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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劫匪退到安全地帶,看著人數眾多亂鬨鬨整隊的劫匪,王忠終於冷靜了下來。看著村中地王勇強他們暫時無事,他也開始在後面大致摸清楚了情況,有心回王家或者泊地搬救兵,他又放心不下王勇強,平常只會按照指令行事好無主見的他只好呆在劫匪背後,尋找機會。
黑暗中他也找不到哪個是這群劫匪的頭領,直到今天凌晨他才摸到了瞿總管身邊,陳周圍人不注意,躍身上到了瞿總管的馬上,手持獵刀逼住了瞿總管。
這個瞿總管在他以前跟隨王舒進京地時候,到也見過,卻萬萬沒有想到能在這裡在這種情形下見到這位總管大人。
“嘿嘿,瞿總管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
連官軍也敢搶?就不怕事情泄漏,株連九族麼?”他身後,一把攬住了瞿總管的脖子,手中的獵刀緊緊的壓在了瞿總管的脖子上,
王忠的貿然出現讓正在準備突擊的劫匪都是一愣,隨即這些在旁邊那幾位首領的眼色下,這些騎士手持武器調轉馬頭,想把王忠兩人圍到中央。
“下馬,全都給我下馬。”王忠看事不對,面對眾人惡恨恨的說道,他手上的獵刀又在瞿總管的脖子上動了動,一縷血絲順著刀尖流了下來。瞿總管早嚇的扔了大,兩手在空中抓來抓去,卻不敢碰王忠的胳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王忠的胳膊,王忠手中的刀子就會再往裡前進一點一樣。
為了避免王忠地刀子不小心劃破自己的喉嚨。瞿總管小心翼翼的向王忠說道:“這位老兄,咱們兩個素不相識,何苦如此,放了我去,要多少錢鈔,自當奉上。佩佩貢獻”
王忠此時根本不願意理會瞿總管。他向四周的騎士高聲吆喝道:“下馬,快點下馬,通通扔掉武器,否則我就殺了他.”
王忠的威脅讓那幫騎士停頓了下來,他們都扭頭看著各自的頭領。早在王忠跳上瞿總管地馬背的時候已經遠遠的躲在一邊的幾個首領現在正騎在馬上,手中拿著武器,遠遠的看著場中的變故,聽到王忠恐嚇他們的喊聲。這幾個人迅速的用眼神在那裡交流著。
王忠地出現給他們出了一個大大的難題,王忠雖然認識瞿總管,可不代表瞿總管或者其他人認識王忠,他們誰都不知道王忠是誰?是來幹什麼的?鋒就在瞿總管的脖子上架著,任憑他們這些人中也有絕頂高手,此時也對王忠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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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總管為消滅匪徒,奮勇爭先,殺敵無數,然被宵小暗算。光榮捐軀,兄弟們為瞿總管報仇,殺。”幾個首領中忽然有人高聲喝到,同時弓弦響動,一支利箭從人從中悠然射出,如此距離讓馬上的王忠根本來不及反應。利箭就已經叢側面插進了瞿總管的胸膛,瞿總管大叫一聲,身子往前一撲,手捂住了中箭的前胸。收手不及的王忠也在瞿總管地脖子上劃出了一道傷痕。
王忠眼看不對,拖著瞿總管掉轉馬頭衝著沒人的地方跑了下去,眼前快速的變故讓騎在馬上的騎士一愣神,那邊早有人喊道:“還愣著幹嗎,還不快追。他跑了我們誰也活不成。”
四周的騎士聞言,拍馬舞槍,呼喝著,衝著王忠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王忠跑動間。揮動手中地獵刀撥打開幾支尾隨而來的箭矢,眼看騎兵就要追近,他伸手拎起還趴在馬鞍上的瞿總管扭身向後甩去,失去了一個人重量的戰馬,在王忠的催促下,咆哮著,四蹄蹬開,盪起一路塵煙,迤邐而去。在他身後,幾十名騎兵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大呼小叫的跟在後面緊緊追趕,原先制定的用騎兵突擊近衛軍地計劃,根本再也無法實施,
雖然幾個頭領中也有人意識到只需要部分騎兵追下去就可以了,可是已經完全催動的騎兵哪個還能聽得清楚後面人的大呼小叫。
王勇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眼睛通紅,他跪在地上像王忠逃走地方向,磕了三個響頭,口中默默念叨道:“大哥,保重。”
而後他起身向旁邊正在列隊行進中的近衛軍高聲叫到:“加快速度,離開這裡,騎兵很快還會回來,大家快點。”
剛才王忠那木精彩的表演,近衛軍所有的隊員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並從有望遠鏡的小隊長那裡知道了是王忠把對自己威脅極大的近衛軍引開,他們默默的走過去,拍了拍走在隊伍當中的另外一個王家部曲的肩膀,安慰受了委屈的這個朋友。
王忠顧不得後面嗷嗷亂叫的劫匪和如飛的箭矢,拍馬一直向前,這片地方以前他也走的比較多,還算比較熟悉,認準方向以後,他直接向王敦的莊園跑去。
他畢竟已經在王家生活了30多年,那裡就是他的依靠,下,他只有一個選擇,回王家搬救兵。
王舒昨天早上離開王敦的府上去太尉府拜會當今文壇的領軍人物,當今朝廷的支柱琅琊王家的頂樑柱王衍,下午回到駙馬府還沒有等他坐穩,王忠派回來的那個部曲慌慌忙忙的就從城外的莊園跑了回來,斷斷續續的把下午發生在王敦莊園中的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
王舒一聽,腦袋整個的就大了,心裏面就在那裡罵王勇強,罵完了王勇強又罵張金亮,罵完了張金亮又在那裡暗自埋怨王敦。
可是光在那裡嘀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趕緊帶領部曲奴僕,上了犢車,急匆匆的向城外趕去,等他到了王敦的莊園,已經是傍晚時分,在王敦莊園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