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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除了這些還要考慮運輸問題,不但有原材料,還有各種設備的運輸等等一系列的問題。這個年月要想運送大件只能通過水運,陸上是運不過去的。要是水上運輸的話,相對來說青島相隔比較遠,只有煙臺距離濟水入海口最近,也距離盛產木材的遼東比較近,另外還距離金礦,銀礦,銅礦,鉛礦的距離都比較近,張金亮他們沒得選。
不過要是選擇在岸上建造造船廠,還要要解決的就是安全問題,這裡可不是人口聚集區,完全可以說是荒蕪人煙,並且還是一個土匪窩,當年王彌就是在這裡貓了一年才出來的,王彌率領大部隊走了,可是當地占山為王的土匪可是不少,還有圈建堡的當地豪門大戶,哪個都不是善茬。
以前這裡的鉛礦和銅礦都是由王彌來開採的,王彌走了以後換成了樂安孫家和王三一同管理著這裡的礦產,期間沒有少和這些當地的土匪打交道。
不過開採礦山還好說,大不了把礦口附近保護起來,就是土匪來了也奈何不得他們。
可是要是開造船廠,那可就不一樣了,造船廠可是全開放式的,張金亮可沒有時間再在煙臺港再造一個大城把造船廠包圍進去,他也沒的選,或者說這裡的匪徒沒得選。按照張金亮的話說,或者大家共同發財,或者一方毀滅。
為了以後金礦銀礦的安全,為了以後銅礦鉛礦的安全,為了以後造船廠,碼頭港口的安全,在離開長島之前,他就通過議會把特戰大隊調了上來,配合海軍的劉福清剿煙臺地區的匪徒。
過了年還是趁著錦繡書院新生畢業的時候,近衛軍的野戰大隊和特戰隊,還有鐵甲重騎和水軍,都開始了對畢業生的鼓動宣傳,並且也趁著冬季議會開會,也開始了對議會的遊說活動,要求增加本部門地預算。要進行擴編。就連各個生產廠家,和商業集團也在錦竹書院門口
盼,希望能分得一杯羹。
畢竟今年錦繡書院的畢業生人數要明顯多於往年,還有一些受過6年義務教育的精英學員,沒有人原意放過這個機會。
杜平對近衛軍總部忽然在這個關鍵時候把他們全員調往一個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地區非常不滿意,他急沖沖的和他的助手一起向金堡走去,迎面卻碰到了劉福。
“這是誰阿,怎麼變得這麼黑。這麼瘦。”杜平查點沒有認出這個當年一直象影子一樣跟在張金亮身後的劉福。
“在海上一年曬的,怎麼樣一起和我出海曬太陽,把你曬的更黑點。”劉福笑了笑回答道。
“算了吧,我還是省省。說點正經地。你這個校尉這次回來幹嘛?聽說你又接了一艘大船?”杜平一把拉著劉福走到了一邊,他知道劉福和張金亮的關係,自從古道一戰以後,近衛軍野戰大隊和特戰中隊就有點不太對勁。經常有點小摩擦。
不管是野戰大隊的大隊長鄭強,還是特戰中隊的中隊長杜平都是那種爭強好勝地主,一來二去,兩個本來同出一門的自家兄弟鬧起了生分。尤其這次在對錦竹書院的畢業生分配問題上。以及特戰隊要求擴編的問題上,杜平打心眼裡面就想和鄭強爭個高下。他知道劉福和張金亮地關係,現在見到劉福。當然不能放過機會。
“好啊。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劉福對杜平提的所有要求,都一口答應了下來。毫不含糊,連杜平都覺得奇怪,平常不愛說話的劉福今天怎麼變得這麼爽快了?
“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不過你得先說事成之後你怎麼謝我。”劉福不依不饒。
“隨你說,只要今年讓我在野戰大隊前面挑人,只要讓特戰中隊升格成特戰大隊,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杜平見劉福答應的那麼爽快,自然也不能讓人給看鱉了。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但是很顯然,杜平上了一個大當,劉福答應得不過是張金亮已經吩咐過地。
當杜平從近衛軍總部出來,滿金堡找劉福算帳的時候,帶著校尉軍銜全副裝備的劉福已經坐在特戰隊訓練基地地辦公室等著配屬給自己地杜平回來給自己報導了。
“你真無恥。”最後氣喘吁吁地杜平忠於在自己的辦公室找到正襟危坐了一下午地劉福的時候,累的只說了這句話,可是劉福依舊在那裡面表情的看著他。
在劉福和杜平帶著新兵在年後到達煙臺開始剿匪以後,張金亮才回到了錦繡山莊,不等朝廷來的信使找到他,張金亮又鑽到了他的實驗室裡面,開始搞起來了對金銀礦加工工藝的改進。
對銀礦的處理張金亮並沒有什麼可改進的地方,他只是讓負責這件事情地錦繡錢莊送過去一些球磨機和幾座水車,以改善那裡的勞動效率,他主要想辦法改進的就是灰吹法的製作工藝。
直接用化有銀子的鉛錠在空氣中變成不可回收的一氧化鉛飛走,他有點不甘心,那可都是錢啊,他只能想辦法對其進行回收。
他採用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密封加熱,用煙道回收,為了進行試驗,他專門用鋼管靠著小山,建設了一條長長的煙道,在他準備對從銀礦送回的含銀鉛餅進行燒煉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以前山莊冶煉的那些鉛錠裡面會不會有含銀呢?
既然是回收氧化鉛的試驗,也不在乎多試驗這點,更不在乎鉛錠裡面含不含銀,不含銀的鉛錠難道就燒不成氧化鉛了麼?為了取得準確的數據,他整整搬來了近半噸鉛錠進行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