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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沒有披甲的馬更受不了這東西的攻擊,他們一個個哀鳴著,一頭栽倒在地上,把身上的騎兵壓在身下,而後被後面上來的騎兵踩成肉泥。
長弓是對付無甲騎兵的最好武器,更何況還加上了射速更快的連發弩弓,這可是武器開發公司最新的研究成果,別的因為太重王勇強沒有帶,整個大隊只帶了8巨型連弩。而更多的技術裝備因為太重,至今為止還沒有送到。
很短地時間,巨型連弩和見習參謀們的長弓射殺的獵物在指揮台前面堆起了一座肉山,除了少數跟在後面距離較遠的騎兵調轉馬頭頭也不回的逃向南門以外,現場再也找不到一具還能在那裡站立的馬匹。
“殺了他們,不留一個活口,山莊沒有糧食養這些殘廢。”王勇強站在台上冷冷的說。
100名未來的指揮官,拔出了身上的戰刀,走向那座屍山肉海。隨即那裡變發出了瘮人的慘叫,其中一個聲音在高聲喊著:“我是楊烈將軍閻洪烈,我要見你們郡守,我有重要情況——”
喊聲嘎然而止,一個見習參謀拎著手中滴著血的長刀,壞笑道:“嘿嘿,別說你叫閻洪烈,你就是說你叫閻王爺也不行。”現在這幫學員大部分都是流民出身。別說見血了,連吃人都不怕,哪裡還會怕殺人。
“殺,一個不留。”田奚雙手駐著戰刀,喘著粗氣站在那裡,看著跪了一地的降卒,冷笑道。
就在鐵甲騎兵趕到戰場上地時候,刺史官邸那座高大的大堂裡面忽然冒出了陣陣濃煙。眼看閻洪烈全軍覆沒,刺史官邸又冒出濃煙,處於亂陣之中的兩個校尉帶領親兵部曲趁著一片混亂,沖開一條道路,找到幾匹戰馬。華麗的逃走了。他們一逃走,整個芶家軍陣全都亂了套。失去指揮地芶家軍象一團沒頭地蒼蠅一般到處亂撞,再無戰心。鐵甲騎兵進入軍陣四處肆虐,橫衝直撞,配合陣中心的近衛軍狂掃芶家軍軍陣。
在鐵甲騎兵和近衛軍的大聲呼喝之下。大量的芶家軍扔掉了自己的武器,跪在了地上等待屠殺。
他們只是奴隸,沒人管,沒人要的奴隸,有當官的領頭,他們燒殺搶掠什麼事情都敢做。主心骨一旦失去。他們就像被震散骨頭的一條爛蛇。任人屠宰。僥倖活下來的就繼續加入需要他們地陣營,渾渾噩噩的繼續活下去。
他們沒有家庭。沒有財產,沒有責任心,沒有任何值得他們掛念地人或者東西,他們只為了它們的主子而活著,誰給他們飯吃,他們就為誰唱讚歌,為誰賣命,他們生活所需要的物資就靠搶掠,搶大戶,搶百姓,搶劫他們看到的一切東西,他們把這種行為美其名曰稱作劫富濟貧,他們有個名字叫做流氓無產者。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田奚衝著他地執行官又說了一遍,他的執行官這才把命令傳遞下去。這次戰鬥,有備而來的芶家軍給青年近衛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巨斧和狼牙棒給近衛軍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幸虧一天只吃兩頓飯,並且極度缺乏營養的芶家軍士卒地體力不是很好,能真正發揮這些重型兵器地人非常有限,這才沒有對近衛軍造成重大地損失,但是這場仗近衛軍也打的非常地辛苦。
芶家軍畢竟鐵甲在身,能砍斷鋼刀的夾鋼花紋刀砍到札甲上,即硬又軟的札甲並不像鋼刀那樣受力,使用刀砍擊這種鎧甲效果很不好,近衛軍每前進一步,每殺一個人都要付出比尋常多幾倍的力氣,這次反倒最有用的武器竟然是長矛和弩弓前面安裝的軍刺,但是長矛太少(大部分組建拒馬陣了),軍刺又太短,並不適合和手拿長兵器的芶家士卒搏鬥。
“這幫人和我們打過仗,知道我們的弱點,留著全都是禍害,全殺了一個不留,讓騎兵去追擊逃走的人,不放過一人,包括對面被聚集起來的民壯,殺,”田奚嘴角帶著一絲陰狠,老童子軍出來的這幫閻王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生死,“既然幫助我們的敵人,他們就的付出代價,任何人都不例外。”
刺史官邸並沒有失火,也沒有著火,那濃煙是近衛軍特戰中隊,拆了木地板澆上水弄出來,他們用這個要把還躲在二樓的芶晞和他的親衛給出來,為了增加味道,冒著濃煙的火堆裡面還被這幫人扔進去了好幾具屍體。
不過還沒有等把樓上那幫人薰出來,反倒先把在屋子裡面放火的特戰中隊薰了出來,顧祥一臉的黑灰,邊咳嗽邊對壞笑著對已經撤到台階下的張金亮說道:“恕學生無能,無法抓到芶晞,只能抓一個煙燻芶晞交差了。但願不要變成煙燻狗肉了。”
旁邊站立的芶純臉色早已經變得比顧祥那張滿是黑灰的臉還要難看了。
喧鬧了一天的臨城逐漸平靜下來,刺史府附近,滿目蒼痍,到處是人的屍體和流淌在地上被凍成冰碴子的鮮血,在朝霞的照耀下,大地一片血紅,分不清那裡是血,哪裡是地。外加上在別的幾個地方展開的殺戮,整個城市如同經過了一次鮮血的洗禮。
正文 第六節:洛陽逞威(一)
第六節:洛陽逞威(一)
張金亮怎麼沒有來?”王彌一進船艙,看到臥榻上竟個微胖的年輕人,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他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
每次和錦繡山莊打交道他都會有著深深的自卑感,不過面對張金亮的時候,他這種自卑還能被壓制。而這次張金亮竟然派了一個無名小卒,況且這個無名小卒知道自己上船還在那裡大大咧咧的一邊喝著酒,一邊嚼著化生,他實在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