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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這樣地情況下,石勒地大軍和正急於北歸的青州鐵甲碰到了一起。石勒剛剛在急匆匆搭起的帳篷裡面坐定,還沒有端起隨從遞上來熱騰騰新擠的羊奶,一連串綺麗地銅號已經把他從羊毛地毯上驚起。他抓起手邊的武器,衝出大帳,放眼向銅號響起的地方看去。只見在原方的地平線上,已經潮水般湧上來無數匹披著閃亮鎧甲的戰馬。一頂高高昂起的九尾狼毛大纛和無數個掛在手持大槊長矛上的紅黃雙色戰旗,已經表明了來者地身份,那種戰旗,那種悽厲地銅號。那頂灰色的九尾狼毛大纛無不表示了來者地身份。那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勇猛無敵的青州鐵甲,並且還是青州的王者,青州的傳奇人物,張氏金亮率領的青州鐵甲。
“娘的。”石勒一腳踹開身邊一個正在發呆的羯胡軍官,轉身向已經目瞪口呆手足無措的隨從高聲喊道:“戰馬,戰馬,快,拉我的戰馬。”
一馬當先躍上土崗的張金亮也被忽然出現在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眼前那無邊無延雜亂無章的營地,漫山遍野散放的各色戰馬,在戰馬叢中到處亂跑的羊群,和營地當中那數面大旗,無不昭示著眼前猛然出現的這支部隊來自何方,出自那裡。但是短暫失語以後的張金亮全身都在繃緊,他的腎上腺激素在快速的分泌,他已經能夠聽到自己那急速跳動的心臟發出的蓬蓬聲。
“兩軍相遇,勇者勝,”他拔出了馬鞍旁邊的長刀高高舉起,對著那些跟隨自己一起上來的龍騎兵和保護兩位公主的海軍陸戰隊員吼道:“兩軍相遇,勇者勝。青州的勇士們,生死成敗在此一舉,跟著我,給我衝過去,讓我們用手中的戰刀打開一條回家之路。”
“沖啊,殺死這幫匈奴畜牲,為父王報仇,殺啊。”第一個衝出馬隊的不是龍騎兵的戰士,也不是海軍陸戰隊員的士兵,而是身體柔弱的蓮兒。見到眼前的匈奴大軍,這個天不怕地不怕,還有情人在身邊保駕的小姑娘第一個想起的不是害怕,不是畏懼,而是他那已經去世的父親,和至今生死不明的兄長。她還沒有等張金亮的話音完全落下,就已經抽出馬刀沖了出去。
國讎家恨,讓這個小姑娘完全喪失了理智,她狂叫著已經催動戰馬已經沖了出去,要不怎麼說什麼是群膽呢,要是平常碰見一個壞人,象蓮兒一樣的小姑娘躲還躲不急呢,哪還會瘋狂的衝上去,可是現在他背後有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傳奇人物,張金亮,有那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傳奇鐵甲,她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根本沒有什麼可畏懼的。
“殺——,”在她的身後,無數的騎兵拔出了馬刀,發出了震天的吼聲,回家的願望已經戰勝了一切的恐懼,小女孩的突出更加刺激了這幫青州鐵甲的尊嚴。
數千隻馬蹄踏動大地,發出悶雷一般的聲響,皇家龍騎兵,第一次向外屆展現了他那恐怖的突擊力量。採用五五編制的龍騎兵,在跑動過程中,以小組為單位,自動組成上百個小型的鍥型突擊陣,每五個小組又組成一個鍥型的小隊陣,每五個小隊又組成一個中隊鍥型陣,五個中隊又組成一個大型的大隊鍥型陣,跟隨在環衛在張金亮身側的鐵甲重騎和龍騎兵大隊直屬中隊的身後,跟隨在那頂被風吹動,略微前傾的九尾狼毛大纛後面,高舉手中的馬刀,衝下了土坡,直接撞入到了根本沒有防禦,雜亂無章的匈奴大營裡面。
身材矮小,體重最輕的蓮兒,一直衝在最前面,進入匈奴營地的她手臂伸出,瞬間已經掠過一個已經六神無主,根本挪動不動腳步的武裝流民,鋒利的馬刀受到阻力,猛地往後一甩,差點從蓮兒手中鬆脫,就是這樣,手中沒勁,準頭還不足的蓮兒手中的馬刀還是在那名武裝流民胸口劃出了一道寸徐深,一尺多長的口子,還沒有等那人嚎叫著倒地,隨後趕到的張金亮,一刀劈出,已經把那人的一個肩膀,帶著肩膀上的腦袋甩上了半空。
“蓮兒,跟在我身後。”張金亮大聲喊者,跨下的戰馬已經依靠當胸,把一名手持長矛還準備抵抗的匈奴士卒,撞出十多米遠,張金亮手中的戰刀已經又把另外一名手持熟鐵刀片攔在面前的匈奴軍官的刀和胳膊連同半個腦袋砍成了兩半。
“保護公主,”後面緊隨而至的杜平賈志等人催動坐騎,揮舞手中的馬刀,砍殺,撞擊,踩踏,驅逐那些六神無主的武裝流民和少量的匈奴武士,把手腕已經脫力,氣喘吁吁的蓮兒圍在當中。
在他們身後,上千名龍騎兵和少量的海軍陸戰隊員已經躍馬衝進匈奴大營,揮舞著手中的戰刀,嗷嗷亂叫著向匈奴大營的縱深衝去。
“殺,”處於左翼略微後到的王勇強在張金亮中軍龍騎兵發動攻擊後不久,也已經整理好隊形,讓手下的庶族子弟排好了四排線型陣,跟在張金亮身後,向著已經開始潰散的匈奴大營,放下了手中的大槊和長刀。
而在張金亮右翼的張清明趕上來以後,卻勒住了戰馬,制止了躍躍欲試急於衝鋒的華族子弟,冷冷的看著已經沖入戰團的那頂九尾狼毛大纛。
“清明公,你怎麼停下來了。那邊連海軍陸戰隊和龍騎兵的後勤中隊以及商業衛隊都已經開始衝鋒了,咱們怎麼還不沖?”從後面趕上來的林世祥急匆匆的跑到張清明身邊,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