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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一個小姑娘,名字叫蓮兒。好像是哪個王爺家的公主,繆傳整天跟在他身邊,小主公,小主公的叫。我也沒好意思問。”現在的張金亮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至少他現在知道在這個年月,能穿綢緞製品衣服的必定是皇族。當然,身穿絲織品的蓮兒也不例外。不過他除了對司馬越還算恭敬點以外,其餘的王族他能看上眼幾個?再說,在他錦繡山莊的大糧倉倉庫裡面還鎖著一家王爺呢。能對司馬越比較恭敬,主要是因為這個布衣王爺地確也讓他有點好感,況且司馬越也在明地暗地幫了張金亮不少忙。
“嗬嗬。騙著人家小姑娘出城兜了一天的風,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家是哪家的公主。也真有金亮你的。那你知道不知道繆傳是哪個王爺家地幕僚?”
“繆傳不是高密王司馬略地人麼?,你說蓮兒是司馬略家的公主?”張金亮反問道。繆傳是哪個王爺家的奴僕,張金亮的確沒有問過,不過在他和繆傳開始認識的時候,繆傳可是幫助司馬略作事的,外加上當年碰到蓮兒的時候,也是去高密王司馬略封地的路上,雖然他在後來也知道繆傳和司馬越走地很近。不過司馬略和司馬越是親兄弟兩個,張金亮也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自從他猜到蓮兒的公主身份以後,他就一直認為蓮兒是司馬略的女兒。不過司馬略這個人低調的很,外加上身體不好。基本上不管什麼事情,雖然是現在掌權的司馬越的親哥哥,卻並沒有什麼太出色的地方,以至於在青州被王伯根等人追著屁股打,還被攆出青州。再也沒有回去。實際上他並不知道這個高密王爺實際上已經在今年早些時候過世了。
聽著張金亮這麼說。王舒用手一拍自己的大腿,長嘆道:“金亮啊。金亮,別看你有時候精明強幹,可是有些連你手下都知道地一清二楚的事情,你卻不知道,繆傳是正而八經的東海王家的祭酒,不是高密王家的祭酒啊,他在青州那會那只是幫助高密王做事,而不是高密王地親隨啊。“靠,靠,你把我繞糊塗了,當年繆傳在青州只是去給高密王司馬略幫忙?你是說繆傳是東海王的祭酒?蓮兒是東海王司馬越的女兒?”張金亮這次可是吃驚不小,他萬萬沒有想到天真可愛的小蓮兒竟然是現在權傾天下的東海王司馬越地千斤大小姐。
“你以為呢,要不然誰還能把勢力極大地蘭陵繆家收拾的一愣一愣地,把繆家的當家的殺了,繆家還幫著數錢,你以為司馬略有那個本事麼?”王舒用麈尾指著張金亮奚落道,他看見張金亮被自己弄的一驚一乍的也非常的開心,他接著說道:“東海王越的正妻裴氏是徐州刺史裴盾的姐姐,裴氏膝下只有一男一女,世子名毗(司馬毗),你說的這個蓮兒就是東海王現在還在閣中嬌寵百倍的寶貝小女兒啊。”王舒拍著自己的大腿假裝嘆息道。
張金亮聽著王舒的話,以前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腦海裡面過了一個遍,他以前一直不知道為什麼司馬越一直對他照顧有加,一些從前連他都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今天終於讓他明白過來。
“天,金亮你招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這個東海王,處明公,你說說,是不是東海王聽說金亮誘拐他家寶貝,他要砍金亮的腦袋。”孫饜在旁邊急得在屋中直轉圈,向張金亮說道:“金亮,現在你快走,我們幾個在這裡頂著,——”
“去去,去邊玩去,別給我打岔,現在要是東海王知道金亮和他的寶貝女兒在一起,高興還來不急呢,哪裡還會來殺金亮,問題是要砍金亮腦袋的是另有其人啊。”王舒不耐煩的向孫饜揮了揮麈,把滿臉焦急的孫饜趕到一旁,直接看著現在面部表情極其豐富的張金亮。
“是誰。”一聽說不是司馬越要派人來砍張金亮,孫饜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面,“你的話怎麼老說半截,你這不是想要人命麼?”
“去,去,先去一邊歇著去啊,我在給金亮說話呢。”王舒和孫饜早就廝熟,兩人是多年的故交。他對孫饜向來不客氣,他接著說道:“司馬越可是相當寵愛他的這個女兒,一直沒有給他許配人家,就是要給她找個好婆家。直到半年前司馬越忽然把他這位女公子許給右衛將軍王秉的大公子。其中的原委你也應該知道。”
經他這一提醒,屋中地幾個人馬上就想起了半年前在宮中發生的那件血案。在今年的三月王秉和司馬越的侍衛長何倫帶領三千鐵甲,硬闖禁宮,把正在宮中和小皇帝議事地繆胤繆播等人抓起來,並交廷尉審訊,以謀反罪全部誅殺。當時在朝中和司馬越聯繫並不密切地王秉為何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幹這種事情,眾人並不知情,此時。把蓮兒的訂婚和這件事情聯繫起來看,眾人的後背頓時覺得冷嗖嗖的,這簡直就是一個赤裸裸的權利交易啊,可憐的蓮兒不過是在這個交易中的犧牲品。
“政治聯姻。”張金亮嘆息道。
“不錯,是一個政治聯姻。咱們先不管什麼政治不政治地,現在王秉的那位大公子正在他家裡發瘋呢,說要帶人來把你砍成八大快呢。”王舒幸災樂禍的看著張金亮,臉上一點驚慌失措的表情都沒有。
“靠。至於麼,我不過只是和故人見見面敘敘舊,至於麼?他要想來,就讓他來吧,看誰把誰卸成八大塊。”張金亮笑著說道。從王舒的表情裡面他就看出來王舒不過是在嚇唬他,王秉是誰,那可是朝廷的右衛將軍,並且是掛著平東大將軍銜的人,基本上這個職位已經是武將中最高的級別了。能混到這個級別地人物絕對不會是個白痴。在現在的這種形式下,他會由著自己的兒子胡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