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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讓我去。”清河扭頭對王舒吼道,王舒心一顫,手一松,清河已經掙脫了他的掌握沖了出去,在衝出去的同時,清河已經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斷了半截的鐵劍。
在那刀光劍影的戰場上,一個披散著頭髮沒有帶頭盔的女孩在那裡穿梭,從那穿梭的女孩的鎧甲縫隙裡面透露出來的綠色衣袖在空中飛舞,配合著那飄起的長髮,猶如一隻蝴蝶在飛。然而,戰場不是童話,這裡不存在憐憫和慈善,就在蓮兒跑動的過程中,他那身製作精良的鎧甲已經引起了幾個匈奴軍官地注意。在逃跑路上的他們扭頭看了看身後追過來的青州鐵甲,又看了看。身著同樣鎧甲正在跑動中的蓮兒,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什麼。一個人一伸手,已經摘下了身後的弓箭,張弓向正在奔跑中的蓮兒射去。
耳輪中只聽的一聲弓弦響,一支鋒利的長箭從那名匈奴軍官手中脫手而出,迅雷一般向那個正在飛舞地小蝴蝶飛去。
剎那間,整個世界凝固了,聽到弓弦響動的張金亮眼睜睜得看著那支飛舞的長箭向自己早已經注意到的小蝴蝶飛去,他張大了嘴巴。想喊卻喊不出來,他想衝上去攔住那支長箭,腳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他就在那裡眼睜整的看著那支長箭射向了那只在空中飛舞地蝴蝶,把她從路上推到了地上。
“蓮兒。”張金亮終於喊了出來。他一把甩脫頭上沉重的頭盔,扔掉了手中的沉重的長刀,飛一般向向那個蝴蝶倒地地地方跑去,強烈地罡風吹動著他那飄散地長發。讓他猶如一頭憤怒的鋼鐵雄獅。撞開了一個攔在身前的匈奴士卒,直接把那名士卒刺向自己肚子的長刀頂進了那人地胸膛。
“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在他身後,王勇強拎著長弓迅速跟在他地後面。手指連動,不停地在為自己的老師掃清障礙,在他旁邊手持大槊身高體壯的張清明緊緊跟隨,一步不拉的維持著張金亮的後翼。
那幾個匈奴軍官見已經射倒了蓮兒,推開人群,跑到倒在地上的蓮兒身邊,一個人揮舞手中的巨斧。擋開那個海軍陸戰隊小隊長劈來地長刀。和那個小隊長戰在一起,另外一個已經拉起躺在地上地蓮兒。把手中的環首青銅小刀頂在了蓮兒下巴上。
另外一個則揮舞著手中地鐵刀攔在張金亮身前。
跑動中的張金亮已經從背後抽出了戰斧和腰間地獵刀,右手持斧左手持刀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戰斧揮出,掛住那名匈奴軍官的鐵刀,身形轉動,人已經轉到了那名匈奴軍官的身體側面,戰斧帶著那人地戰刀,向那人腳下轉去,把那名匈奴軍官帶的直接向前翻轉,還沒有等那人萬全倒地,張金亮手中的戰斧已經掉轉回來直接釘在了那人背上。
張金亮身形轉動,人已經繼續向前,彎腰低頭,手中的獵刀已經在另外一名揮刀砍向自己的匈奴軍官的大腿內側劃出了一條大大的口子,被割斷了的股動脈血管向外標出2尺多高地血柱,登時把那個匈奴軍官的下身染得通紅。
已經移到那名軍官左側的張金亮手中獵刀揮出,右手獵刀已經迅即的在那名軍官張開的腋下猛刺兩刀,人已經閃到了後面,左胳膊伸出,架開一把砍向自己的戰刀,人已經衝進了那人的懷中,右手的獵刀從上而下,就在那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插在了那人的頭頂,鋒利的匕首刺穿頭蓋骨發出的脆響,讓後面把持著蓮兒的那名匈奴軍官嚇的兩腿直哆嗦,一股腥臭從那人的褲襠中升起,他結結巴巴的衝著張金亮喊道:“放下你的刀,讓我們走。”
張金亮眼睛惡恨恨的盯住眼前的這個匈奴軍官,左胳膊把夾在懷中的屍體鬆開,把那個屍體扔到地上,直直的向那個脅持著蓮兒的匈奴軍官走去,頭上的長髮飄散,襯托著他那滿身滿臉地血污,讓他猶如一個剛剛從地獄中走出的死亡使者,又猶如一個百戰不敗的鋼鐵戰神。
看到張金亮走近,那名匈奴軍官抱著昏迷不醒的蓮兒向後退去,靠在了一棵大樹上,用手中的刀子指著張金亮吼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手中根本沒有武器的張金亮站住了,他冷冷的盯住那名匈奴軍官說道:“放開她,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要不然你會嘗到什麼叫做求死不能。”張金亮口中發出的話,陰森森的,在這天氣已經相當熱的初夏,讓人聽了脊背發冷,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那名匈奴軍官看了看地上那個被張金亮刺破天靈蓋的屍首,望著那個屍首努力向上翻的眼睛,以及頭頂上冒出來的豆腐腦一般地腦漿,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口噴了出來。
也許以前他在吃死人屍體的時候沒有想過這麼多,也許他在屠殺大晉臣民的時候沒有想過太多,然而當今天死神即將降臨在他頭上的時候,當他想著也許自己的腦袋頂上要被插這麼一個大洞,腦漿橫流的時候,當他想到也許自己的肚子也要被別人打開,流出腸子肚子的時候,原本他認為天經地義,非常正常地事情。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那麼的噁心。
“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王勇強和張庭威也趕了上來,各自用手中的武器指著那名匈奴軍官喊道。
“放下武器。”那個小隊長也解決了他的對手,跟了過來。由於他地不慎,造成現在的這種局勢,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