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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郎君。是七里澗。”王忠繼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7澗是洛陽城附近的一條大河,它從洛陽城北繞洛陽而過。到偃師(現在偃師縣城南3里左右)以南注入伊洛河。它不但是洛陽城護城河的主要水源,也是洛陽城內動力水的主要水源。
七里澗上游叫做谷水。當年魏明帝派遣都水使陳協在洛陽城西,積石為堰修在谷水之上建了一處大壩——千斤堨,而後開溝渠,修渡槽,引谷水通過5引水渠向洛陽供水,俗稱五龍渠。自從有了千斤堨以後,千斤堨以東的谷水不再叫谷水,而是叫千金渠,千金渠再往東就流經西晉首富石崇地私家園林——金谷園,和金谷水相交,而後流向洛陽地金城,從金墉城進入洛陽,組成洛陽複雜地防護系統和供水系統。
當年張方就是掘開了七里澗上游的千斤堨而使洛陽城內動力水斷絕,逼迫駐守洛陽地長沙王司馬乂發動各親王、各公爵以及三公級官員家中地奴僕婢女,手搗穀米,供給軍營。
從七里澗入伊洛河的河口到洛陽城南地四通市碼頭還有60里(里上下)地,遠遠.=道兩邊的房屋已經逐漸的多了起來。河裡這五艘不見船槳,不見划船的人就能走的龐然大物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偶爾從河上游放下來的小舟上的船夫,也瞪著奇怪的眼睛望著這幾艘大船。
但是逐漸連王勇強也感到了有點不太對頭,隨著時間的推移,船隊距離洛陽越來越近,河岸上騎馬的人也越來越多,並且這些騎馬的人逐漸聚集起來形成一個個小團體,在河岸上緊緊跟隨著船隊前行。
讓誰都能看出來這些聚集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是過往的客商,也不是哪家的看家護院,而應該是保護大晉帝國京師安全的衛戍部隊的巡邏分隊。
“沒有統一的服裝,沒有統一的標誌,你就是背上背著旗也沒有辦法讓人知道你的身份。隔著這麼遠你讓誰能看清楚,他們背上的旗寫的什麼?”王勇強指著河岸上的騎士對著他身後的參謀人員說道。
“總座,他們背上的旗好像是給他們自己人看的吧。”有個參謀在一旁插嘴道。
“恩,是讓自己人看的,你說我們和他們是不是自己人?你們中間有哪個能看清楚他們背上的旗幟上面是什麼字?”王勇強笑著說道,“當初,給你們配紅色軍服上衣的時候你們還有人,有意見,說什麼太艷了,有人想要特戰隊那種花花綠綠的服裝,說穿上那種衣服好躲,我靠,你們倒是好躲了,可是我怎麼去找你們,你們的士兵怎麼找到你們,你怎麼找到你們的士兵?只有紅色,紅色才是最鮮艷,最顯眼的顏色。咱們的紅色軍裝上衣,配上閃亮的鎧甲,讓誰大老遠一看,哦那是濟南的軍隊,那是濟南的青年近衛軍。”
正文 第六節:洛陽逞威(十一)呆若木雞
第六節:洛陽逞威(十一)呆若木雞
堡下面的軍事基地裡面,旌旗招展,殺聲震天,一隊軍身穿閃亮的鎧甲,手持長矛弩弓,跟隨各色方旗,在金鼓號角的指引下,時分時合,時進時退;時而雲蒸鳥散,彌川絡野,卻不失部隊之疏密;時而急奔而回,各複本初,人立之疏密,無差尺寸。散則法天,聚則法地。
又每中隊立彩旗,各選一小隊守旗,一小隊奪旗。左廂奪右廂旗,右廂奪左廂旗。鼓音動而奪,角音動而止。的旗者勝,失旗著負,勝利的歡呼雀躍,失敗者垂頭喪氣。
訓練場內如此熱鬧,張金亮和一幫議會的議員們也是看得眉開眼笑。下面的這些帶隊的中隊長、小隊長,或者是台上這些議員的子弟,或者是這些議員推薦他們去軍官學校進修學習的學生,下面在那裡較量,台上這些議員們也在較量,他們互相譏諷著,互相嘲弄著。有的子弟或者推薦的軍官所在的中隊的勝了,那些議員喜氣洋洋。有的子弟或者推薦的軍官所在的部隊失敗了,那些議員也和部隊的人一起垂頭喪氣。
軍官推薦制度,讓這些議員和整個近衛軍分成無數個小的派別,又在山莊的制度下和張金亮的領導下整合在一起,其間既有競爭,又不乏合作,完全杜絕了那種部曲私兵的情況出現。
張金亮興高采烈的看著下面的軍演,向坐在他身邊的張庭威問道:“族叔看濟南的軍隊和大晉的王牌禁軍相比孰強孰弱?”
張庭威捋著鬍子,點頭道:“尚可,還需磨鍊,這樣的軍隊還不是一支攻無不破的雄獅。”
張金亮其實對冷兵器軍隊的指揮訓練組成控制作戰不太懂,青年近衛軍組建以後他又主要忙於政務,並沒有象王勇強等人哪樣在張庭威,王贊幾個老師地帶領下系統學習過。下面的軍演在他看來已經相當不錯了,卻只在張庭威那裡得到了尚可兩個字的評價。
“攻無不破地雄獅應該是什麼樣子呢?”
“攻無不破的雄獅我也沒有見過,”張庭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但是下面的士卒太驕傲了。”
“何解?”
“呆若木雞這句話你聽說過麼?”
“當然。呆若木雞和驕傲與否有何關係?”張金亮一頭霧水的問道。他實在不明白張庭威現在這個時候扯這個幹什麼。在他的身背後,黑長明和姜祿等人也伸長了脖子在那裡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