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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霸占了這裡已經有的住房外,這裡原先由青州商人援建的那座寬大的青州貿易貨棧也成了劉聰的指揮部,望著那巨大的鋼鐵大梁,這些匈奴貴族也都不禁嘆服青州的富足。
“楚王。既然洛陽這麼不好啃,咱們去搶青州如何?”剛剛趕到洛陽地汝陰王劉景撫摸著那巨大的工字型純鋼立柱,眼中透出無盡的貪婪。
“去搶青州?你有毛病麼?你是想去送死還是想去讓青州搶你?”聽說前面吃了敗仗,迅速趕上來的王彌壓根看不起這幫奴隸出身的匈奴貴族,聽到劉景說要去搶青州,他不禁開口譏諷道,從青州被攆出來的王彌最不願意的就是回去見張金亮。
聽到王彌的奚落,躊躇滿志的劉景反唇相譏道:“青州飛豹早該改名作青州之鼠了吧,還是被人攆地抱頭鼠竄的青州之鼠。”
王彌不由得怒道:“楚王平定河北。勇破洛陽山河四險,即將功成名就,為我王奪得中國(洛陽附近)之地,憑爾一言。就要放棄眼前的勝利,而去攻打兵強馬壯的青州,難道汝陰王顯自己地命太長了麼?”
“征東大將軍(王彌被劉淵封為侍中,都督青徐兗豫荊揚六州諸軍事,征東大將軍,青州牧)不要張別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青州那幫宵小不過是一幫山裡面出來的猴子,哪裡能阻擋我匈奴鐵騎?”在一旁的劉耀聽見王彌一直在說青州的利害。不由得撇嘴說道。
“嘿嘿,征東大將軍早被青州那幫山猴子嚇破了膽子,青州飛豹早就改名成青州飛鼠了。嗬嗬——”劉景根本不理會王彌的話語。一直挖苦著這位在中原混不下去才去投靠劉淵的漢人。
王彌大怒,指著劉景的鼻子罵道:“爾等匈奴豎子,你要顯命長自可去青州找死,恕彌不奉陪,彌自當跟隨楚王攻打洛陽。為漢王奪得中國之地竭盡全力。怪不得青州懸賞爾地頭顱只肯出10個銅錢,原來汝陰王這顆腦袋也太不值錢了。”
“呸,你自己膽小。別拖爺的後腿,只要漢王一聲令下,景到青州取張昊那廝的頭顱如探囊取物爾,分文不收。”聽到王彌拐著彎罵自己,劉景不由地站了起來,指著王彌的鼻子罵道。
“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別再這裡光動嘴,不動手。”王彌也跳了起來,指著劉景罵道。
眼看自己的這兩員戰將要在自己的指揮所裡面打起來,已經鬱悶了一天的劉聰猛地吼道:“都給我閉嘴,想吵架滾出去吵。”
劉聰一發話,劉景和王彌各自氣鼓鼓地看著對方,手按著長刀,不在吭聲,可是兩個人的目光就在這間空曠的屋子當中不停地冒著火花。
王彌和匈奴的這幾個貴族的矛盾由來已久,雖然王彌到達平陽後,劉淵熱情招待,但是王彌從河南之地帶到河北的數萬盔甲卻也被這些匈奴貴族搜刮去不少,但是人在人家屋檐下的王彌不能不忍氣吞聲,本想這次來到河南立個大功,回去壓壓這幫匈奴貴族的氣焰,卻哪成想仗還沒有打卻生了一肚子的悶氣。
劉聰招招手讓象鬥雞一樣臉紅脖子粗的兩個人坐下,沙啞著嗓子說道:“汝陰王想和青州人打一場,這次不用去青州了,今天早上抓到的俘虜在那裡放言說青州兵馬上就要到洛陽來勤王。”
劉聰的話一出口,本來已經滿面通紅的王彌臉色忽然又變成了鐵青。
劉景在一旁罵道:“來又何妨,來一個殺
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窩咱們就把他連窩端。難不成東大將軍一樣,一聽說青州兵要來,就像老鼠一樣躲起來?”
本來已經坐下的王彌的一聲又站了起來,拔出腰中的長刀,指著劉景的鼻子怒道,“豎子,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來和某家大戰一場如何?看看到地誰是逃難的老鼠,誰是無敵的英雄。”
劉景也的站了起來,撕開胸前地衣服,露出滿是刀疤的胸膛,毫不示弱的叫道:“來啊,來啊,往這裡捅,讓別人都看看我們的大英雄是怎麼見了青州兵象老鼠一樣躲起來,卻敢在自己兄弟面前窩裡橫。”
劉聰大怒,一腳把跟前的矮几踢翻,怒罵道:“要想打架給我滾出去打,休的污了我的大帳。大敵當前,你們兩個不是想著如何對敵,卻在這裡鬧。你們多給我張臉。把刀給我收起來,你也回去給我乖乖的做好,不讓你們開口,休得多言。誰在不識相,別怪劉聰不客氣。”
看著怒氣沖沖地兩個人坐下,劉聰才又罵道:“你們兩個人,不想著如何作戰,卻整天在這裡吵架,屁股痒痒了不是?嘿嘿。你們以為只有一個青州兵來這裡勤王?娘的,今天才知道,河北正在和安東大將軍作戰的李惲、薄盛部也在向洛陽進發的途中,我們要不能趕快結束這場戰鬥。大晉的勤王兵力非把咱們給堵在洛陽這裡不可。”
洛水之上,帆林立,旌旗招展,一支龐大的水上編隊,正順著寬闊的洛水緩緩上行。
通過第一次進京,和以後頻繁的和洛陽之間的水上貿易,青州地水軍早已經把黃河和洛水之上的航道摸的透熟,外加上這次行軍是從黃濟大運河的交匯點出發地。青州的大軍這次的行進速度要遠比第一次王舒王勇強他們進京的速度快的多,尤其是前面偵察的快船回來匯報說洛陽城已經被匈奴兵圍住以後,青州的船隊行駛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