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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麼?”張金亮再次把葡萄酒一飲而盡,其他三人只是沾唇而已,不是張金亮貪杯,而是這麼長時間,整天的吃粥,他嘴裡早就淡出個鳥來:“我想想,恩,基本測繪,畫地圖,急救,殺人,———-”他說殺人的時候如同別人說殺個雞子,王舒和孫宗主臉上不禁變色,互相對望一眼,也沒有聽清楚張金亮下面說的是什麼。王舒乾咳兩聲掩蓋過去了自己表情的變化,他要講究的就是迅雷震而不變色,泰山崩而不足搖,剛才明顯有點失態了。“恩,關於御書數樂禮射,先生還會那些?”他指的是六藝。
張金亮有點不明白,到現在為止,雖然他已經來到這裡半年多了,基本的會話,已經沒有問題,但是把一些單獨的字說給他聽,他還是聽不明白,看著他不解的樣子,孫宗主,不由得心裡高興,“還是個土老冒啊,”他心裡說,可嘴上沒有表達出來,不過也帶著不屑的神情向張金亮解釋道:“就是騎術,書法,算術,器樂,禮儀,射箭,”
“哦,原來是這些,”張金亮笑了,他自己已經快把那壺酒給喝完了,趁著酒興,他指著旁邊的馬匹,笑道,“可以借用以下麼?”
王舒捋著鬍子點了點頭,張金亮站起身,上前,拔出獵刀,直接割下了一匹馬的單邊馬鐙,走到另外一匹馬旁邊,用刀在馬鞍的皮製坐墊上開了一個口,把哪個馬鐙栓了上去,也不踩馬鐙,走到馬身後,猛跑幾步,身子躍起,手按馬屁股,人已經坐到了馬鞍上,那匹馬猛的一受重壓,仰脖長叫一聲,兩前腿想躍起,早被張金亮拉住馬嚼頭,把它給控制住了,張金亮在馬上又調整了一下左邊馬鐙的長度,把腳登入並不怎麼合適的馬鐙,掉轉馬頭,腳後跟一磕馬肚子,那馬受痛,一聲長鳴,前腿蹬開,後腿吃力,蹬起一片黃土,連馬帶人已經躍了出去,而張金亮現在已經半站在馬背上,身子伏低,和馬完全融為了一體,那馬第一次馱著人,不用再受砸壓之苦,心情暢快不用提,在四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下,象飛的一樣跑出了人的視線,而在平時,由於沒有馬鐙,人完全坐在馬背上,馬每次的騰躍,人都要砸他一下,馬不願意跑快,而現在,張金亮人是半站在上面,隨著馬的騰越,兩腿象彈簧一樣吸收著人體下坐的能量,馬背受力是完全均衡的,所以馬根本不受限制,自然跑的要比平常人坐在馬背上要快的多。
“我的天,原來馬還能這麼騎”連騎術自認為非常精湛的王忠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感嘆,
張金亮一圈跑下來,神采飛揚,那馬也活動開了,四踢不住的刨地,想在跑一圈,張金亮向他的學生喊到“給我拿把刀過來。”小二跑步上前,把自己的刀遞給了張金亮,而後向張金亮伸出了大拇指,張金亮也笑著向他伸出了大拇指,而後掉轉馬頭,衝著路邊一棵碗口粗細的樹而去,他刀高高向後仰起,控制住馬的速度,在過那棵樹的瞬間,揮出了刀,可惜沒有砍中,有點遠了,他撥馬回來,再次沖向那棵小樹,就在他揮刀下去以後,眾人眼看著那棵樹在張金亮身後倒了下去,童子軍歡聲雷動,嗷嗷亂叫,張金亮再次加速,斜插向童子軍陣前,一勒馬的韁繩,戰馬人立而起,而張金亮,仍舊穩穩噹噹的坐在馬背上一手持韁,一手高舉戰刀,“殺”他高喊道,童子軍齊聲高呼“殺”
張金亮這幾下,把王舒和孫宗主嚇的面色發白,王舒嘴唇哆嗦半天才說出來:“想不到,想不到,”
王忠在一旁也是臉色變白,他自認為自己刀法出眾,可是他自躊自己無法一刀砍斷一棵那麼粗的樹,旁邊那女孩上前拉住了王忠的衣服,“哥,”王忠拍了拍自己妹妹的手,“我們太托大了,剛才他沒有用全力,我沒有把握能夠擋住他那全力一擊”
張金亮再次把場中所有人都忽悠住了,那刀他甚至都沒有握實,完全靠的是馬高速的衝擊,以及他斜劈下去巨大的加速度,外加上抽刀時候巨大的拉力,他的手到現在還是火辣辣的痛,剛才抽刀的時候,刀把巨大的拉力把他的手皮給拉破了,他就差那麼一點,就要把刀扔了。
他下了馬把刀扔給了小二,拉著馬親了以下,撫摩著馬的前額“好馬啊”那馬也溫順的伸頭舔他的胳膊,他回到座位上,端起已經添滿的舊杯一飲而進,“還有什麼來著”
“張先生好馬術,不如這樣,現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際,家兄在朝廷做官,不如我推薦先生,報效朝廷如何?也好建功立業,光耀門廷”王舒懇切的說道,現在政局紛亂,王家也需要擴展自己的勢力,可是王家都是文官出身,領兵作戰,卻沒有合適的人手。
“山村野人,自由慣了,受不得約束,再說現在寨子裡面也需要我,多謝王先生好意,在恰當的時候我在找先生如何?”張金亮這次,並沒有把話說死,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後,他也成熟了好多。
“那好,我就恭候先生佳音了”王舒端起了酒杯,
第二卷 新的開始 第三十一節 士家
王舒和孫宗主目送張金亮一行離開,孫宗主顯然對王舒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意,不過也不敢表露出來,扭身就要回自己的軺車,王舒在後面叫住了他,“少歷,你是不是認為我太軟弱了,”孫宗主的字叫少歷,王舒自然稱他的字而不是名,