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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調穩了馬的步伐,左手控制馬韁繩,右手把長矛放平,架到了右胸前的掛鉤上,把長矛從左側向外伸出。他在極近的距離上在芶家軍陣前斜切過去,在即將掠過芶家軍陣的同時,他的長矛已經挑起了站在最左邊的一個芶家軍的士卒,並把他給甩了出去,巨大的慣性,讓他手中的長矛脫手而出。
還沒有等芶家軍反應過來,劉福已經撥馬回來,拔出了馬鞍旁邊的馬刀,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掠過芶家軍陣,他一手控制住馬的韁繩,一手長刀向後仰起,在即將接觸芶家軍陣的同時,手中的長刀揮出,幾把長矛應聲而折,幾個芶家軍的士卒,手持長矛,從軍陣裡面衝出,想把他攔下來,可是早有準備的劉福已經在鐵甲重騎和鐵甲偵騎的大呼小叫的喝彩聲中,掉轉馬頭沖了出來。只留下那幾個芶家士卒在那裡高聲叫罵。
“殺”脫離了戰場的劉福高舉馬刀,高聲喊道。
“殺,”熱血沸騰的鐵甲重騎紛紛調轉馬頭開始了斜角沖陣。這種沖陣方法他們不止一次練習過,不過大部分人沒有想起來使用罷了。
芶家軍驚恐的望著一波又一波衝刺而來的長矛,站在最左邊的那個人乾脆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死神的到來,嚴格的紀律使他們面臨死亡依舊巍然不動。
然而每個鐵甲重騎的沖陣,都會使芶家軍陣最左邊那個芶家士卒被挑上天,而後重重的摔出去,想憑藉閃動身子躲過這些已經經過了數年正規化訓練的鐵甲重騎的刺擊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知道這些人在訓練的時候可是能用槍挑起在地上飛奔的兔子。
挑兔子可比挑人難得多,光能瞄準還不行,還必須把握住時機,槍起的早了挑不住兔子,槍起的晚了可是要把自己的手皮捋掉地。
想躲過鐵甲重騎的攻擊只有向後退,或者向右躲,然而那一樣是找死,鐵甲重騎不會殺死他們,但是芶家軍嚴酷的軍法會殺死他們,他們只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眼看著芶家軍一層層的被剝離下去,躲在高台上的芶純終於大聲喊道:“全部上來,守住高台,等待援軍。”在青州府的大院外面,如雷的鼓聲口號聲,以及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芶家軍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在那裡支持了。
青州城內此時已經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格局,芶晞芶純和幾百名士卒被張金亮他們300人圍在高台之上,而在青州府地院子外面,芶家軍又把張金亮等人圍在院子中。現在就看誰能更快的把對方吃掉了,張金亮如果攻下高台,外面的那3000名芶家軍將不戰而解。果外面的芶家軍打敗院中的鐵甲重騎和鐵甲偵騎,芶晞他們的困境也會解脫。
面對危局,張金亮依舊不急不緩地看著的芶家軍在鐵甲重騎的打擊下,按照口令,整齊的分批緩緩退上高台,他又向前走了幾步,高聲向上面喊道:“芶大人不願意談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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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節:列血浴城(一)
第五節:列血浴城(一)
忠在張金亮進城以前就已經控制了西門,這些守門的和其他王家侍衛培訓出來的,想控制這些人非常簡單。有王舒和張金亮在下面,這些士卒對王忠的命令沒有絲毫的反抗。更何況現在王舒還是青州別駕。
他留下幾個侍衛控制西門,又分出幾十個侍衛去幾個駐紮青州兵的軍營進行動員和安撫,他自己則帶領剩餘的20多個人沿著臨>+|的馬路沖向東門(臨城東西路並非直通,由於現在無法發連接,臨城的考古圖片無法讓大家看到,回頭我會想辦法解決)。
馬蹄聲碎,大道兩邊的住戶驚恐的從窩棚裡面探出頭看著這群騎兵疾馳而過,他們慌忙又躲回自己的窩棚開始收拾東西。
“好多人都朝厲城跑了,到了厲城就有吃的。”傳言通過一張張嘴,用不比騎兵慢的速度向四周傳遞著。城中的路上已經出現了難得的人流,他們扶老攜幼,從一個個窩棚裡面鑽出來,背著不大的包裹,緩慢的向西門走去。
王忠他們跑到半道,迎面就碰上了一個急匆匆向西來的騎兵,根本不用王忠招呼,20多個人瞬間就把路給堵死了。
“王將軍,你們可回來了”那名騎兵勒住戰馬,驚奇的喊道。
“嗯。”王忠依舊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王將軍,東面水河上來了好多船,鋪天蓋地的。城門領讓我趕緊到都督府報信——”他地話還沒有說完,猛:;疼痛,低頭一看,一個鋒利的刀頭已經從他前胸透出。
還沒有等他再說話。那把刀已經抽了出去,血從刀口裡面蜂擁而出,他用手捂住胸口,嘴裡翻著血沫,嘟囓著誰也聽不懂的話,一頭從馬上載到了地上。
“走,見一個殺一個不留活口。”王忠在馬上低聲說道。20多個王府侍衛,掉轉馬頭繼續向前,在他們身後。刺史府方向已經傳來了陣陣的號角聲。
夕陽下,臨城城牆上地守軍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從水下游逆水而上的漫天船舶。卻不知道如何應對。
剛剛派出的幾波通訊兵現在還沒有回來,而刺史府方向這個時候又傳來了連續的號角聲,負責東門和廣門防禦的牙門將匆匆從臨時住所上了城牆,看著越來越近的船隊急得直咧嘴。現在誰也不知道都督府方向出了什麼事情,在沒有等到命令之前他只能在這裡堅守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