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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勇強和近衛軍地眾人,不認識皇帝地儀仗,可是看著城頭上那如雲得華蓋,林立的旗幡,眾人也都知道城頭之上有著大晉朝極其高貴的人物。
他們沒有選擇在晚間發動突圍。而是選擇在凌晨,也是有他們自己的道理的,晚上道路不清,馬匹根本跑不起來,就是想跑也跑不快,外加上人和馬已經忙和了一下午和一晚上,人馬均已疲乏,不休息發動突擊。佩佩貢獻人和馬都受不了。
也幸虧最後官軍開始不分青紅皂白的屠殺幫了他們的大忙。他們就隱藏在一大群已經癱在地上等待官軍屠殺地豪門部曲家人中間進行休整,馬匹也被他們按倒在地上蓋上毯子進行休整,無邊的黑暗和一片的混亂很好的掩護了他們。
可是現在天已經開始放亮。外圍的豪門家丁也被哪些官兵殺的越來越少,已經無法再給他們提供掩護了。
“向前,向前,永不後退,你們是青州的勇士,是戰無不勝的勇士,生死成敗在此一舉,弟兄們,跟隨我,殺出一個黎明。”王勇強手中地偃月刀猛地向前揮去。200名已經刀陣地近衛軍隨著他偃月刀的指向奮勇向前。
就在洛陽城下,護城河邊,大晉王朝皇帝的眼皮底下,大晉王朝精銳地中央禁軍宿衛左營和大晉王朝五營中的越騎營數千將士面前,戰無不勝的青州軍再次掀起了滾滾刀浪。
足夠的人手,足夠的裝備,足夠的體力,使這次刀浪已經完全和昨天王勇強他們原地固守待援時候所爆發的刀浪已經完全不同,三個野戰小隊,組成了一個品字形的鍥型攻擊陣列,每個小隊中都有一個小組站在最前面,揮舞著偃月刀,後面緊跟著一組長弓手,進行掩護,剩餘的兩個小組手持偃月刀掩護側翼並隨時上前替換。
長刀向四周噴發著縷縷寒光,滾滾向前,形成數十個無堅不摧的刀輪,摧殘著前面的一切障礙,這些整齊前進的刀輪又形成了一堵完美無缺的刀牆,齊齊向前,如牆堵進。在這堵無堅不破的刀牆面前,無數的殘肢斷臂向天空飛起,無數的折斷的刀劍長矛向天空中飛舞,一股股鮮紅的鮮血在空中噴灑。
在近衛軍前進的道路上,在這堵刀牆滾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由鮮血、碎肉、殘缺不全的屍體、武器組成的一個巨大的血胡同。正在屠殺豪門部曲,早已經不成陣型的宿衛軍左營官兵,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這種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威力如此巨大的戰陣對抗,在漫天飛舞的鮮血,寒光,破碎的肢體的巨大壓力下,大晉王朝的精銳,宿衛軍左營的士卒和昨天剛剛碰到近衛軍的牙門軍一樣,不等偃月刀揮舞到自己身前,扔掉兵器扭頭就跑,整個宿衛軍左營徹底的崩潰了。
望著城下像一群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潰不成軍的宿衛左營士卒,和困在人群中,左突右沖也無法快速聚集起來的越騎,站在城頭上的小皇帝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和手下那幫王宮大臣全部被那滾滾向前的刀陣完全的驚呆了。
“這——這。眾家愛卿,這——”他張嘴結舌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出來。旁邊早有官員已經忍受不住如此的血腥,扭頭跑到一邊,對著牆角哇哇的嘔吐起來。
“太恐怖了,這還是人麼?這還是人麼?”一旁的王延哆嗦了半天才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青州鐵甲,無攻不破,無堅不摧,無戰不勝,可是青州現在卻在桀驁不馴的泰山野人張金亮手中,這也不知道是我大晉的驕傲,還是我大晉的悲哀。他們這才幾百人,要是上千,這個世上還有誰能擋住他們。”一旁久不做聲地繆播輕聲嘆道。
他一邊是繼續給青州落井下石,一邊也是為自己的弟弟這次失敗推託罪責
的軍隊已經不是繆胤能夠力敵的了。
繆播地話,引起小皇帝嘴角一陣的抽搐,一絲陰狠籠罩在他心頭,現在已經不是能否攔住眼前這支軍隊的問題了。而是這支軍隊背後那個強大的力量是否危機到大晉帝國存在的問題。
“傳令驍騎。護軍二將軍領軍出城。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務必把城下地這些判匪留在洛陽。”大晉王朝最精銳地軍隊除了守衛北疆地主要由鮮卑人組成的鐵甲突騎之外,就是拱衛皇宮的6衛,即領軍、護軍、左衛、右衛、驍騎、游擊六將軍所統軍隊。左衛將軍和右衛將軍同時還是這六衛的領軍將軍,輪流率領六衛拱衛皇宮,這次圍剿青州鐵甲,出的兵雖然也是宿衛軍。但是大晉帝國真正的王牌六衛還沒有動用,這次為了留下青州這200鐵甲,小皇帝可謂下了血本,調動了中央禁軍中的王牌軍隊,尤其其中地驍騎營,那可是和幽州鐵甲突騎一樣出名的鐵甲侍從,雖然久經戰亂,可是這支主要由功勳子弟組成的軍隊的戰鬥力根本沒有受到一點損害。其中的不少軍官士卒甚至都有侯爵的封號。
這樣的軍隊要是真的出城攻擊青州地鐵甲。王勇強這200號人全部都得撂倒這裡。然而這兩支軍隊可不是想什麼時候出動就什麼時候就能動得了地,完全重裝地鐵甲驍騎和鐵甲護軍想完全動員起來需要一定地時間。
然而王勇強會給他們那個時間麼?當然不會。剛剛衝過人口稠密的地帶,王勇強一聲暴喝:“上馬。”緊跟在大隊後面騎在馬上的後勤小隊地士卒拉著馬匹跑了上來。近衛軍互相掩護著,紛紛踏上戰馬,戰刀揮舞,趟翻了附近還站立著的官兵,在王勇強一聲呼哨後,上百匹戰馬馬蹄翻飛,跟著王勇強向東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