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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外的匈奴兵消停了,已經憋了無數天充滿戰鬥欲望的青州民兵可是一點都沒有閒著,那些手持步兵大槊的鐵甲民兵在各自軍官的帶領下,自動走到距離火焰不遠地地方停下來,按照已經演練了無數次地方案,向兩邊散開,人和人之間間距8(2.4,合2步,1漢丈)站定,壓住陣腳,後續的步兵不斷的跟進,在第一排士兵身後依次排開。
大槊林立,長長的步兵線兩頭抱河,呈弧形分成四排站好,千餘名持鐵甲民兵沿著河道,在火焰圍成地空地上形成一個半圓,把已經形成地灘頭陣地嚴密的包圍起來。
那些背負鋼管鐵絲地鐵甲民兵則在大槊民兵前方五丈(15)處把手中的鋼管組裝成一個個8(2.4)長的拒馬,並在拒馬上裹上帶有鋼刺的鐵絲,並把這些拒馬用鐵鏈和快速連結扣相連接,使之成為一個整體,而後這些民兵兩人一組,手握戰刀跪坐在拒馬後面,守護著已經成形的鋼鐵拒馬。
那些上岸的100輛弩車也掛上披甲蠻牛,在士卒的驅趕牽拉下,蠻牛拉著沉重的牛車,以兩輛全自動弩車夾一輛三弓床弩車的方式排列在持鐵甲民兵的身後,數十輛裝載著滿車的弩矢的運輸大車緊跟其後,為弩車提供完全的後勤保障,余輛帶有輪子的中型槓桿炮排列在大陣當中,提供全方位的遠程打擊力度。
就在這些槓桿炮的間隙裡面,8精工製作的以煤氣噴燈為光源的探照燈在帶有輪子的底座上升了起來,隨著中央火焰的點燃,幾個士卒搖動著手中的搖把給充滿煤油的油罐加上了壓力,煤油燈燈口的火焰逐漸由暗淡的黃色,變成了炙熱泛著刺眼白光的藍色火焰,強烈的光線經由噴燈背後的凹面鏡反射,向前發出強烈的光芒,隨著操縱手轉動手中的手柄,一道道光柱射向漆黑的夜空,把陣地前面照的如同白晝。那一道道強光掃過匈奴陣地,強烈的光線造成了無數匈奴騎兵眼睛的暫時失明,也讓根本不知道這是何物地匈奴士兵一個個心中發毛。更加的
安。
隨著陣地逐漸完工,灘頭陣地當中也樹立起來了一個由鋼管和木板組成的高大的指揮台,在指揮台地四角,四展用竹篾和薄絹做成的孔明燈在細繩地牽引下冉冉升起,把指揮台附近照亮。讓四周指揮作戰的軍官能夠更加清晰的看到指揮台上軍旗的移動。四串鮮紅的燈籠也在指揮台背後被掛在了臨時樹立起來的高杆之上,隨時提供遠程的指揮。
在指揮台背後,兩台望斗也被士卒拉上頂端,每個望斗裡面各有兩人,一個觀測手,一個通訊兵,隨時為指揮台提供遠程的信息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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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經過近衛軍總參謀部精心研究制定地登陸灘頭陣地準備完畢。數杆大旗一根羊毛大樹立在大陣當中,指揮台上,號角齊鳴,鼓聲陣陣,陣內陣外2000多名鐵甲民兵
隨著民兵的高呼,幾個近衛軍炮兵指揮官一聲令下,陣內20門已經準備好的拋石機猛然抬起了他的支臂,把一枚枚已經點燃的燃燒彈像天女散花一樣拋了出去,隨著一連串地巨響。這些被拋出去地燃燒彈轟然落地,飛濺出無數道炙熱的火苗,這些火苗隨即在距離大陣外緣幾十丈外燃起了20多團大火,把正在附近休息的匈奴騎兵嚇了一.後退去。一些戰馬也受到了驚嚇,稀溜溜的一聲暴叫,踢彈著被拴住的前腿,在原地是沒頭沒腦的一陣亂撞。
匈奴騎兵陣中頓時一陣混亂,早已經身心疲乏地劉聰大怒。狠狠的命令道:“看著誰的馬再蹦給我砍了。”
十幾個軍官和部族疾馳而去,不大一會陣中傳來了一陣陣的哭鬧聲和戰馬的悲鳴聲,匈奴的騎兵大陣重新陷入了沉寂。
等到劉聰在扭頭看時,一直在天空占據了半個晚上的划過夜空的流星終於停止了發射,碼頭上號角連連,原本停靠在岸邊為岸上的登陸人員提供支援保護地幾艘巨大的戰船也開始向後退去,去別的地方接受補給,幾艘裝載著更多物資的戰船開始靠上碼頭繼續卸貨。
沒有河道中戰船發射火焰彈的補充,一直保護著青州軍團的火牆開始逐漸的減小熄滅。一排排。一溜溜排列整齊,手持丈八大渾身包裹在閃亮鐵甲中的鋼鐵戰士展現在匈奴騎兵的眼中。比兩漢丈4.點)還要長地步兵大槊槊頭在黑色的夜空中,反射著}人地點點寒光,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些鐵甲民兵猶如一尊尊鋼鐵戰神矗立在那裡,威嚴而不可侵犯。
整個匈奴騎兵大陣被這威嚴的陣列嚇的一陣騷動,就連見多識廣的劉聰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心中暗道:“怪不得王彌一直說青州軍強盛,不可力敵呢,今天看來,青州軍的威名果然名不虛傳。”可惜叢來沒有和青州軍打過交道的劉聰還不知道,這只是青州動員起來的民兵組織,而造就青州威名的真正的青州鐵甲現在連面還沒有露呢。
還沒有等劉聰發話,早已經忍耐不住的劉景大吼一聲,提馬跑向陣前,他揮舞著大槊在騎兵大陣前面來回跑著,高聲叫道“淳維(匈奴始祖,相傳是夏桀的庶子)的子孫們,我們的先祖創造了無數的輝煌,我們先祖的鐵蹄曾經讓天下顫慄,我們先祖的旗幟曾經讓無數中原南蠻肝膽俱裂,我們先祖的鮮血還在我們身體內流淌,我們先祖的勇氣還在激勵著匈奴勇士奮勇向前,現在威脅我們戰馬不敢前進的火焰已經消失,敵人就在我們的對面,難道我們還要坐在這裡乾等天上掉下來讓我們維持生命的食物麼?我們心中的熱血正在,我們的戰馬正在發出戰鬥的渴望,我們的戰刀正在希望舔上敵人的鮮血,我們還在這裡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