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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開式箭頭最大的特點就是你越動它地殺傷力越大,你要是中箭後不動,反而這種箭頭的殺傷力和尋常箭頭無疑,然而那些大馬並不懂這些,越是吃痛它越是亂蹦,越是亂蹦,裂開式箭頭越在它的身體裡面到處肆虐。
一頭強健的北美棕熊被大威力的裂開式箭頭射中要害都會很快失去活動能力,更何況是這些吃草的馬。這三匹戰馬掙脫韁繩以後還沒有跑幾步,就一頭扎進了水裡,在那裡翻騰著再也站不起來。
怒目環睜,眼看著自己心愛的戰馬就這樣哀鳴著躺到目盡赤,怒不可遏的北宮純咆哮一聲,揮舞戰刀衝進了水中。
王勇強冷冷一笑,“涼州大馬,縱橫天下,當大馬變成死馬的時候,你們就是一堆來自涼州的蠢材,就這樣的莽夫還配和我一戰麼?”
此時已經沖入齊腰深的水中的北宮純,揮舞著戰刀哇哇大叫著,卻不敢在望前走,在他身後有侍衛牽著一匹戰馬跑了過來,想讓北宮純騎上,卻被北宮純一把推到了一邊。他不停的在水中高聲叫喊著,“黃口小兒,可敢與我一戰?”
王勇強連看他都懶得看了,他只是關注著更遠的地方逶迤而來的另外一溜火光。一直沒有動靜的涼州船隊泊地也亮起了燈火,幾十個士卒穿好衣服,手拿武器在一個將官的帶領下,解開了小船向北宮純處駛了過來。
而濟南郡這邊早有兩條巡邏的快船靠了過去,船上十幾根接近兩丈長的撓鉤伸將出去就去抓還在水中的北宮純,北宮純大怒,揮動手中長刀磕擋撓鉤,旁邊的侍衛也涌將上來護住北宮純兩側,拼命的舞動手中的刀劍格擋遞過來地撓鉤。
可是被動的防禦,又在齊腰的水中行動不便的涼州侍衛,那裡能夠對付在水中靈活而進的快船,雖然也有幾隻撓鉤被北宮純以及他得侍衛奪走,削斷,可是仍就有幾隻撓鉤搭住了幾個侍衛,並七手八腳的把這幾個鬼哭狼嚎的侍衛拖上了小船。
“警告射擊。”眼看涼州那幾艘小船要靠過來,旁邊的船長早已經命令揭開了遮蓋巨型連弩的帆布,他的命令剛出口,水手發射弩矢的聲音和執行官複述命令的聲音同時響起。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射速,眾多的箭矢在衝過來的小舟前面掀起了一片水幕,讓那些從來沒有見過巨型連弩發射的涼州士卒一陣的慌亂,他們可沒有巨型木盾,根本無法防禦連弩的在次打擊,不管是平常如何的嚴格訓練,面對危險快速躲避還是人的本能。就在船上的指揮官瞠目結舌還沒有下達命令的時候,船上划船的士卒已經迅速的把船頭掉轉了回去,華麗的躲開了。
剛剛往後退到安全區域的北宮純此時也停止了咒罵,他和旁邊的侍衛和船上的那些指揮官表現出了同一種表情,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站立在水中,濟南軍隊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根本不是他們這些血肉之軀能夠抵擋的住的。
郭敷呆呆的望著船上那個連環巨弩,以及巨弩後面那個仍舊被帆布包裹住更加高大的的那件器物,他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沉,雖然那件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明白那絕對是一件殺傷力更加強大的武器。
敦煌郭家霸占著涼州敦煌附近的幾個優質鐵礦,涼州軍團的武器鎧甲有很大一部分是他郭家開辦的工廠提供,也因此他郭家在涼州左右逢源,混得很開,就是現任刺史張軌到任後對他郭家也是相當的客氣。
別的華族自小學的都是名教經典,而郭敷從小除了學習儒家文化以外,學習更多的是冶金和武器的製作辨別,他對各種武器自然都非常的熟悉,剛才連弩一發射,他馬上聯想到了前朝的諸葛連弩,但是那種看家護院的弩弓威力小的可憐,最多只能起到騷擾作用,他也曾經想辦法改進過連弩,可是連弩那特殊的結構促使只要增加威力,就根本無法使用。
而剛剛郭敷叢濟南郡那巨型連弩發射時的聲音,以及入水時候飛濺的水花上已經準確的判斷出船上的連弩發射弩箭的威力甚至比蹶張弩還要高,有效距離內穿透普通鎧甲根本不是問題。
而濟南郡是如何把連弩的威力和射速有效的統一在一起呢?看剛才那樣子濟南郡的巨型連弩也才只用了兩個人操作啊。
眼看旁邊又有水手打開連弩上已經發射完的箭匣,把幾捆新的無尾弩矢重新放進箭匣,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起來,這東西要真是對人發射,還會有幾個人能夠躲開,下面的北宮純怎麼辦?
正文 第六節:洛陽逞威(十六)
第六節:洛陽逞威(十六)
將軍手下留情。”一隊騎兵護衛著一輛犢車在岸邊十隻火把照耀下,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站在車上高聲喊道:“對面可是濟南郡的勇強將軍麼?涼州刺史士彥公出自茂先公(張華)門下,濟南金亮先生和士彥公本是一家,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他說著已經在身邊侍從的攙扶下下了犢車,來到岸邊,雙手抱拳施禮道:“涼州刺史府主薄令狐亞,對面可是濟南郡的勇強將軍麼?麾下士卒冒昧,衝撞將軍,還望將軍海涵。”
水中的北宮純還想辯解,令狐亞眼睛一瞪,怒斥道:“你還嫌惹的事情不夠多麼?士彥公臨行前是如何對你再三交待的,你都忘記了麼?”
聽到令狐亞如此訓斥,北宮純站在水中,滿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泄,他怒吼一聲,雙手握住一根奪下的撓鉤,兩膀一叫勁,鵝蛋粗細的撓鉤竟然一下子被他撅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