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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京城之內早已經把張金亮等人傳成了泰山地神怪,可是身為儒家名教的庾元干怎能相信這個,至於張金亮這次前來勤王,這些人別說感謝了,他們認為你這樣是應該做地。不來該殺頭,來了,趁機會不撈摸一把他們哪裡會心干。
他們哪裡成想,張金亮竟然會放大營外面的匈奴騎兵不顧,會一頭扎進匈奴大營先去搶東西呢?這些東西早就是這些豪門士族的眼中之物,哪裡能夠讓這些來自外地的土老冒搶了先機。
看到青州步兵進營,庾元乾等人二話不說,一邊和急著逃跑的匈奴人周旋,一邊派出聯絡官,以東海王的名義命令張金亮繼續追擊敵軍,好把張金亮攆出匈奴大營。
這幫在京城虞氣指使慣了的驍騎營軍官哪裡管的那麼多規矩,接到命令撥馬就朝大營跑來,眾所周知的原因,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在轅門外60丈以內的距離騎馬,還沒有輪到這幫傳令兵跑到轅門口,一輛剛剛駛到轅門處準備防禦的三弓床弩發了威,直接把一個已經跑到近處的騎兵連人帶馬撕成了幾塊。
得到這個消息的庾元干怒火衝天,也不顧還在進行的戰鬥,帶人就衝到了匈奴大營,通名報信後,正在巡視防禦設施的鄭強也不感怠慢。匆匆帶著庾元干來到大帳找張金亮。
庾元乾的傲慢,早就讓王勇強怒火衝天,如若不是張金亮在他身邊,依照他地性格早把這個庾元干給摁到地上臭揍一頓了。聽到庾元干出口不遜,王勇強手握刀柄上前一步,冷笑道:“庾元干是什麼東西在下真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在下是誰麼?”
“黃口小兒,口氣不小。”庾元干根本不屑和王勇強說話。直盯著依舊坐在地上的張金亮說道:“你就是濟南郡守張昊麼?”
張金亮沒有搭理他,旁邊的王勇強卻手按刀把接上了話茬:“在下王氏勇強。你是不是想問問在下敢不敢把你劈成六塊?”
人的名樹的影,王勇強當年大鬧洛陽城,焚燒壽邱里的事情,在洛陽城內路人皆知。都知道這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膽大包天,什麼事情都敢幹地人物,別說一個小小的驍騎校尉,就是上次大鬧洛陽城後,臨走,竟然還敢向著城上代表皇帝地儀仗隊射了一箭。
王勇強一報出名號,庾元干頓時覺得脖子裡面涼颼颼的,他心跳猛然加速,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自己的脖子。驚恐的望著眼前地這位煞星,臉上的汗水刷的一下子就下來了,他驚恐的指著王勇強說道:“你你不是被撤了官職麼?你你竟然還敢來洛陽。”
“嘿嘿。我有什麼不敢來,大不了再殺幾個人,再點把火就是了,”王勇強看到對方聽到自己的名字嚇成那個樣子,不由得好笑。他退了一步。再次躬身侍立在張金亮身後,樂呵呵的看著庾元干。
“庾將軍剛才說的什麼?恕金亮愚昧。沒有聽懂,可否再重複一遍?”張金亮緩緩的轉動水晶玻璃製作的茶杯,看著那碧綠的茶葉上下翻滾,漫不經心地問道。
此時的庾元干哆哆嗦嗦,剛才那種虞氣指使目空一切的樣子一掃而光,戴之而來地是一幅謹小慎微的樣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這幫人不怕張金亮,卻怕殺人不眨眼的王勇強,要知道那天晚上據說死於這幫野蠻人手中的人不下8萬,絲毫不比任何一個霍亂中原地判匪少,並且裡面還有不少皇親貴戚,雖然那天晚上地確異常蹊蹺,王勇強他們就是長有三頭六臂也殺不了那麼多人,不過那些人的確因王勇強而死,
更為可嘆地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這個魔頭竟然現在還活著,並且還能夠大搖大擺的來洛陽,他就不怕洛陽人把他撕吃了麼?
“剛才,剛才我說我的部曲不該擅闖大營,衝撞張郡守,萬望恕罪。”
“不是這句,是另外一句。”王勇強在後面冷冷說道。
庾元干額頭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往下滴,他那些話現在哪句還敢再說出口,不過不說眼前這位煞星還在那裡死死盯著,“我我
王勇強在張金亮身後看著庾元乾的樣子笑道:“我提醒你一句把,剛才你說,你要向金亮公怎麼來者?”
王勇強一說完,庾元干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他當然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什麼,但是現在讓他給一個最多和自己平級的人行禮,他實在是有著十八萬分得不樂意,可是不樂意又有什麼辦法,這裡可是人家的地盤,更要命的是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個真正的膽大包天,殺人不眨眼的煞星。
無奈之下,庾元干只得雙手抱拳向張金亮行禮道:“元干剛才冒犯金亮公,還請海涵。”
張金亮坐在那裡擺了擺手,說道:“元干將軍不必多禮,剛才元干將軍說的匈奴人還在外面肆虐,急需人手前去平叛,青州大軍連夜大戰,急需休整,有勞將軍費心,你我共佐大晉江山,元應不分彼此,元干將軍是否願意代勞?”
送走了庾元干,張金亮看著水晶玻璃杯中地茶葉出神,王勇強在旁邊輕聲喊道:“老師。”
張金亮緩緩回過頭來說道:“剛才庾元干前來想幹什麼你我應該都清楚地很,著才是剛剛開始,咱們這次來洛陽,恐怕要和洛陽的這幫貴族官吏打不少仗,匈奴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殺人不用刀的官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