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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讓我來替她。”旁邊轉出一個身穿女式鎧甲。裡面卻套著仕女服飾的女孩。她手持手中地斷劍。毫無畏懼地向那名匈奴軍官吼道。
她那奇怪的服飾馬上引起在旁邊的王勇強和張庭威的注意,兩人相互對望一眼,同時雙雙跪倒在地,:“臣濟南忠毅堂張氏張清河見過清河公主。”“臣濟南庶民王氏勇強。見過清河公主。”“臣等救駕來遲萬萬贖罪。”
“兩位大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清河萬萬擔當不起兩位大人如此重禮。”小小地清河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在如此情況之下,再如此境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她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張金亮。一邊語無倫次的向兩位跪倒在地的將軍說著。
看到如此情景一股熱血衝上張金亮心頭,他頓時有種被戲耍。被利用的感覺,他厭惡的看了看跪伏在地上地兩個人,心中頓時有種無助和悲涼,什麼青州王,什麼效忠,原來都是因為此,都是為了藉助自己的名聲,藉助自己在青州地威望,來滿足這些人對權力對財富無休止地渴望,看著仍舊在敵人手中的蓮兒,他悲傖地仰天長嘯:“啊-
那悽慘的嚎叫,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膽戰,恐懼無比。
看到那邊兩個青州的高級將領忽然跪倒在地,向另外一個女孩口中連喊公主的時候,那名匈奴軍官臉都綠了,他在那裡後悔,後悔為什麼不去挾持這位公主,來挾持一個無用的女孩幹嗎,他看著地面上跪著的那兩個人,又看著手足無措的清河,心中正想著是不是趁此機會再換一個人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剛剛轉過臉來,一個明晃晃的鋼鐵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暴怒之中的張金亮一拳砸到那名匈奴軍官臉上,另外一個手已經拉開了那名匈奴軍官已經鬆弛下來持刀的手,伸手抱過昏迷中的蓮兒,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蓮兒,跟我走吧。咱們兩個去個沒有人地地方,我帶著你過一輩子。”
“是真的麼?我的王子,這是真的麼?我這不是在做夢麼?”滿腔悲憤的張金亮忽然聽到懷中的蓮兒在那裡說道,他低頭一看,懷中的蓮兒已經睜開了眼睛,正一臉柔情的看著他。
張金亮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他仰面大笑:“哈哈,上天待我不薄,上天帶我不薄啊。你不是在做夢,是我,是我來接你了,我要帶你回家。醫務兵,醫務兵。”他在那裡興奮的喊道,什麼王位,什麼權利,什麼世俗,他都已經看不到眼裡,沒有什麼事情在比躺在懷中這個小蝴蝶更重要的了。
張金亮瞎擔心了,身穿鎧甲的蓮兒不過是在跑動中被箭矢射中,身體柔弱的她受不住如此的重擊,摔倒後昏迷了而已。
看著醫護兵仔細的檢查了蓮兒全身上下,確認蓮兒不過是有點體力透支,身體虛弱以後,張金亮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抱著懷中的蓮兒,伸手從鎧甲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包仔細的打開,東海王司馬越臨終前送到山莊的那張寫有蓮兒生辰的紙片出現在蓮兒面前。
“你父王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了。”張金亮看著滿臉通紅的小蓮兒說道:“跟我回去吧,今生今世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我也是。”
張金亮抱著蓮兒在一旁說著悄悄話,在另外的一邊,青州的各家華族,各家庶族,正在那裡分類向清河見禮,每個人都在小小的清河公主面前吹噓著這次救駕的功勞,努力在這位大晉嫡傳的公主面前顯擺著自己,以求得在這位公主眼裡面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這次這幫出來的人早已經明白其中的關竅,至於以後怎麼操作,哪是以後的事情。青州這麼多年的發展,宣教使這幫人都明白,他們中間任何人都不會在原意在自己的頭頂上安置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皇帝。
還在洛陽的傀儡皇帝?去他娘的把,還不知道他還能活多少天呢。
可憐的清河,剛剛逃出牢籠,此時又再次陷入另外一個牢籠,一個自己更無法逃脫的牢籠,她一邊接受著一波一波的人的跪拜,一邊偷眼望著不遠處的張金亮,和在周圍嚴密防護的青州鐵甲偵騎和剛剛趕著大車趕到的海軍陸戰隊隊員,包括已經和他處了很久的那個海軍陸戰隊的小隊長還有今天那些威武雄壯的青州鐵甲偵騎裡面,沒有一個軍官前來拜見她的。
她明白,在那些人眼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現在正坐在一旁的張金亮。
“清河應該去拜會一下金亮公,”她小心翼翼的對身旁的王勇強和張清明說道,自從這兩人拜過自己以後,就在也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左右,並且這兩個人也特別的有意思,基本上每人介紹屬於自己的那一幫人,王永強絕對不會給清河介紹華族,張清明絕對不會給清河介紹庶族,並且跟隨在這兩人人身後,對自己保護的那些武士,也是涇渭分明,互不兩立,誰都不忿誰。
看到這種情況,清河頭都是大的,她實在弄不懂,張金亮怎麼把這兩幫人弄在一起,還能湊成戰團出征的。
“公主請稍等,清明現在就去通知一下金亮公,讓金亮公前來拜會公主。”張清明躬身說道。
“清明公,萬萬不可,金亮公乃清河的恩公,要不是金亮公,清河現在弄不好早已經淪為匈奴人刀下之鬼,清河理應當去拜謝金亮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