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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實際情況和他相像的差的太遠,芶家鐵甲的戰鬥力相當強悍沒有錯,但那得看是在什麼時候,在平原上,也許這2000濟南軍不敢和8000芶家鐵甲硬碰硬,可是這是在到處:
連續幾天,近衛軍就沒有讓芶家軍睡過一頓安穩覺,吃上一頓安穩飯,特戰隊在晚上,近衛軍在白天,兩支隊伍輪番上陣,就沒有讓芶家鐵甲有一點清閒的時候。
沿著古道往回走的路上,到處都是倒閉在地上的芶家鐵甲的屍體,和成群亂飛的蒼蠅,以及趴在這些屍體上直接喝著人血,生吃著人肉的士卒。
糧食早已經讓這幫飛奔的人給扔掉,水袋裡面也早就沒有了水,雖然靠著河,卻沒有幾個人敢於到河邊取水,河道內乘著來回巡邏的水軍就是夜
各種燈具把河道照的亮堂堂的,河邊略微有點風吹草小船上狼狗的狂吠,然後就是一頓的箭雨。
餓了還好說,雖然這麼大規模的隊伍早就把路邊的小動物趕跑,可是畢竟還有樹皮草根,甚至於人肉。可是渴起來卻讓人根本就受不了,不少渴極的士卒就在無數同伴的注視下,恍恍惚惚的迎著漫天的箭雨跳到河裡,在也沒有起來。
幾天的不吃不喝,不休息不睡覺,不但讓大批的人倒斃在地,也讓好多意志不堅定的人發了瘋,像蝸牛一樣向前爬行的隊伍中不時有人大喊大叫,揮舞著手中的武器亂闖亂撞,直至體力衰竭或者被人殺死。
不管是何時何地,只看見隊伍停下,在這些人後面跟隨的近衛軍就會衝上來對著隊伍的尾部一陣的猛砍,驅趕著還能走的芶家軍向前涌,還有一些實在走不動的芶家士卒,就躺在路上,看著近衛軍用戰刀一個個的刺進自己的胸膛,卻無力發出一丁點的反抗。
到了晚上,那更是穿著吉利服,精於夜戰的近衛軍特戰隊的天下,這些被稱作夜魅(傳說中山中專門害人的老物精,如樹精一類的鬼怪)更是讓這些早已經崩潰的芶家鐵甲心驚膽戰,惶恐不安。
他們這些人,無處不在,又無跡可尋,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就能出現在你得面前,伸手就挖走你的心臟,然後就空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在這些夜魅的威脅下,已經完全各自為戰的芶家鐵甲無時無刻不處於精神緊張狀態,身邊略微有個風吹草動立馬會引起一次又一次的營嘯,讓那些早就處在崩潰邊緣的芶家鐵甲到處亂跑,在跳入這些夜魅布設的陷阱。
幾天非人的生活,讓這些從混亂中逃出來的,以前紀律嚴明戰無不勝的芶家鐵甲成了野獸,一個個吃著人肉,喝著人血,滿臉爬滿旱螞蟥的半獸人。
物擇天競,適者生存這個道理在芶晞的芶家軍的隊伍當中已經成了定律,哪些不願意吃人肉喝人血的人早已經被無情的淘汰掉了。但是這中間也有另類,那就是一直簇擁在芶晞周圍還保持著一定紀律性的芶家部曲,在周圍一片混亂的情況下,他們依舊保持著成建制的指揮體系和戰鬥力,保存著在路上搜集到的糧食。
因為他們人多,每有一處泉眼,也都被芶家部曲占領,不過現在芶家部曲手中的鋼刀對準的已經不是青州的近衛軍,而是那些敢於上來搶糧食,搶水源的芶家鐵甲。
看著自己親手培養起來的鐵甲,現在卻被自己的手下拿者鋼刀屠戮,自己卻無力阻止,芶晞痛不欲生。但是他卻知道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活著回去。但是為了做做樣子,他也每每拉出戰刀哭泣著準備自裁。
性格耿直的閻亨在那晚無意之中冒犯了芶晞以後,卻因禍得福,被芶晞部曲扣留的閻亨並沒有被亂軍衝散,一直留在芶晞的身邊,幾天來芶晞幾次要拔刀抹脖子都被閻亨死死抱住:“主公不可,韓信當年還受跨下之辱,何況主公?只要主公在,只要主公能夠回到蒙城,還有多少芶家軍不能再次組建。”
“道將悔不聽各位所諫,落到今天這般下場,道將直要能回到蒙城,絕不負諸公。”芶晞撂著破爛的袍袖掩面大哭,幾天來不吃不喝不休息,讓這位養尊處優的大老髮髻散亂,衣衫破爛,精神萎靡了。
好不容易在這個泉眼處補給點水源,芶晞並沒有立馬休息,而是當著周圍那些被芶家部曲驅趕到一邊,跪在地上,眼睛裡面冒著野獸般光芒的芶家部曲面前嚎啕大哭,並再次上演各種收買人心的把戲。
不過他心裡明白,就算青州近衛軍不攔截,周圍這幫早已經精疲力竭只知道搶食物,搶水源的手下能活著走到蒙城的十不過一而已。
不過就是這樣,他也要把最後僅存的精英牢牢的抓在手中,能夠經過如此生死劫難回到蒙城的絕對是百里挑一的猛士,這些人就是組建以後芶家軍的基礎。
他到是這麼想的,可是近衛軍會給他這個機會麼?
第五卷:永嘉之亂 第八節:輪姦(十八)
這麼著急幹嗎,到手的勝利他們還能跑了?”鄭強邊望遠鏡,笑著對旁邊面容憔悴的杜平說道,連續幾天的持續作戰,也讓這個特種突擊隊有點吃不消,他們可沒有船坐,晚上他們突擊,白天睡覺,傍晚追敵,夜裡繼續突擊。
雖然特戰中隊久經訓練,可是這麼連續的高強度作戰不但讓所有的人身心疲憊,也讓一些人產生了厭戰心理,就連杜平本身也對這種沒日沒夜的戰爭方式感到了厭煩。
看著近衛軍的兩個大隊如同在那裡度假一般輪流上陣作戰,心理上不平衡的杜平也開始在鄭強面前發起了牢騷,督促近衛軍早點集中力量,對芶晞的芶家軍奮力一擊,徹底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