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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看了他一眼,詫異的小聲說“官爺,我們那可是私鐵,”
“求,這裡我不問,誰還能管,有什麼事情找我,歷城縣誰不知道俺東城小五的,就這麼說定了啊,”說完,他扭頭走了
向山裡面走的時候王二埋怨張金亮太衝動了,“知道我和你三叔是為什麼躲到山裡面麼?”他慢慢的和張金亮已經走到了最後,已經和前面的幾個人拉開了距離。
雖然張金亮聽王二說他衝動,自己也不太高興,不過他還是對王二講自己的身世很感興趣,
王二一邊牽著牲口走者,一邊說,“其實你叔不是青州人,而是司州的軍戶,還是個小頭頭,不過不是領兵打仗那種,你知道其實大多數軍戶,只是種地罷了,每天連飯都經常吃不飽,整天也只是想者如何把自己那點地種好,你叔我就是那種頂上派個什麼活,我就領者大家出工那種人,你三叔是隨軍的匠戶,當年和你一樣年輕,氣盛,誰都不服,那年月雖然徭役重,不過沒有什麼災荒的話,大家還都能活下去,要是能在勤奮點,還會有點積蓄,你三叔的師傅傳給他一口寶劍,你也見到了,他一次喝醉了酒就把寶劍的事情給吹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他有把好寶劍,有一天,百工營一個當官的找到了你三叔,出1000貫要買你叔的這把劍,你叔哪裡會同意,他就告訴你三叔說,這是上面的意思,讓你叔想想後果,你叔當天就來找我商量,可是百工營已經鬧翻了,到處是搜撲人的,原來百工營有人跑了,百工營比我們這些軍戶還慘,整天幹活,頂上發下來的伙食到自己手裡就沒有多少了,那年百工營就是因為這個,有個工匠殺死了自己的頭,跑了,
你三叔因為連坐被抓進牢房,不過人家就看上了他的東西,正瞅者沒有機會整他,還會有他的好果子吃,開始就沒有說寶劍的事,先是1天揍,人都給打的不成了樣子,本來哪個跑的工匠和他不是在一起的,不過就是這樣他還是被抓起來了,我想幫他,可哪裡能幫得了,看到他被打的血里呼啦的,我心裡哪個難受,兩天下去,我那點積蓄就全花光了,本來想你三叔再也活不成了,哪裡想到2天後,洛陽發生政變,外面的軍戶營和百工營也亂的一塌糊塗,連犯人也沒有人管了,好多軍戶,匠戶都跑了,我就這樣和你三叔一起逃了出來,我們再不走,留在那裡也是死,走哪天晚上,我們遠遠看見洛陽城裡面火焰沖天,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我們兩個跑回住處,收拾東西,也沒有人管,帶著全家一路躲躲藏藏跑到了這裡,躲進了山里,開始的時候,咱們這個寨子總共才5~6戶人家,都是這些年陸陸續續跑來躲避徭役的,你要知道,現在一家逃避徭役,全伍連坐,只要一個人一跑,基本上一個村子都遭殃,老百姓找條活路難啊”說者說者,王二的眼淚就下來了,“不是我說你,今天下午要不是孫莊主心好,咱們未必能走的了,得罪孫莊主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姓孫的心眼好?”張金亮笑了,“叔,他是怕我當時殺了他,我要殺黑狼可能有點費勁,可是要想殺姓孫的,恐怕,誰也攔不住,”
王二吃驚的看者張金亮,
張金亮接著說“我有兩年半的時間都被人逼著去學習如何殺人,和逃避別人的追殺,我自然會知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怎樣保護自己,二叔,有些人得罪也就是得罪了,還不知道誰怕誰呢,”
王二低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金亮,我知道你功夫高,不過你也的為咱們全村想想。”
張金亮心一沉,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說道:“我欠考慮了,對不起叔。”
“沒關係,其實叔挺讚賞你那句話的,你給姓孫的說‘我沒有做奴才的習慣’,是啊,叔活了半輩子,不知道為什麼活著,不過聽了你這句話後知道,人活著決不能做奴才,”王二的豪情也爆發了出來。
正說著,張金亮猛的抬頭大聲喊道:“黑狼我知道你跟著,出來把”
第二卷 新的開始 第十七節 斗
在右側的樹叢中,有人嘿嘿笑了兩聲,從樹上跳了下來,張金亮轉身給他的學生教導,“隱藏在樹上是一個最糟糕的選擇——————————”
黑狼聽者張金亮把他當作反面教材,教給他的學生,心裡說不出來的鬱悶,他快步走到距離商隊有兩丈多的距離停了下來,手已經按上了刀柄,而這邊幾個獵戶已經把弓箭取出來準備好了,
張金亮仍舊在給他的學生布置防禦,並要求,王二和劉氏兄弟協助,小二早在跟著張金亮滿山找礦的時候已經學到了不少防禦布置的知識,張金亮交代完後,他帶者父親,取出弓箭,向北方也就是歷城方向進行防禦。
張金亮布置完,才樂呵呵的走向黑狼,“黑狼啊黑狼,是自己來的,還是孫莊主讓你來得?”
“有什麼不同麼?”黑狼的臉色依舊很難看,隨著張金亮的接近,他把刀是握了又握,手裡的汗情不自禁的滲了出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張金亮以後,忽然心裡會莫名其妙的慌張起來,“也許我不該來?”他情不自禁的暗自問自己,
“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我只是想知道孫莊主的膽子有多大,”張金亮在距離黑狼一丈遠的地方停住了,這次黑狼選擇的方位非常好,站在張金亮的正西方,落日的餘輝正好照住張金亮的眼睛,不過他依舊心裡沒底,張金亮表現的太沉著了,一種久經戰陣的沉著和冷靜,那種沉著給他的壓力幾乎是無窮的大,“你怎麼想都可以,”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張金亮的手上,那隻手正在緩緩的從獸皮作成的簡陋的刀鞘中把刀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