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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拋石機就有小拋石機的好處,體積小不說,瞄準還方便。因為+樓太高,為了降低船舶的重心,拋石機的配重並沒有直接在槓桿上連著,而是用繩索通過拋石機轉盤中心的圓孔和下面裝在壓載倉裡面的配重連在一起,圓孔那裡有個轉輪來承擔繩索的壓力,同時減小摩擦。
整個拋石機裝在+:右幾乎沒有什麼射擊死角。當然,拋石機的正後方和正前方卻無法射擊,因為前面有桅杆在那裡檔著,後面又有巨型連弩在那裡檔著。
炮長帶領幾個水手把拋石機高高仰起的支臂拉下來,固定好,在拋石機的帆布兜裡面裝上了一個開口的柳條筐,柳條筐裡面裝著10個拳頭大小的鑄鐵炮彈(和現代鉛球大小差不多)。
而後炮長坐在炮架旁邊,用手柄調整拋石機的方向,對準目標。旁邊的幾個水手也遠遠的躲開了拋石機,站在了安全距離以外。
船長不停的通過鋼質話筒向+|.調整船身的角度,以便拋石機對準後面的小船。船的角度如果不對的話,拋石機是無法發射的。要是強行發射的話,甩出的炮彈就有可能碰上桅杆或者前面的巨型連弩。
就在航海長報出30丈的距離以後,船上的炮長,猛地拉動了擊發用的繩索。
拋石機長長的支臂猛地失去了束縛,在船底鑄鐵配重的帶動下猛地向下墜去,帶動支臂的另外一端向上甩動,支臂上的拖索拉動裝滿實心鑄鐵炮彈的柳條筐,把炮彈甩了出去。
天空中十個黑點發出攝人的呼嘯,黝黑的炮彈呈天女散花一般落在了緊緊跟隨在船隊後面的那艘快船四周,濺起1丈多高地水柱,那艘快船猶如駛入了一個沸騰的大鍋,在炮彈引起的浪涌下上下翻騰,一枚炮彈正好擦著一個架在船舷邊上的盾牌的邊掉進了伊洛河中,把支撐盾牌的水手震的直接躺在了船板上。滿船水手驚恐的尖叫著發瘋的揮舞著手中的長槳,把船頭調轉了過來,遠離那艘攻擊力驚人的船舶。後面的幾艘快船也看到了眼前這恐怖的場景,幾艘船不約而同的停止了前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船隊離去,船上的水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嘿嘿,不給你們點苦頭吃,你們就不知道濟南郡的船不好惹。”最後一艘戰鬥運輸艦的船長站在+L遠離的快船,自言自語道。
雖然發射出去的炮彈並沒有實質性的擊中一艘船,讓他有點失望,但是總算把這個尾巴給甩脫了也是大功一件。
然而沒過多久,就從後面那幾艘快船上響起了一聲長長的牛角號,遠處河岸上,也有牛角號在那裡回應著,以比航行中的船隊快的多的速度向洛陽方面傳遞著。
正文 第六節:洛陽逞威(十)
第六節:洛陽逞威(十)
在旗艦上的王舒早已經被喧鬧的船員驚動了,就在雙候,他也鑽出了船艙,站在+(這種事件在他們進入黃河的時候已經發生不是一起兩起了,基本上每天都會有劫匪打他們船隊的主意,有的甚至還掛著官府的旗號,有時候那些不要命的劫匪甚至晚上還駕著小船去打船隊的主意。
這麼多次歷險以後,王舒對於這種事情也見怪不怪了,不過各地亂成這樣也太出乎他的想像。
他接過王勇強遞過來的望遠鏡,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後面的戰鬥,當那幾艘快船被拋石機逼退,快船上和河岸上響起的一連串號角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勇強將軍,你們在作戰以前詢問他們的身份了麼?”他把望遠鏡遞給了在旁邊站立的王勇強。
“沒有必要。”王勇強冷冷的說道。王勇強的老婆是王家的家生奴隸,不管怎麼說,王勇強都應該非常的尊敬王舒的,可是早被張金亮慣壞的王勇強哪裡理會那一套,他依舊對王舒不冷不熱,至少在船上王舒對此還不敢有一點怨言。“我是代表青州來給朝廷交納稅賦的,沒有人歡迎就是了,竟然還有人敢攔截我的船檢查,嘿嘿,不管是劫匪還是什麼,攔截軍船只有死路一條。”
王舒聽了王勇強的這番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經過這次臨風波以後,濟南郡那個稅權等於代表權的觀點,他可是深有體會。以前他對稅權等於代表權這個觀點只是一笑置之,認為那不過是一群無知的山民索要權利的一種手段,可是當他自己的財產被別人侵占,卻無處申告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可是現在這裡是哪裡啊。這可是大晉帝國地京師,這裡可沒有人管你是不是納稅人,也沒有人管你稅權是不是等於代表權。更沒有人管你是不是來這裡納稅的。這裡納稅人是孫子,有權的才是爺。
“勇強將軍,這可不是在濟南郡,這是大晉朝地京師,——”不等王舒說完,王勇強就不耐煩的丟下一句:“聒噪。”扭頭和宋儀去艏樓,繼續看洛陽城了。
王舒看著王勇強的背影,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忠從後面走到王舒身後輕聲說道:“郎君不必擔心。過一會我去勸勸勇強。”
“也好,這次金亮讓我和他一起入京,也不知道是在害我還是在幫我,這個惹事的閻王啊。”
“勇強不是笨人,我去勸他一下。他會明白其中的訣竅的。”王忠小心翼翼的向王舒說道。生怕惹王舒哪點不高興了。
“剛才咱們是不是已經過了七里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