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頁
“快看,都督府好像派人過來了。”城門樓上有人喊道。
牙門將聽到喊聲,趕緊從城門前跑到城門後面,寬闊的大路上,20多匹戰馬飛奔而來。在城下猛的停住。引起城門口士卒地一陣歡呼。
“王將軍。王將軍回來了。”城門口的士卒蜂擁而上,把王忠圍在當中。
牙門將眉頭一皺。馬上明白來人是誰,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種不祥地預感,這裡和西城不同,距離都督府過遠,芶晞不放心青州兵的戰鬥力和忠誠程度,特意派他帶領百餘名親兵負責管理東門和廣門的青州士卒,並且負責西城的防禦。
門外漫天地船舶,和城下突如其來的王忠怎麼會這麼巧合碰到一起,難道有什麼聯繫麼?
他握了握手中的刀把,給跟隨自己的親兵使了一個眼色,帶領跟在自己身邊40多個手下,緊緊盯住了正沿著馬道緩緩而上的
“王將軍幾天不見,神采飄逸,氣色可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啊。”看王忠走近,他雙手抱拳,對著王忠說道。
“托芶大人地福,”王忠一邊和周圍地士卒打著招呼,一邊面無表情地迎了過去。
兩人越來越近,四周的空氣頓時緊張起來,就在牙門將又下意識地握了一下刀柄的時候,一道寒光從王忠腰間閃電般竄起。
時間剎那間凝固住了,周圍的士卒吃驚的睜大了雙眼,看著那道急如閃電,猛如奔雷的寒光從天而降,把剛剛拔出戰刀進行格擋的那個牙門將連刀帶人,一劈兩半。
高門華族世代流傳不斷總結改進的技擊術在王忠這一刀中得到了完美體現,窮文富武,沒有強大的經濟基礎根本無法造就一個武學大家,雖說王忠家世代為琅琊王家的奴婢,可是他這種奴婢實際的生活水平和地位甚至要比一個庶族的家長還要高。尤其現在王家越來越崇尚儒學名教,對於武技越來越荒廢,使王家越來越依靠這些從小習武的家生奴隸,他們就是王家族人的盾牌,也是王家手中的刀槍。
在事關王舒前途命運的時刻,很久已經沒有親自動過手的王忠終於率先發
擊。
他一招得手,後續刀勢滾滾向前,在他面前飛起了一片腥風血雨。他身後那20多名王家侍衛在他發動刀勢的同時,也發動了攻
主要用作野戰的芶家部曲,雖說也是精兵,但是他們所學的和王家的這些侍衛所學的武技萬全是兩碼事,兵學的是陣列中的戰鬥,而護衛則更多講究的是單打獨鬥,更何況兵是從社會上募集的農民,而王家這些侍衛都是家養的奴隸,雙方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
更何況為了這次行動,經過議會批准,張金亮專門給這些侍衛配上了童子軍淘汰下來的鎧甲和百鍊夾鋼花紋刀劍。
20人40多個人,這場戰鬥根本沒多名芶家部曲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全躺到了地上。
王忠看著手中那把已經布滿缺口的極品花紋鋼刀,掏出一塊潔淨地白布擦拭了一下刀身上的血跡。把他重新插回了刀鞘。
—
“征東大將軍芶晞,橫行逆施,刑政苛虐,縱情肆欲。為患青州,特命濟南郡守張金亮大人偕同青州別駕王處明大人奉東海王王令捉拿歸案,押送回洛陽受審,有不尊號令者殺無赦。現在開城門迎接濟南軍進城。”他仰頭向四周目瞪口呆的青州士卒大聲命令道。
王勇強站在船頭無可奈何的看著正在艱難地用長鎬撥開順流而下的碎冰地水手,心急如焚,原本計劃很好的事情,卻被幾天來的嚴寒弄的失去了方寸。
雖然水手日夜不停地勞作,終於在這天下午抵達了臨附近,可是越往靠近臨。碎冰越多,眼看臨城頭已經升起紅黃雙色戰旗。他的船隊還是距離臨城還有好幾里。
“但願城裡面還能支持的住,”他心裡默默地在祈禱著,現在就是想靠岸也靠不上去,岸邊雖然有冰區。可是哪些冰層根本經受不住人員的踐踏,而船的吃水又太深,沒有碼頭,想完全靠上河岸根本不可能。
“城裡面地兄弟證在苦戰,正在等待著我們救援,弟兄們抓緊時間。快點再快點。”他不停的向水手們鼓著勁。“只要能快點到達碼頭我給大家請功,”
“報告。前面水深不足五尺,船隊無法前行,”看著前面開路地小船打出旗語,旁邊的執行官向王勇強報告道。
王勇強的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原本水深足夠的水,由於今年持續地乾旱,水深竟然會不到五尺。眼看就要到臨,龐大的船隊竟然因為吃水過深無法前行。
“讓船擱淺,近衛軍準備下水。涉水上岸。”他高聲命令道。
“這麼冷的天,——”執行官反駁了半::擱淺,近衛軍準備涉水。”
“不可,萬萬不可,”鬍鬚斑白的船老大在一旁驚叫道:“這種天下水再出來,10條命也都會沒有了9條,你們還怎麼去打仗。”
“不行也得行,我帶頭下,你弄好你的船,別得事你別管。”王勇強惡狠狠的向他說道。
船老大遲疑了一下,讓水手靠岸,轉頭低聲地問王勇強;“打仗地時候為了兄弟負傷,或者死亡,是不是可以獲得公民稱號。”
正在準備裝備地王勇強扭頭罵道:“現在還想他娘的公民稱號,你吃多撐著了不是。”他說著就要靠近船幫下水。船老大一把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