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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劉景畢竟是劉景,他的騎術和經驗不是一般的豐富,感覺自己已經飛離了馬背,他隨手拋棄沉重的大槊。在空中縮腿擰身,硬是在空中穩住了身形,兩腳剛一著地,身子前傾,兩個前滾翻,卸掉了向前地衝勁,人已經站起,手已經把插在腰中的長刀拽出在身前舞動出一片刀花保護者正在下落的身形,避免受到弩矢的攻擊。
可是就在他剛剛站穩。還沒有回過勁來的時候,兩把大槊已經刺到了他的面前。他揮刀砍開兩把冒著寒光的大槊,沉重的衝擊力讓自以為自己力氣很大地劉景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步,他站穩身形正準備往前衝去尋找剛才刺向自己地那兩把大槊,可是那兩把刺空的大槊早已經掉頭向後,而又有兩把大槊已經遞到了劉景的胸前,他忍著渾身的劇痛,哇哇咆哮著,揮舞著鋼刀,一次又一次的砍開綿綿不絕刺向他的鋼鐵大,一步一步的被大槊逼的向後退去。
在劉景的身後,無數沒有看見拒馬或者看見拒馬已經來不急反應地匈奴騎兵,慘叫著隨著心愛地戰馬翻轉過來,摔在陣內,被已經骨斷筋折死於非命的戰馬壓在身下,或者掛在那布滿鋼刺地鐵絲網上,渾身血淋淋的動彈不得。
後來跟到及時勒住戰馬的匈奴騎兵,跳下戰馬一邊用手中的武器撥打著漫天飛舞的箭矢,一邊砍擊著鋼管鐵絲組成的拒馬,尋找著衝破鋼鐵拒馬的機會。
可是已經發動了的青州槊陣,哪裡還給他們這個機會。
距離拒馬還有5遠的青州民兵,在各自小隊隊長的口令下,手持1丈八尺長的大槊,象翻滾的涌浪一般一排排
撥的向前衝去,把手中的大槊刺向掛在鐵絲網上,以外徘徊的匈奴騎兵。
一丈八尺長的大槊穿過鐵絲網的空隙,扎向手中的武器遠比大槊短的多的匈奴騎兵,一尺多長鋒利的三棱槊尖輕易的穿透那些匈奴的皮甲,鑽進匈奴騎兵的軀體,把匈奴騎兵的力氣和鮮血從他們體內釋放出來,直到槊尖穿透匈奴騎兵的軀體,槊身被槊尖後面的一字橫擋擋住。
第一排的青州民兵衝到拒馬前面,把手中的大槊從獵物體內拔出,轉身跑向後面,準備再次的突擊,第二排的大槊就在第一排大槊回撤的同時已經衝到了前面,填補了空缺,不管他們是否扎住東西,青州民兵一概回掉頭回返,讓出空位,讓後面更新的一輪大槊向前衝擊。
就這樣,一排接著一排,一浪接著一浪,綿綿不絕,毫無停歇。
有著5加速距離的青州兵,幾乎不用什麼突刺動作,手中的大已經威力驚人,外加上大槊前端製作精良、設計合理的夾鋼三棱鋼刺,對付大部分只是皮甲的匈奴騎兵那簡直是綽綽有餘,就是一些匈奴軍官身上穿的鱗甲也根本經受不住這帶有助跑的致命一擊。
就在拒馬兩側。匈奴騎兵和青州民兵展開了一場異常慘烈地戰鬥,已經殺紅了眼,擠成一堆的匈奴騎兵,也不顧頭頂飛舞的箭矢,開始拼命的把手中的長矛投向那一波波涌浪一般衝上來地青州民兵。可是低劣熟鐵兵器哪裡能夠對身穿製作精良的青州鎧甲的青州民兵造成絲毫的傷害,最多也就是讓那些青州的民兵身軀略微栽歪而已。
只有那些手持套索的匈奴騎兵給青州民兵造成了一些實質性的傷害,雖然套索很軟,本身並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一旦套索的一端和戰馬相連接,並且另外一端已經套上青州民兵地時候,其威力才會真正表現出來。
就算那些一直守候在拒馬旁邊的手持戰刀的青州兵,也用手中的戰刀砍斷了一些套索。救出了大部分被套索套中的青州民兵,但是還是有幾個青州民兵被套索拖著,飛過了拒馬,拖回了匈奴陣地。
但是拒馬上更多地是壓著一層又一層地匈奴騎兵的屍體,拒馬兩側也是越來越多匈奴人流的血和內臟。
以及還有餘溫。還在抽搐的馬屍和匈奴傷員。
這場戰鬥的勝負在戰鬥開始之初已經見了分曉,由於鋼鐵拒馬的阻擋,和青州民兵手中步兵大槊長度地優勢,已經下馬的匈奴騎兵完全沒有能力夠上訓練程度並不是很高的青州民兵身體,拒馬兩側只是青州民兵對匈奴騎兵單方面的屠殺。
除了劉景等少數幾個匈奴悍將沖入拒馬圈內陷入苦戰以外,名衝到拒馬前面的匈奴騎兵並沒有起到任何擾亂青州民兵陣型地作用。隨著戰鬥的繼續,匈奴騎兵已經在拒馬前面丟下了一千多具人馬的屍體。
就算進入圈內的幾個匈奴悍將,根本無法抵擋一波又一波的大槊衝擊,很快就因為體力不支,反應不及被捅了個透心涼,場中也就剩劉景一人在苦苦支撐。
眼看劉景就要退到拒馬旁邊,在地上蹲伏地一個守護拒馬的青州民兵看有機可乘,揮刀從背後向劉景砍去。
好個劉景,果然不愧是匈奴能數得著的悍將。聽見背後聲音不對,他轉身用手中的長刀擋開砍來的長刀,手已經攥住了那人的手腕,拉著那個青州民兵把他甩了起來,隨著劉景身體的繼續轉動,那個原本想立功的青州民兵整個被身材健壯的劉景掄起當作了兵器。
劉景怒目圓睜,雙手使勁,用那個在空中飛舞地民兵擋開兩把刺來的大,並隨手把這個可憐地人向衝上來的青州民兵砸去。
幾個青州民兵猛地一躲。劉景趁著這個功夫,已經從旁邊撿起一把扔在地上的長矛。向拒馬猛跑幾步,矛杆點地,人已經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