚了,根本沒有在意張金亮的反映,張金亮只好扭過頭來,再次施禮道:“原來是王先生,不知先生要和我談什麼生意,”
王舒看著張金亮聽了自己的名號,竟然沒有一點反映,不由得也有點不太高興,他一抖麈,指向一邊的孫宗主:“這位孫宗主你應該認識把,”
張金亮漠然的搖了搖頭,“很抱歉,不認識,我見過一個孫莊主,不過不是這位”。張金亮說話很不客氣。提到孫家莊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孫莊主,哼”,孫宗主鼻子哼了一聲道:“那不過是外面人抬舉他,本家一些事情交給他做罷了”。
“你也是孫家莊的人?”張金亮後退一步,抓住了腰間的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