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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臉色一沉,朗聲說道:“本道代天傳授天道,稱為天師何嘗不可,眾弟子聽令,把此人給我驅趕出去,免得耽擱本天師作法。”
“爾敢?”他地話音剛落,旁邊已經響起了一聲炸雷。在那中年男子身側的一名侍衛已經擋在那中年人身前,手握戰刀,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些已經起身逐漸圍過來的流民。其餘幾個侍衛也手握戰刀,環衛左右。
那中年男子眼見形勢想失去控制,連忙大聲說道“青州府有令,第一:在青州傳教的各教派必須有合法固定的傳教場所,第二,任何教士不得以傳教為名進行欺詐,第三,任何教士進行宣教的時候,不得有煽動性語言以及行為,第四,任何教士不得以任何藉口在傳教的時候販賣物品。
“這個人假冒天師之名,用一些障眼法來欺騙你們,把硫磺水當作聖水賣給你們,騙取財物,大家不要上當。”。
也不知道是那大嗓門護衛震懾住了流民,還是那中年男子口中的青州府地命令震懾住了眾人,這些流民上前幾步以後,在那天師身後停了下來。
那名道士見狀,右手從懷中掏出一個物件在手中搖動,左手麈尾輕揮,足踏罡步,口中念念有詞,趁那中年男子不注意間,猛然大喝一聲,“呔,那妖孽,休的猖狂,讓俺家用三味真火燒出你的原型。”說話間他已經把手中的物件甩向那中年男子面部。
說是遲那是快,那中年男子面前的護衛手臂輕抬,伸手把已經已經飛到面前地那個物件向一邊拍去。
耳輪中只聽得一聲悶響,一團火光剎那間在那護衛手上炸開,向旁邊飛濺出去,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大蒜地臭氣。
“是白磷,有毒,快點把手套扔掉。”那中年男子一手已經掩住了鼻子,迅速向後退去,那名護衛手忙腳亂的把手上已經著火地鐵葉子手套甩脫,退到了旁邊,另外一名護衛連忙從身上取出水壺,給他洗手。
“你會的挺多的麼?本想勸你走正路,看來現在饒你不得了,把他給我拿下。”那中年男子皺著眉頭怒喝道。
在他身後已經閃出了十多名護衛,直撲向前,“青州府拿人,無關人等速速退下。”還沒有等圍在四周的眾人反應過來,那十幾名護衛已經把正準備逃跑的道士撲倒在地。直接捆了起來。
四周群眾一片譁然。四周上百名不明真相地百姓在那道士餘黨地煽動下,騷動起來。
“後退,後退,全部給我後退。”十幾個護衛拔出戰刀。威嚇著已經後退的眾人,保護著身後的中年人和那名已經被捆成粽子一樣的道士。
“把天師放了,把天師放了。”外面有人已經拿來了鐵鍬钁頭,加入了圍堵。
眼看形勢要惡化,那中年人一把扯過那名道士,惡恨恨地說道:“咱們最好做個交易,否則現在我就一刀刀的把你削成。”
那道士怒目圓睜,看著那中年人,一口濃痰吐出,噴了那中年人一臉。那中年人面無表情。伸手已經握住了他的食指,耳輪中只聽得喀吧一聲,那名道士口中發出一聲撕肝裂肺的慘叫。
那中年人已經又摸到了那道士的中指,還沒有等那中年人再去撇,那道士已經連聲討饒。
在那道士殺豬般的哀號中,四周的群眾稍有退卻,卻仍舊把場中央的眾人死死圍住,並沒有放眾人走的任何意思。
那中年人在那道士身上摸索著,從那道士身上搜出了兩個蠟丸和一疊畫滿咒符的符紙。他把那幾樣東西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笑道:
“來來來,我也給大家玩幾個把戲,”他說著,走出了護衛圈,來倒了一堆篝火前面。對著篝火揮動了幾下符紙。邊揮動邊說道:“我也能讓這符紙憑空著火,大家相信不。”正說著。他手中那一團符紙象招了魔一樣,然燒起一大團火焰,足足衝起有三四尺高,瞬間他手中地符紙就只剩下了他手中拿著地那點。
他晃滅了手中殘存的火焰,向四周說道:“實際上這很簡單,只要把咱們使用的藥物硫磺磨成細粉,然後把硝石粉混合在一起,塗抹在紙上,只要靠近火焰,或者溫度略有升高就會發生劇烈的燃燒。接下來咱們看看這個,”他說著已經取出了一個蠟丸,手輕輕一捏,一股大蒜的臭氣已經瀰漫在空氣中,“這就是剛才哪位道士所說的三味真火。這蠟丸裡面就是另外一種劇毒物品,叫做白磷。這玩意也能在很低的溫度下著火,一般都把他浸泡在油中或者水中,這位道長就是用蠟丸包裹著浸泡有白磷塊的油脂而製作成三味真火的,這東西可是毒地很,不但本身毒性很大,並且一旦沾到身上,燃燒起來,不燒到皮爛骨出決不罷休,這估計就是那位道長說的讓人顯出原型吧,各位如果不信小生的話,盡可以上來試試。”他說著把那個蠟丸向前遞去。
四周的百姓臉上一片茫然,只有原先站在人群前面的幾個五斗米骨幹臉上露出懼色,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那中年人轉臉向身後不遠處地道士說道:“要不然你來試試?”
那名道士大恐,拼命的扭動著身體,想掙脫旁邊侍衛地束縛。可是人卻被兩名侍衛狠狠的夾在中央。
眼看那名中年人點了點頭,兩名侍衛一鬆手,把那名道士扔在了地上,那名道士嚎叫著,拼命向遠處滾去,可是卻又被侍衛踢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