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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採用線性突擊的重騎兵,十分的難練,不但合適的戰馬難以尋找,就是後期的訓練也是百般艱難,青州憑藉其強大地生產能力和依靠鮮卑人地馬源,用了整整十年才打造出一支這樣的隊伍,像石勒這種居無定所地流竄犯哪能用地起?
聽著石勒的責罵,他的右長吏刁膺此時才回過神來,立即抱拳說道:“大將軍,青州畢竟才破咱們的一層陣地,還有兩層在那裡頂著,青州兵一時半會還過不來。”
“豬頭,我知道還有兩層,要是等到第二層方陣再被破了,不用青州兵攻擊,第三層方陣要是不崩潰那就叫邪門了。我要的是你們趕緊給我出主意,現在怎麼辦?”
“大將軍,現在,現在——”刁膺遲疑著,飛快的轉動著腦子,片刻他猛地冒出來一句:“大將軍,要不然我們降了吧。”
一句話,差點沒有把石勒給氣死。他恨不得一腳就把刁膺踢飛了,他指著刁膺連聲叫:“你——你——”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主公,我認為當前應該派出騎兵,從側翼攻擊青州本陣,吸引青州兵的注意力,掩護步兵退回原來的營地,依靠鹿砦,大車拒馬據守。”旁邊的張孟孫連忙上前說道:“青州兵不可力敵,萬萬不可大意。”
石勒轉臉看著遠處仍舊在激戰的戰場,那幾個被攻擊的方陣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屠宰場,青州的龍騎兵在那片空地上來回的奔殺,屠戮著四處逃竄的己方士卒,臨近還保存完整的方陣,一個個縮的象一隻只刺蝟一樣,連動都不敢動的呆在原地,看著自己人被屠戮,卻毫無辦法。
“給我那槍來,我要親自帶隊出擊。”石勒臉沉的象水,面無表情的說道:“讓我去會會名滿天下的青州鐵甲。”
賈志隨手砍翻一個正在逃竄的匈奴兵,放眼四望,場中還活著的匈奴士卒已經不多,在林立的匈奴步兵方陣後面,張清明仍舊領著幾個疲憊的海軍陸戰隊員,在那裡揮舞著大槊死死掙扎,他高舉戰刀,大吼一聲:“龍騎兵,我們的兄弟還在裡面,跟我來。”
說完,他舉著戰刀,就已經沖向了幾個方陣的縫隙。
原本處於戒備狀態的後續方陣兩側都有弓手掩護,但是迫於青州鐵甲突擊的威力,各個方陣為了自保,已經完全的縮成了球,把長矛手和長戟手全部放到了外圍,而把原本用於防禦側後方的弓手全部收到了陣內,眼看著並沒有披帶馬甲的龍騎兵旋風一樣沖了過去,陣中的匈奴指揮官連個屁都沒有放,他們生怕招惹了這幫野獸,把災禍引到自己的頭上。
正在後面督戰的夔安眼見不妙,飛身上馬,扭頭就跑,剩餘的百餘名匈奴武士還想跑已經來不急,幾十名龍騎兵一擁而上,舉起手中的戰刀,砍瓜切菜一般掠過他們,路上只留下了一地地屍體。
賈志高速掠過張清明的身旁,掉轉馬頭又轉了回來,“快走。”他伸手就去拉張清明,卻被張清明一把打開了,張清明一手扶著大槊,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渾身上下地汗水一直不停地往下淌,賈志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走,快走。”
張清明再次摔開了他,拄著大槊又站了起來,衝著遠處的石勒叫道:“豎子,我來了。”
此時,石勒中軍後陣裡面滾過一陣悶雷,無數的騎兵從中軍裡面沖了出來,賈志大罵一聲,跳上了戰馬,向四周一看,幾個已經累垮的海軍陸戰隊員以及幾個已經戰死被扒的精光的陸戰隊員已經被同伴托上了戰馬,他扭頭高聲叫道:“快撤。”
說完,已經從馬鞍旁邊解下了繩子打了一個活結。與此同時,青州本陣內也傳來了撤退的號角。前面已經砍完匈奴士卒地龍騎兵扔掉手中已經滿是缺口的戰刀,取出弩槍,對著周圍幾個完整的匈奴方陣射了起來,掩護賈志他們撤離。
張清明對著潮水一樣湧來地匈奴騎兵,揮動著手中的大槊,口中叫著:“來,來,往某家這裡來——”他還沒有說完,猛覺得眼前黑影一晃,身上就是一緊,緊接著一股大力從繩子上傳來,他一個站個不穩,倒在地上,還沒有等他罵出口,賈志已經拖著他向方陣之間的空隙跑去。
匈奴騎兵的出動,也壯了後面幾個方陣匈奴士卒的膽量,就在賈志他們穿過空隙的時候,無數的長箭已經從兩邊冒了出來。
幾個龍騎兵猛然覺得跨下一軟,戰馬已經一頭栽到了地上,旁邊立即有人拋下繩索,拖著還活著的戰友向回跑去。
第六卷:天下大亂 第十五節:大戰(十三)
第六卷:天下大亂第十五節:大戰(十三)
“大約兩千人。這恐怕是匈奴最後的騎兵底子了,這次竟然全部霍上了,命令庶族華族勇士進行準備,等候命令攔截匈奴騎兵。”杜平站在指揮車上,語氣平靜的向自己的執行官命令道。
幾個參謀高舉庶族武士站隊和華族武士戰隊的旗幟,從軍陣前面跑過,軍陣中響起了一片長刀出鞘的聲音。
賈志一衝出匈奴的步兵陣列,轉身就把系在馬鞍橋上的繩子遞給了自己的通訊兵,指著已經半死不拉活的張清明說道:“你把他拉回軍陣。”而後向周圍正在用強弩射擊匈奴方陣的龍騎兵喊道:“弟兄們,不能讓匈奴騎兵衝擊我們的大陣,跟著我,把匈奴兵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