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頁
夜慢慢的深了起來,大地一片漆黑(10月26下弦月,月亮升起很晚,並且還只有一彎),只有還正在施工的匈奴大營中還是一片燈火通明,無數被匈奴人驅趕而來的百姓正在匈奴的皮鞭和鋼刀的威逼下,辛勤勞作,為匈奴人的大營搭建著營壘。
經過一天的行軍劫掠的匈奴士兵胡亂的躺到在地上,吃著搶來地牛羊肉,喝著搶來的酒水,大大咧咧的抱著搶來的女人尋歡作樂,營中不時傳來一陣陣一聲聲被欺辱地女子的哭喊聲和匈奴人的浪笑。
只知道搶掠,根本沒有一點紀律性地匈奴人,根本沒有什麼大規模正規作戰的經驗,他們的戰爭就是只知道騎著馬往前沖,殺死敵人,搶奪財物,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如此大的戰場環境下面如何布防,如何的肅整紀律。
在黑暗中,劉聰大營南邊的廣陽門的吊橋悄悄的放了下來,城門也打開了一條縫,一千多賈胤精心挑選的將士口銜枚,身背弓,腰插戰刀,手牽裹了馬蹄的戰馬,悄悄的走出了洛陽城。
他們借著夜色,和熟悉的地形,繞過正對著西名門的匈奴大營正面,從匈奴人的背後插了過去。匈奴大營中那喧鬧的聲音,和耀眼的火光就是他們的目標,洛陽城西名門上懸掛的幾串燈籠就是他們校準方向的信標。
這幫精挑細選的將士穿越黑夜的幕帳,很快的來到了匈奴大營背後,直到他們距離匈奴大營還有百餘丈,大營中哪些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訓練的匈奴人還是沒有什麼警覺。
“上馬。”黑暗中全身戎裝的賈胤第一個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在他身後傳來了一片札甲鐵葉子的碰撞聲,正在用皮鞭驅趕著抓來的丁壯用巨木搭建柵欄的匈奴士卒,聽到遠處傳來的輕微響動,抬頭詫異的望了那一團漆黑的夜色,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夜色中已經傳來了雷鳴般的馬蹄聲,大地也隨著這滾雷般的聲音震動起來。
他尖叫一聲,扔掉皮鞭,扭頭就跑,四周正在勞作的丁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呆呆的望著那發出聲音的地方。突然間漫天的箭雨叢黑暗中冒了出來,瞬間就把這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地丁壯釘到了地上,就連那名正在奔跑中的匈奴人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頓時整個匈奴大營陷入一片混亂,到處都是一片哀嚎和慘叫,這幫匈奴人奔跑著尋找著自己的馬匹武器,瘋狂的向安全的地方涌去,在他們背後,1000多名黑衣黑甲的大晉勇士的人群中,
1000多根大槊長矛在空中呼嘯而至皂白的把一個個匈奴人還有被抓來地丁壯串成了肉串,一支支中飛舞,收割著衝擊路兩旁一個個的人頭和張出體外的四肢。鮮血在空中飛舞,哀號聲,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色中向四周傳遞。
整個匈奴大營就像一個平靜的湖面,忽然吹來一陣颶風,一浪一浪翻滾著從西南方向東北方滾去。
劉聰一把推開身邊搶來的女人,拔出戰刀,來不及穿上鎧甲。就衝出大帳,他揮刀砍翻了兩個跑到自己身邊的兩個亂卒。衝著已經亂成一團的士卒吼道:“別跑。拿起你們的武器,給我頂上去。”
可是亂鬨鬨的大營裡面,還有誰會聽見他地喊聲,就在此時,亂軍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暴喝:“劉聰小兒,快快出來,與某家一戰。”
劉聰抬眼看去,在火光映照下,百餘匹黑色的戰馬正向他這邊衝來,為首一員戰將。手持一桿大,上下翻飛,象拋沙袋一樣把眼前地匈奴士卒一個個挑上半空。
黑色的戰馬,黑色的大槊。黑色的玄甲,趁著黑色的夜色,那人猶如一個叢地獄中衝出的煞神。所向披靡勢不可當。
劉聰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還沒有等他在有所動作,背後早有部卒把他抱住,連托帶拉的把只穿一件單衣的劉聰拖上了戰馬,簇擁著他向西跑去。
也就是他剛剛離開,那員戰將,就已經衝到他的大帳面前,來人手中大橫掃,一槊砍在了劉聰大帳門口地旗杆上,那面象徵著主帥的大旗就在他這一擊之下,轟然倒地,繡著楚王劉的戰旗一下子砸到正在燃燒的火堆裡面,盪起了陣陣火星。
“劉聰死了,劉聰死了。”跟隨在這員戰將後面地鐵甲武士齊聲呼喊,震撼的聲音順著夜空遠遠的傳了出去,四周衝進來地大晉官兵也隨著這聲音齊聲高呼:“劉聰死了,劉聰死了。”剛剛組織起來抵抗的匈奴士卒,頓時全亂了套,再無戰心,紛紛向西向北逃竄,西邊是無邊的黑夜,北邊至少還有呼延顥大營火光的指引,但是誰也沒有能力在這個夜晚能把他們組織起
抵抗了,整個匈奴大營徹底的崩潰了。
殺到高興處的北宮純,哇哇大叫,也不管後面的賈胤連聲叫停,帶領手下涼州鐵甲追著逃竄的匈奴士卒向城北的匈奴大營衝去,賈胤無奈,只的組織人手,也不顧正在逃竄的匈奴士卒,跟著北宮純也向北衝去。
城北匈奴先鋒官漢趙帝國征虜將軍呼延顥正在抱著美女逍遙自在,忽然聽到遠處戰鼓頻響,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翻身坐起,披上甲衣走到門外,大帳外面的匈奴士卒都怔怔的看著火光沖天,殺聲陣陣的西南方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呼延顥出來,都趕緊躬身施禮。
“將軍,看樣子好像西城打起來了,咱們怎麼辦?”
“還怎麼辦,蠢材,全軍披甲,上馬備戰,”他惡恨恨的向那幫手下吼道,幾個部將聽令,趕緊讓人吹起了牛角號,把正在那裡彷徨的匈奴士卒召集了起來,呼延顥也重新回到大帳,任憑几個奴隸幫助自己穿上衣甲,手提大槊走出帳外,上了戰馬,此時西南的戰鼓聲,號聲已經停歇,但是火光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